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一個字,就是猛(第2/2頁)

這口訣凝於唇間,而雷意則流連於雙手之上,那些家夥,不管是修行者還是格鬥高手,單憑肉掌,卻是不能和我相對,只要一接觸,甩手就要麻半天。

我就像一個刺猬,一連撂倒好幾人,這時一個方臉漢子朝著頭頂木樁上的裁判大聲喊道:“我抗議,明明是徒手搏擊,這小子卻用了五行秘法,一交手,半邊身子都麻半天,這還打個屁啊?”

他這一叫苦,旁邊的人也紛紛停了下來,圍著裁判投訴,然而無論他們如何訴說,但裁判卻是面無表情,仿佛旁邊只是幾只小蜜蜂,在嗡嗡嗡一般。

然而這話兒說得越多,我卻越有時間回氣,沒過一會兒,旁邊的邊裁開始說話了:“兩分鐘過去了,你們再消極迎戰,那就全部準備棄權處理了……”這話音還未落,早已將氣息調節妥當的我便是一個箭步,朝著喊得最兇的那方臉漢子撲去。

幾招之後,我終於頂著被揍了兩拳的危險,將這個方臉漢子給撂倒在地,一陣暴風驟雨的拳頭,將他給生生打趴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場中的人開始分化為兩極,一部分人圍著我,開始了試探性的進攻和防禦,而另外一部分人,則實行了最實用的戰術,那就是我不爭第一,爭第二、第三,盡量多打倒旁邊的人,增加積分。

這勁兒一使亂,讓我終於有機可乘,在十分鐘之後,將最後兩人給全部劈倒在地,那劍指一挑,立刻有風雷之聲傳出,威風赫赫。

我與趙承風一樣,堅持到了最後,成為了本場的最終勝利者。

這勝利來得並不容易,除了先前與趙承風那幾個小兄弟的拼鬥之外,倘若不是後面那些人鬧內訌,只怕我就算是有掌心雷這般厚重的道法加持,也抵不住這麽多人的輪番攻擊。

當然,勝利總是讓人欣喜的,在裁判宣布了勝利的結果之後,蕭大炮、王朋和努爾三人直接沖過來,將我給擡起,朝著天空拋了起來,大聲歡呼。

這種拋飛,跟格鬥中的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我在空中,可以自由地伸展四肢,讓自己的全身心都得到最好的放松,因為我知道下方,會有幾個好兄弟將我給接住,絕對不會讓我摔倒地上。

勝利讓我心醉,我能夠從旁人的眼神之中,看到流露出來的那份鄭重。

接下來是最後兩場,第三場又出了一對強人,聽王朋介紹,說是來自海東橫練門的一對兄弟,這兩人一身橫練功夫,金鐘罩鐵布衫這都只是小術,拳頭打在身上,竟有金屬之聲傳出,這相一亮出來,立刻沒法打了。

結果也不出意料,他們兩個在最初的混亂之後,打翻全場。

再之後,就是忠哥上場。

這個來自句容蕭家的猛男子平靜地上場,往那兒一站,立刻像那冬天的白楊樹,一片肅殺之意。

接著他給我們掩飾了什麽叫做勢不可擋的戰將,那是一個什麽情形。

七進七出,出手之後,竟無一人可敵。

開站不到五分鐘,幾乎所有人都在圍著一個人在轉。

這種猛,是沒有一點商量余地的陽剛,沒有謀算,沒有計較,沒有任何的思量。

到了後來,場邊所有人的呼吸都粗了,而我瞧見主席台上面的首長們,都忍不住的站了起來。

他們在笑,大浪淘沙,許多金子紛紛而起。

忠哥不是最後在場之人,他也倒下了,不過在他的手下,已經有將近三十多人的積分,而且這種積分,還是在無數人圍攻的情況下。

上午的賽制結束了,立刻有一個白胡子的老頭兒帶著一幫中醫弟子過來,給所有受傷的人查看。

很多人都不能再繼續賽程了,包括下午和晚上的對比,比如忠哥。

這家夥特別遭恨,所以被揍得趴下了,被擡走的時候,他拉著我的手笑:“二蛋,要拿個第一,把那個趙承風給幹倒!”

他笑著離開,我莫名覺得他之所以這麽拼,是想給我機會。

中午匆匆休息,日頭一到,器械組的比試又開始了,這一回卻是五分鐘速戰,我們一夥,首先出場的是努爾。

巫門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