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3/7頁)

“這就是他在法庭上說自己不識字的原因?只有你受過教育?”

“跪下。”他系好了繩子命令道。

她固執地站在原地,雙手被綁在身後,耳朵上撕裂的傷口再一次流出了鮮血。“為什麽你以前從未告訴過我你的名字?”

他望著她的眼睛,然後用極其緩慢的語速說道,“名字不過是虛無的東西。塞巴斯蒂安和尤金,羅慕勒斯和雷摩斯[39],卡斯特和帕勒克[40],以及《蠅王》中的薩姆和埃裏克[41],我母親經常會引用這些故事。名字只是一個符號,而且漸漸已經變成了官僚控制的手段。不是嗎,薩拉·奧莉薇亞?我們不會被名字所束縛,而是可以隨意地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我們可以像變色龍一樣混跡於人群之中,取代他們的身份,就像我很久之前取代了北邊一個已經死掉的,完全自給自足的,住在叢林裏的家夥的身份一樣。十二年前,就在他們逮捕了塞巴斯蒂安之後,我用這個家夥的身份進入了美國。因為兩年前槍殺了一名亞利桑那州的國家公園管理員,我確實在監獄裏待過一段時間,不過那件案子最終被判決為意外殺人,所以我也沒有呆很久。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殺了他,只是因為他不巧看見了我和我可愛的小鹿的私事。她可真美,一頭金發,還有渾圓的乳房。”他笑了,然後接著道:“我猜他們至今都沒有找到她的屍體,畢竟她已經深深墜入了峽谷之間,那裏各種各樣的野生動物可是會饑不擇食的。”

腥苦的膽汁湧上了她的喉間,強烈而純粹的恨意像敲鼓一樣在她的脈搏下怦怦跳動。

“真正的艾格·索倫森,”她從緊咬的齒縫間擠出一句話。“在哪裏?”

“啊,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一片偏僻的荒野發現他了吧。我敢說他的屍骨肯定已經被鳥兒啄得七零八落了。還有可愛的瑪麗——我們都知道他們已經找到她了,不是嗎,薩拉,或者該叫你奧莉薇亞?不得不說,索倫森夫婦真是絕佳的獵物。我被從監獄釋放出來之後沒過多久,就在亞利桑那州的一處野營地遇到了他們。愉快地交談之後我知道了他們有芳鄰卡,還經常到加拿大來打獵,簡直再合適不過了。他的體型和膚色都正合我意,裝備也十分齊全。”

一陣戰栗從她的身上流過,似乎神經都打結在了一起。

“跪下。”他再一次命令她道,聲音比之前低了不少,透著森森寒意,眼神中有某種難以言喻的東西。

她慢慢彎下了自己的膝蓋,跪到了腐爛的木地板上。他抽出了之前從她身上搜來的刀,把刀鋒滑進了綁住她手腕的繩子,雙手解放了。隨之左臂蕩了下來,她疼的眨了下眼。尤金伸手捏住了她脖子下方的夾克拉鏈,然後刺啦一聲拉到了底。他把外套褪到她的肩膀下,最終落到了地上。他輕輕推了推她的胸膛,迫使她向後坐倒在自己的外套上。她心若擂鼓,忍不住向後一直退到了墻角,系在脖子上的繩子重重摩擦著她原本的傷痕。

他的臉上咧開了一個笑容,潔白的牙齒在搖晃的火光中閃著光芒。適才他在小屋的角落裏用石頭圍了一個圈,然後在裏面燃起了柴火,濃濃的煙霧都從房檐上的一個小洞吸出去了。雪花從那個洞飄落進來,落在火堆上嘶嘶作響,化作了一縷蒸汽。

“我們有整整一個長夜,薩拉·貝克,”他說著也在她面前跪了下來。他用鋒利的刀刃輕輕抵著她的臉,滑過她浮腫的鼻梁,沿著嘴唇和下頜的線條一直遊走到了她的脖子上。她屏住了呼吸,努力抑制住自己在他將冰冷的刀尖劃過自己的喉嚨時咽口水的沖動——她知道這把刀有多鋒利,這是她親手打磨過的。然後他突然猛地一抓,一下子撕裂了她的毛衣,滑落到地上。

她喘著氣,緊緊閉上了雙眼,任由毛衣從胸前剝落,露出了裏面的胸衣。

他用刀尖挑起了她雙乳間的織物,用力一擡手,那帶子便應聲斷成了兩半,她的胸脯跳了出來。她急需去上廁所,膀胱和下腹中幾乎全是水。她的乳頭因為寒冷而變得堅硬。

“噢,現在來看看吧,”他輕聲說著用刀尖探了探其中一邊的乳頭。她開始劇烈地顫抖,因為她知道他能做到什麽樣的程度。他慢慢俯下身把臉湊近了她的胸前,輪流舔了舔她的兩邊乳頭。她繃緊了身體準備迎接他一口咬下去,做好了被他的牙齒穿透皮膚,陷入肌肉,然後吸吮鮮血,甚至是撕咬下一塊鮮血淋漓的肉的準備。但是預想中的那一刻並沒有到來。他只是用舌尖細細舔舐過她乳頭上曾經的咬痕,濡濕了自己以前留下的印記。他把她的刀子插回了掛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刀鞘,然後用雙手捉住了她赤裸的腰身。他的手順著腰緩緩移到了她的臀部,搭上了她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