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竊的黑珍珠(第4/8頁)

“這些謎團全都讓人困惑不已、難以猜透,相信用不了多長的時間,警方便可以使真相大白於天下了。”

然而,偵破人員的調查工作卻總是不能順利地展開,這樣一來,種種的疑團也就始終無法解釋清楚了。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警方已經掌握了韋德達的個人資料。

韋德達不僅有很多前科,而且生性好酒,再加上脾氣十分暴躁,性情極為兇殘,因此曾做出過不少胡作非為的事情。

但是,由於始終無法拿出確鑿的證據來,所以警方不能隨隨便便、不負責任地斷定他就是殺人兇手。這樣,這件案子便成了一座迷霧重重的迷宮一樣,讓人摸不著頭腦。上至保安科長官尤德儀,下至普通的警務人員,無不為此憂心忡忡、寢食不安。

案子發生之後的一段時間,雷萊利的堂妹塞蓓爾小姐為警方提供了一份極有價值的情報。

在雷萊利被謀殺的一個月前,她曾經給塞蓓爾小姐寫過一封信。她在信中向堂妹提及了藏匿黑珍珠的地點。然而,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那封信在收到後的第二天就不翼而飛了。種種跡象表明,它是被人偷走的。

除了以上這點之外,還有另一個至關重要的線索。

案發當天的淩晨三點鐘,公寓的管理員夫妻曾目擊了一名男子匆匆忙忙地跑到四樓上去找阿勒爾醫生。大約在二十分鐘之後,這名男子對這對夫婦說醫生不肯夜間出診,於是怒氣沖沖地離開了。然而,對於這件事情,醫生卻矢口否認。

“如此看來,那個男子就是殺人兇手了?不過,假如他真是真兇的話,那麽將伯爵夫人殺害和搜尋珍珠的過程必定會花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可短短的20分鐘是根本辦不到這些的……這樣看來,他或許是真兇的同夥,也就是說,他協助那個男仆殺害了伯爵夫人。”

保安科長對經驗豐富、直覺敏銳的克力馬如此說道。

“不,似乎並不是這麽一回事。”

克力馬思索了片刻,斷然否定了這種推斷。

“為什麽這樣說?”

“時鐘已經清清楚楚地對我們表明了,謀殺案發生在夜裏的11點24分,而管理員夫婦所說的那個男子來敲門的時間是在淩晨3點鐘。”

“不錯,你說得很對!這麽說來,真兇究竟是何許人也,根本就沒有人能夠說清楚了。他就如同一個鬼怪一樣來無影去無蹤。唉,難道他是一個夢幻中的怪盜嗎?”

“照此看來……這件案子的殺人兇手是怪盜亞森·羅賓嘍?”

“不!克力馬,不管是什麽樣的案子,你總是懷疑他。可是,我敢斷定這一次的盜竊殺人案絕對不是他幹的。”

“為什麽?”

“因為亞森·羅賓是從來不亂殺無辜的,而我們手中的這件案子卻死了一個人。”

“嗯!不錯!說得對!”

克力馬警官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笑嘻嘻地說了一句。

“不過,韋德達身上的嫌疑卻無疑是本案中最大的。他上衣上沾滿的血跡,經過確認可以斷定是伯爵夫人的。再說了,他衣服上的紐扣也在伯爵夫人的床上找到了。僅僅憑借著這些證據,我們就可以以殺人盜竊的罪名把他起訴上法庭了!”

後來,韋德達終於被關進了監獄之中,並且受到了法國律例的嚴懲。

然而,對於本案中至關重要的證據,也就是那把鑰匙,任憑警方四處搜尋,卻始終毫無進展。而韋德達請來的律師一口咬住了這一點,竭盡所能地為他開脫罪責。

“請問,他謀害被害人的兇器在什麽地方?他潛入夫人的臥室時,所使用的鑰匙又在什麽地方?至於鐘表停下不走的時間——11點24分,又怎麽能夠作為本案中的真憑實據呢?不管是什麽時候,時鐘的時針都可以是不動的啊!說不定是出了毛病啊!

“因此,案發時間是11點24分的這個結論根本就是毫無根據的。

“這件案子或許是那個在淩晨3點多鐘去公寓造訪阿勒爾醫生的男子的所作所為。假如警方不同意我的觀點的話,那麽就請拿出真憑實據吧!”

律師如此為韋德達辯解著。

在這起謀殺案中,盡管韋德達有很大的嫌疑,但由於證據不足,法官最終決定不予起訴。

“我真是不甘心,床上有血跡,而從他上衣掉下來的扣子也在夫人的床上被找到了……肯定是他幹的……

“只要能夠找到作案時使用的兇器,並且發現上面殘留下來的指紋,那應該就好辦了……”

保安科長官尤德儀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看起來非常氣憤。

韋德達終於被無罪釋放了。

他經過了六個多月的牢獄之災,此時此刻的身體已經變得非常虛弱不堪了,而精神也變得十分敏感。他租了一間殘破狹小的公寓暫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