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社會藍姐(第2/3頁)

徐夢夢說:“我根本不想臉紅啊,我真的沒有害羞,我可是老司機啊。”

大紮妹說:“你看,夢夢又臉紅了。”徐夢夢本來沒有臉紅,但是聽到這句話立刻就臉紅了。

大紮妹真名叫盧婷,長得有點像少女版的賈玲,一張大臉胖嘟嘟的,笑起來還有倆酒窩,她胸大,屁股也大,這是因為她胖。她不愛打扮,一年四季穿藍白相間的校服,有時候也會塗抹劣質防曬霜,一出汗臉上就油膩膩、白花花的。她愛笑,嗓門粗大,笑聲充滿魔性,震耳欲聾。大紮妹常常賣萌,自稱“本寶寶”,她和社會姐關系一般,但是和徐夢夢是要好的閨密,所以四人常常在一起。

大紮妹每天睡醒都在微信裏問徐夢夢:“咱倆是不是第一好啊?”

徐夢夢就說:“是是是,你個幼稚鬼。”

大紮妹說:“我是小公舉,我是小仙女。”

徐夢夢說:“誰還不是公舉咋的。”

四個高中女生被一根魚線穿了起來,被人牽著,爬在淩晨三點的街道上。

四個女孩排成一列,最前面的女孩是社會姐,身後依次是宋薔薇、徐夢夢、大紮妹。

郝局長說:“這個叫社會姐的女孩就是顏寶藍,她性格比較剛烈,究竟是怎麽屈服的我們不得而知。反正她被逼無奈,把一根魚線吃到肚子裏,又拉了出來,嫌犯把那根魚線拽長一些,肯定很疼,又逼迫宋薔薇吃下去,再拉,再吃,第三個吃完第四個……這種變態的作案手法我從警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

重案隊的黃隊長說:“四個女孩失蹤十幾天了,接下來,我們是尋人還是尋屍?”

包斬說:“現在只能先假設四名女生還活著,雖然希望不大。她們現在估計兇多吉少。”

郝局長說:“還有作案動機是什麽?”

黃隊長說:“綁架,報復,謀財,或者制造一起轟動社會的大案子。”

郝局長說:“嫌犯從體貌特征上來看,是男是女?”

黃隊長說:“夜裏,下著雨,那人又穿著雨衣,根本看不清。”

包斬說:“周邊的監控視頻都沒有拍攝到其他畫面,這說明,嫌犯熟悉地形,就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事先做過詳細的地形勘察。”

郝局長說:“從地形上來看,其實是很容易規避監控探頭的。”

案發地點周邊是老城區,街道錯綜復雜,街燈昏暗且疏遠,縣城開發的腳步還沒有到達這裏。西關和北關都已經拆遷,變成了商業住宅小區。一中位於東關,周圍有一些胡同和小巷,居民區全是平房,臨街的商業店鋪是二層小樓,都那麽破敗老舊。在這片老城區的後面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叫萌山。山上沒有監控,上山的路四通八達,從古城街的一個巷子裏可以上山,從迎風路可以上山,從縣一中的後門和側門都可以上山。

警方推測,嫌犯從山上牽著四名女孩下山,繞過一中路口,從某個小巷裏再次上山,巧妙地避開了其他的監控探頭。

黃隊長說:“萌山不大,要不要抽調警力大規模搜山?”

郝局長說:“這個法子很笨,浪費警力,估計最後啥也找不著。”

黃隊長說:“我們前期也調查過四名女孩的電話通信記錄,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情況。”

包斬說:“微信、QQ、微博,包括四名女孩手機上的其他交友軟件都看看,網絡信息也要逐一排查。”

郝局長說:“這有點難度,比方說,調看微信記錄需要復雜的手續,目前我們也沒有找到失蹤者的手機。”

包斬想,如果蘇眉在的話,這些應該都是小菜一碟,不知道她辦案是否順利,還有,畫龍大哥負責偵辦的是什麽案子,那麽神秘,他們有沒有找到合適的特案組新成員……

包斬出了一會兒神,繼續說道:“監控視頻裏出現了雨衣、魚竿、魚線,我們目前的偵破重點應該放在作案工具上面。咱們縣城裏的漁具店、賣雨衣的地方都要摸排,我看了好多遍視頻,他們穿的雨衣其實是一種車衣,所以銷售電動車的店鋪也要尋訪一下,說不定會發現更多的線索。”

郝局長說:“關於漁具的牌子和型號我們前期做了一些調查,發現縣城裏沒有,也許是從濟寧市購買的。所以,範圍也要擴大到周邊縣市。”

一位老刑警說:“我喜歡釣魚,這種魚竿是一種海竿,價格比較昂貴,至於魚線,可能是海釣的那種魚線,非常結實、堅韌,能釣起鯊魚,拽也拽不斷,用牙齒咬也咬不斷。”

郝局長說:“既然你認識這種魚竿,你就盡快買一根,我們研究一下。”

包斬說:“我們不能守株待兔,還是要主動出擊。”

老刑警說:“怎麽出擊?”

包斬說:“我有個辦法,需要老校長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