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龍脈危機

嘩啦啦,嘩啦啦……

一群群蝗蟲飛來,宛若一團團毛茸茸的厚雲,在公路周圍的上空蝗蟲匯集成大群,剛剛放亮的天空立刻變得一片昏暗,光線隱沒,唰啦唰啦的巨響是蝗蟲摩擦翅膀發出的,聽到這響聲、看到這景象的人們個個心驚膽戰,感覺那末日似乎就要來臨了一般。不過按照我們這段時間對於蝗災的認知來說,這些蝗蟲盡管會趴在人類的身上蹦來蹦去,但其實只是以青草和一切綠色植物為食物,對於別的活物,倒並不是很感興趣。

不過我們此刻面對的阿厄勒蝗卻已然顛覆了我們心中的所有概念,這幾年在蝗災之中的死難者正已指數級的開始爆發,天知道這些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蟲子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我用腳尖狠狠地碾壓著地上的那些蝗蟲肢體,聽著那噼裏啪啦的聲音和化作肉汁的模樣,心中有一種別樣的快感,以及隨之而來的恐懼。

此刻的我並沒有再次用上魔威來驅趕這些蝗蟲,盡管這種來自於深淵魔王阿普陀的法門在驅蟲上有著奇效,但是這法門的使用總是有限制的,我不能為了圖安逸,而隨意消耗,所以當周圍不斷有那蝗蟲朝著我的身上蹦來的時候,我也只是強忍著那種深入骨髓的麻癢,直到爬滿了全身,方才用勁氣微微震一下,讓其脫離開去。

我在觀察周圍的蝗群,而林豪則在檢查汽車的狀況,他簡單判斷了一下,發現汽車的排氣管以及好些個地方,已經塞滿了那些蝗蟲的屍體,他清理了又立刻被灌滿,仿佛有意識的一般,根本就沒有辦法再開動了。

當聽到林豪跟我匯報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有些郁悶了,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了我們身後的那一輛車子裏,只不過司機開得還算穩當,倒也沒有出現我們剛才那般危險的大甩尾而已。那些塞進汽車裏阻止前進的蝗蟲似乎是有意識的,被人控制的,所以才會舍生忘死,這就讓我產生了巨大的疑惑,而這時徐淡定趕過來,對我說道:“大師兄,現在怎麽辦?”

我指著這兩輛趴窩的汽車,對著徐淡定說道:“看到這個,我更加堅定了心中的看法,那就是對方已經控制了大汶流海堡,也就是黃河入海口的那一片地方,而此刻的他們應該是將那兒占據了,然後封鎖一切進入的車輛,估計裏面的通訊也被切斷了……等等,黃河入海口?”

徐淡定也吃驚地喊道:“黃河入海口?”

當說到這個詞語的時候,我和徐淡定頓時都不由得感到一陣頭大,也終於差不多明白了對方大概的目的。

此事,關乎於龍脈之力。

脈,本義是血管,《素問·脈要精微論》:“夫脈者,血之府包。”引申起來,那就是事物的連貫性,而龍脈則是指如龍般妖嬌翔,飄忽隘顯的地脈——大率龍行自有真,星峰磊落是龍身,龍神二字尋山脈,神是精神龍是質。龍行飄忽,古代總是用龍脈來形容一個封建王朝的氣運興衰,而當今之世,萬道末宗,眾法隕落,但這龍脈之勢,卻也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和道理在裏面。

稍微懂得一些常識的人就知道,江河是龍的脈絡,水是龍的血液,我國有三大河流,即黃河、長江和珠江。這三大河流中的黃河與長江同是發源於青藏高原,青海省的巴顏喀拉山是黃河的發源地,而地處西藏自治區的唐古拉山則是長江的源頭。

長江、黃河,是孕育了中華民族的母親河,也是龍脈最重要的一個承載者,而對方竟然在黃河口這兒舞動風雲,肯定就是沖著龍脈之力來的。

至於對方如何用,這個我們倒也是沒有什麽概念了。

我和徐淡定是受過茅山宗正規教育的弟子,自然曉得這裏面的問題,當下也是互看了一眼,然後我堅定地說道:“淡定,這事兒恐怕麻煩了,我們如果不能夠阻止對方的陰謀,讓他們將龍脈做了篡改或者改勢,只怕今後的國家就得多災多難了。”

徐淡定也堅定地點頭說道:“大師兄,你說要怎麽做,我都是沒二話的。”

我環顧左右,一張張年輕的臉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咽了咽口水,從嘴裏吐出了兩只蝗蟲來,然後沉聲說道:“同志們,剛才我和徐組長判定對方並不僅僅只是想要制造蝗災,豢養蠱蟲的目的,而且還有在黃河口這個地方為非作歹,試圖通過對龍脈的篡改和掌控,來改變我們整個民族的命運——大家和我一樣,都是共同經歷過這個大時代的,曉得現在的成果來的多麽不容易,任何人想要改變我們的生活,都是絕對不允許的,你們說對不對?”

“對!”張大明白、小白狐兒、布魚、張勵耘、王歆堯等人那一張張年輕的臉上滿是怒容,緊緊地攥緊了拳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