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南疆戰場背景深

總局許老,他是何許人也?

我一頭霧水,根本不曉得,不過瞧著大夥兒紛紛朝著前面的那個小廣場湧了過去,於是也隨著人群往前走,王朋回過頭來,跟我們介紹道:“剛才那兄弟講的總局許老,估計是總局的顧問許映愚,他是8341部隊出身的,是第一批組建我們這個部門的元老,同時也是浪潮之後主持總局事務裏面最有發言權的人之一,如果是他來了,那麽還真得隆重一點呢。”

王朋說的8341部隊,這個是紅軍長征時期組建的中央警衛連,後來在延安的時候,一直負責中央的警衛任務,建國後分流,各種去處,一部分與之相關的人員則來帶宗教事務局,借著這個牌子成立了我們這個部門,看來這個許老的地位,還真的是我們需要仰望的。

蕭大炮拉著王朋的胳膊問道:“四月,這人厲害不?”

王朋點頭,不過這話兒實在是白問了,能夠做到那個高度的人,自然不會是我們所能夠琢磨的,於是蕭大炮又追問了一句話:“那麽四月,他比起你師父來,到底誰的道法厲害?”

王朋出自青城山,師從青城山名士夢回子門下,那夢回真人可是青城山上面有名有數的人物,可以這麽講,十萬萬人裏面,將全國的修行者歸攏在一塊兒,他也能夠算是排得上字號的。這話兒其實是蕭大炮的一個實力對比問詢,然而王朋卻苦笑著說道:“這個真的沒法比,第一呢,許老常年都在大內行走,江湖不曾得聞,也不會與我師父這種離廟堂之遠、規規矩矩行事的修行者打交道;第二,許先生是一個蠱師,雖說蠱師也是修行者,但是他們更加注重的,恐怕還是殺人的手段,談誰更厲害,這個實在難以把握……”

這話講出來,饒是以蕭大炮直來直往的性格,也曉得不能再深問了,於是嘿嘿一笑,一路走到了小廣場旁邊,瞧見這裏圍了一兩百來號人,他最是壯實,使勁兒地往裏面擠,我們也跟著進了去。

小廣場圍得裏三層外三層,我們面前擠到了前面一點的位置,就瞧見一個被眾人如星捧月般的白胡子老頭站在前方,正在跟旁邊的幾人交談,他年紀看著挺大的了,須發皆白,不過瞧著精神矍鑠,那臉上的皮膚根本就不像一個老年人,緊緊繃著,既沒有老人斑也沒有密密麻麻的皺紋,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那神仙一般的人物。

這就是總局許老,許映愚?

我一陣疑惑,而就在這時,那白胡子老頭終於停止了跟旁邊人員的交流,瞧向了圍堵在身旁的一眾人等,臉上露出了一點兒習慣性的笑容,雙手上揚,然後壓下,示意大家安靜一點。

就好像是樂隊裏面的指揮一樣,許老的手一舉起來,旁邊如同蚊子蒼蠅一般的嗡嗡響個不停的聲音陸續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瞧向了這個讓人感覺無比強大的老者,而他的眼睛也微微一睜,裏面仿佛有一股自信的精光流動,接著平靜地說道:“到場的諸位,都是我們國家、我們宗教局的新生一代,是精銳,是百裏挑一、千裏挑一精選而出的基層人員,這一回叫大家來呢,是因為我們的肌體有一些毛病,生銹了,僵住了,所以要拉出來練一練,寶劍鋒芒,需要不斷擦拭嘛,對不對?希望你們能夠在接下來的工作中,能夠做得更加的出色!”

這話兒一說完,大家都自發性地鼓掌起來,還待聆聽許老的教誨,結果負責接待的領導和工作人員此時已經隔出了一條道來,引著許老朝著前方的木屋走去。

蕭大炮告訴我,說那兒是我們這兒的指揮所,許老一來就直奔那兒,說不定有什麽重要任務要交給我們呢。

這高層對話,自然輪不到我們來參與,於是我們就蹲在操場便看風景,瞧見這麽多的人,我感嘆,說人還來了不少。蕭大炮感嘆,說可不是,浪潮對於這個國家,大有損害,結果弄得我們的軍隊戰鬥力大大下降,兩年前的那一場自衛反擊戰,說是我們控制了安南北部地區的諸多重鎮,威逼河內的態勢已經形成,達到了戰略目的,所以才會撤軍,實際上是因為我們的後勤和部隊協調能力已經跟不上了戰爭的需求,國際上一片嘩然,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那一場戰爭,雙方各有說辭,都說自己勝利了,我方是因為達成了自己的戰略目的,而且走的時候,將曾經支援這個小兄弟的所有援助和項目能拿的拿,拿不走的就炸,而安南則說因為我方的撤退,使得他們的戰鬥勝利完成。

然而不管怎麽說,我們的部隊在這一場局部戰爭中,表現出了諸多問題,步炮不協調,裝甲部隊和步戰部隊不協調,部隊與部隊之間的溝通和協調也完全沒有辦法達成,最讓人遺憾的是空軍,幾百家的飛機停在邊境機場,但是我們連一次空中增援都沒有;然而與此相反的是跟美帝打過二十年的安南軍隊,他們雖然曾經是我們的學生,小兄弟,但此刻的他們,已是經過這個地球上最強大戰爭機器洗禮,並且還戰而勝之,擁有了豐富而實用的戰爭經驗,全民皆兵,是一個絕對不好惹的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