第一章 戰後傷痛難消(第2/2頁)

在另外一邊,嶗山二老與總局許老追殺血面人彌勒,差一點就得手了,然而卻沒想到在海邊的時候,當今邪靈教最頂端的人物,天王左使王新鑒出現,雙方交鋒,許老重傷而歸,天王左使帶著殘兵撤離。

留在河邊戰場的援軍發現了阿厄勒蝗母蟲的屍體,從傷口來看,顯然是被我給斬殺的,其余人蝗則被剿滅幹凈,所以突然爆發的東營蝗災再次得到了遏制,隨後通過飛機噴灑藥物、人工以及家禽除蟲等方法,此次蝗災基本上已經安然度過。

現在的情況是魯東戰局牽扯著無數人的目光,總局三個特勤小組全部都駐紮在了魯東東營,一組殘破,我也被“監管”起來,所以目前則由徐淡定代領組長一職,不過他也沒有太多的事情,因為後續的人手充足,龍虎山一脈對這次行動投入了充足的人力,甚至還從門中加派了三位長老前來鎮場,目前已經處於收尾階段,總局有意將此處行動稱之為“東營大捷”!

林豪年輕氣盛,忍不住郁悶,跟我講起了一組被處處排擠的事情,我躺在船上沒有說話,此番特勤一組或死或傷,能夠活下來的都沒有幾個,而身為組長的我則被綁在這床上,唯一有可能幫我們主持公道的總局許老也身受重傷,拿什麽跟別人爭功勞?

我聽著林豪講述,這時門被推開了,徐淡定和小白狐兒一起沖進了來,小白狐兒一下子就撲入了我的懷中,嗚嗚地大聲哭泣,而徐淡定則走到我的跟前,直視我的眼睛,冷靜地問道:“大師兄,你是你,還是它?”

我坦誠地說道:“淡定,是我!”

並不用說太多,徐淡定便能夠分辨得出,眼圈一紅,似乎有淚水流了出來:“大師兄,你終於回來了!”

徐淡定幫我將身上的束縛解開,接著告訴我,說給我服用了寒冰散,目前的我暫時沒有任何修為,要過三天之後,方才能夠緩緩回轉。我點了點頭,曉得這是徐淡定擔憂“我”已然不再是我,這才做的布置。我沒有跟他說太多的話語,只是問他,說張良旭後來找到了麽?徐淡定點頭,說後來在下遊找到了良旭的屍體,泡了一天一夜,早就已經死去。

盡管能夠預料到這樣的噩耗,但是聽在耳中,我的心還是忍不住地猛然一痛,當下也是將頭擡了起來,問他道:“王歆堯呢?”

徐淡定明白我的意思,憤然說道:“還活著——他遊上岸了之後,在路上碰到了及時趕來的援兵,接著將他們給帶到了河邊戰場,算是立了一個大功勞。我昨天對他提起了彈劾投訴,但是被判無效,上面說當天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混亂和復雜,需要等結過案子之後,才能仔細地捋一捋,而目前並不能對有功之臣隨意處置,恐怕傷了大家的心。”

我眉頭一跳,訝然問道:“現在主事的人是誰?”

徐淡定說道:“盧擁軍。”

我點頭表示明白,盧擁軍是華東總局的負責人,總局許老受傷之後,由他主持大局,這是應有之事。盧擁軍並沒有特別的立場和派系,不過剛才林豪告訴我,說此事發生過後,總局將另外兩隊特勤小組都派駐過來,龍虎山還加派了幾名長老充實,此刻恐怕龍虎山一脈的話語權,要顯得更大一些,而王歆堯盡管有著讓我們憤恨不已的劣跡,但是在上面看來,並不算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我當然能夠明白這裏面的貓膩,不過我手下的組員一個個屍骨未寒,然而像王歆堯這樣的人卻逍遙法外,甚至還有可能在這一場事件中獲得借以升遷的功勞,這樣的事情,叫我如何能夠容忍?

叫我死去的兄弟,如何能夠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