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疑內鬼,閔教傳承典故深(第2/2頁)

我點頭,讓張勵耘記下來,張伯又說道:“根據先前的判斷,那些家夥有可能居住在汕頭一代的漁村之中,也可能在珠江沿線的某個村子裏,我們已經將資料下達到各街道居委會和縣區鄉鎮,希望能夠排查到一切情況。”

我表示懷疑:“死了快二十年的人重新露面,只怕他們藏得足夠深,這樣子很難挖掘出來啊……”

張伯點頭,又說了幾條,我讓人一一記下,這時天色已晚,該談的也差不多結束了,杜副局長起身,告訴我有什麽需要的,都可以找孫處長和張老協調解決,解決不了的,還可以找到他和李副局長這裏來處理,總之一句話,只要能夠將案子給破了,就是拼上他這條老命,那都是值得的。

我感激地與他握手,表示一定不會辜負他和上級領導的期望,盡快偵破此案。

杜副局長離開了,孫處長將資料移交之後也離開,留下張伯和原專案組四名成員在這裏,算是加入了我們這個中央工作組。具體的事情還有很多,細致而微,這裏面千絲萬縷,繁瑣得很,想要一蹴而就,那是不科學的,我們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倒也沒有多少怨言,這時也到了吃飯時間,大夥兒匆匆用過簡餐之後,又繼續工作起來。

不過這些繁瑣的事情倒也不用勞我來多費心,我與李浩然局長有多年未曾見面,簡單吃過飯之後,他約我出去抽根煙,我們兩個便來到後院的一排梧桐樹下,找了兩根石凳坐了下來。

工作期間,一路旅途波折,我身上自然沒有啥煙,而李局的煙是最普通的白沙,這煙一點燃,兩個男人在煙霧繚繞中相互看著對方,李局突然嘆了一口氣,撣了撣煙灰,笑著說道:“看到了你,就感覺自己在不知不覺間都已經老了,想當年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還是一個初生牛犢子,然而現在卻已經是中央來的領導了……”

我苦笑著說道:“老領導莫笑話我了,什麽中央來的領導,我們這些特勤組,就是個掃大街、通下水道的清道夫,哪兒有什麽事,我們就往哪裏跑,就怕別人不配合,打雜、跑腿的活計罷了。”

兩人謙虛一陣,不過卻還是感覺到這時光飛逝,匆匆而走,不經意間,都已經物是人非了。

一根煙抽完,李局這才問我道:“該謙虛的時候謙虛,這是氣度;該驕傲的時候驕傲,那是你們該得的榮譽,這是坦誠。如你所見,南方省一堆爛攤子,我也是初來乍到,自己也沒有摸清楚頭腦,不過你辦案過程中要是有什麽麻煩或者推進不了的,都可以來找我,我雖是外來戶,不過級別擺在這裏,有什麽事情我來做,會比你好推動一點。”

對於李局的承諾,我十分感激,接著倒也不避諱,跟他提及了一些隱私性的話題來。

當初我們在宜昌辦案的事情,當地部門派來協同辦案的人員裏面,竟然給摻了沙子,使得我們的行動都落在了別人的監控之中,要不是我和努爾眼尖,只怕結局就大不一樣了。吃一塹長一智,有這樣的先例在,使得我們對地方的信任多少也有些保留,張伯一來是我認識的前輩,二來自家兒子性命都喪於敵手,沒有落水的可能,但是另外四人,卻不一定。

不是我生性多疑,而是總感覺此前那個專案組的進度似乎都在對手的掌控之中,而別人或死或傷,十分嚴重,反倒是他們幾個得以幸免,這並不是說躲在水中就能夠解釋的。

開會的時候,我大致掃了一眼,這樣的四個家夥,徐淡定一個猛子下去,基本上不會有活口出來,而倘若對手真的就是他們分析的閔教,常年在水上漂泊混飯,即便是沒有徐淡定的水性,也不會有這般的遺漏。

張伯說了很多偵察的方向,不過我的心中卻還有一條,那就是針對這四個人進行調查,看看到底誰是內鬼,是誰陪襯。

解決這個,似乎線索就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