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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當時你什麽反應,相信她不是小三嗎?”

他低下頭,又點了根煙:“我當時工作太忙了,也沒法判斷發生了什麽。”我開始質疑自己的猜測。這一系列的打擊和磨難,完全可以使一個正常人做出不理智的事——比如把人推下地鐵,而且沒有其他線索,我打算結案了。

出來後我打電話告訴周庸,李楷的女朋友為什麽被打後離開燕市。周庸的好奇心滿足了,說:“切,遭遇這事兒,還被男朋友懷疑,怪不得走呢。但也不全怪那哥們兒,這事兒擱誰都得多想!”

事情至此,我開始回家整理李楷的故事,準備賣個好價錢。正整理時,包律師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和李楷聊得怎麽樣,我大致給他講了一下。

包律師聽完很感慨:“看來這小夥子還是不錯,就是一時沖動,估計最後也就是個故意傷害罪從輕的處罰,很可能會緩刑。和他一起開公司的一個小夥子今天還打電話問我他怎麽樣,狀態還不錯嘛。你查到的這些東西,我會提交給法院的,爭取緩刑。”

抱著最後試一試的心態,我管包律師要了李楷合夥人的電話,然後打給了他,為了核實李楷說過的話。然而李楷所有說過的話都對得上。

臨掛電話的時候,我祝他們早日融資成功。他奇怪地問我:“我們已經融資成功了,就在李楷推人的那天上午簽的協議,他沒告訴你?”

我問他誰去談的,他說他和李楷去談的。地點和李楷告訴我的一樣。也就是說,李楷和我撒了謊。其他的全是實話,只有這一句撒了謊,所以我根本感覺不出來有任何漏洞。他並不需要去見投資人,他是特意跟蹤,然後把那個人推下了地鐵。

他之所以答應和我談談,是因為很自信動機不會被發現,我調查完後,可以幫他沒有故意傷人傾向作證。

這時周庸打來電話:“徐哥,我好像找到李楷女朋友工作的4S店了,在行雲橋地鐵站南邊一點兒,他們有幾個員工的月薪加提成都在七千元左右。”我急忙趕到了這家4S店,向店裏的工作人員詢問,有沒有人來過這家店打小三。他說有。我問有沒有視頻。他說打人那天店裏的員工都上去幫忙拉著了,沒人錄像。但那一家人來道歉時,他們錄了視頻,他手機裏就有。

說完他打開視頻給我看。一對夫婦正對著一個穿4S店工作服的女孩道歉,說認錯了人,讓她受委屈了,我看著丈夫的臉——他就是我那天去見的、被李楷推下地鐵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