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有舍有得有仇怨(第2/2頁)

不過俗話說得好,凡事都是需要對比的,當他得知趙承風的遭遇之後,立刻愁容變喜,大聲笑道:“我日你奶奶個腿,那孫子現在指不定在哪兒蹲著哭呢。”

眾人哈哈大笑,不過我心中卻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來——趙承風指不定有多恨我。

不過那又如何?

恨我的人多了,他趙承風未必能夠排得上隊。

秘法比試是在傍晚,準確地說,是在太陽落山,暮色爬起來的那個時候。

說到秘法,這個其實就是牽涉到了鬼神之術。三百多學員裏面,有一半以上的人,其實或多或少,都是修行中人,而又有一部分人,還有這除了武力之外的其他手段。

比如說步罡請神、持符念咒、驅鬼傷人、禦獸而行,比如說養蠱煉毒,還比如說是布陣作降,諸如此番等等,這些都是秘法的其中一種,因為這玩意的傷害實在是太過於驚人,故而沒有安排對練之人,而是選擇了與考官面對面的交流,由考官來評判這秘法的等級和勝負標準。

當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我猶豫了好一會兒,沒有將白合的存在暴露出去,而是以我家小猴子身體不適為由,而放棄了比試。

所謂秘法,其實就是自己的底牌,這些東西只有自己一個人掌握,才會有著最大的殺傷力,貿然說出去,我不願。

這可以說是防備之心,不過謹慎一點也是沒錯的,畢竟我現在所修習的,是主流所最不能容忍的魔功。

王朋和努爾對我的決定表示了支持,並且在當晚的比試中雙雙勝出。

如此一來,這兩個哥們進入那個戰略執行小組的事情幾乎是板上釘釘了,而至於蕭大炮,我聽到他的說法,好像也有一個大人物向他表示,局裏面需要更多像他這樣敢於沖鋒陷陣的猛將。

那個大人物是誰,蕭大炮不肯說,不過這橄欖枝一拋,即便他不能參加後面的比試,也幾乎是半只腳跨入了其中。

唯獨我,要是不能在第二天的比試中勝出,那麽就有可能跟我的這些兄弟們背道而馳。

這也是我不願的。

所以我一定要躋身上前,甚至拿到頭名,方才能夠保險,能夠和我的兄弟們在一起。

是夜,夙夜難寐,輾轉反側,到了第二日早晨,軍號吹響,眾人又重返校場之上,瞧見一夜之間,竟然搭起了一個離地兩米的擂台來,這擂台呈正方形,長寬七八米,剛剛夠騰身挪移,比昨天那臨時的校場,更加專業。

來的人也更多了,除了我們宗教局的人,所在軍營的一千多號戰士也獲假,前來圍觀。

不管怎麽樣,挑出來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能夠瞧見這些人的交鋒,其實也是一種振奮士氣的作用。

現在都已經到了這般的時刻,就不用再藏著掖著了。

根據積分,每場挑出前三名,然後去掉無法參與比試的,第二日早上總共會有八個人參與,兩輪對決,然後挑選出明日最終的決賽人選。

一輪抽簽,我第一個對手,是昨天表現得特別優異的那對橫煉門兄弟之一,哥哥張良馗。

這對兄弟倆用那橫煉功夫將一身上下的筋骨皮肉都鍛煉得宛如鋼鐵,貫足真氣時宛如移動的人型坦克,根本無從下手,這使得他們在昨天的混戰中,最是輕松。

我上了擂台,瞧見這個一米八的壯漢揉捏這一雙巨大的拳頭,哢哢直響,心中突然有些忐忑。

上去的時候,王朋告訴我,過盈則缺,但凡練這門功夫的人,總是有一個地方是練不到的,而因為全身皆硬,只有那一處罩門,所以只要找到,那就能夠將其戰勝了。

他跟我說了幾個可能的地方,讓我一會兒輪番嘗試一遍。

所以我上台後,眯著眼睛瞄著對手的下體,這眼神讓張良馗沒由來的一陣心慌,我一開始以為是他怕了,而後才感覺到,有可能是我的目光太過於猥瑣。

對方是個老實人,在裁判宣布開始之後,還一本正經地朝我拱手,抱出了自己的名號:“佛家皈依子弟,釋真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