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3/3頁)

宗杭閉上眼睛,又擺擺手,讓他別聒噪。

阿帕沒轍了,在床邊僵坐了會,忽然眼珠子一轉:“小少爺,要不我們去老市場喝酒吧,那種突突車酒吧,你去過嗎?我沒去過,每次都站邊上看,從來沒坐進去過。”

他嘆氣:“特別想去,但是酒水貴,我喝不起。”

宗杭的眼皮終於掀開道縫:“想喝?”

阿帕猛點頭。

宗杭慢吞吞從床上坐起來:“那我請你吧。”

*

宗杭在老市場區的街巷裏繞了幾圈,終於確認:不是突突酒吧換了停放位置,位置沒變。

是做買賣的人換了。

說走就走啊?真是的,一朵花落還要個十天半個月呢。

他有點物是人非的小失落。

阿帕卻興致高昂,突突酒吧是鬼佬喜歡的洋玩意兒,難得能有機會體驗,還是免費的。

他要完柬啤又要威士忌,和賣酒的柬埔寨人很快熟成了兄弟,晾宗杭在一邊秀氣地坐著。

也好,無人叨擾,別樣感受,遊客是花也是雲,來來往往,就是花開花落,雲卷雲舒……

正詩意著,那柬埔寨人忽然說了一聲“伊薩”。

宗杭心裏一跳,耳朵豎起。

沒錯,那人幾次三番提到這個名字,但除此之外,說的都是高棉語,和阿帕兩個嘰嘰咕咕,樂不可支。

說了會,那柬埔寨人還拿了張紙出來,用筆在上頭畫圖。

宗杭斜眼看:那圖頗像學生時代給他帶來極度困擾的正弦曲線,有波峰波谷,還標了日期。

阿帕笑得像偷食的老鼠、偷腥的貓。

宗杭終於忍不住:“說什麽呢?不知道中國朋友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