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惡魔的陷阱“賊喊捉賊”的兒童綁架謀殺案(第3/5頁)

警探們在紙上看到了一封匿名信,他們被這封信的內容驚到了,信中寫著“坎圖就在偷來的行李箱中,箱子在水裏面,水在貝切題和懷特霍爾”。這封信的署名是目擊者。這些內容甚至讓警探忘記了發現這張紙的婦女就是那名曾向桑德拉母親提供線索的鄰居,他們也忽略了這名鄰居是如何在漆黑的夜晚發現這封信的,又是如何在沒有光照的情況下閱讀了信中的內容?

警探們迅速將這封信移交到了FBI實驗室。實驗室的研究人員卻發現了一些問題,他們發現這封信中的一些單詞被故意寫錯了,寫信的人故意用這種蹩腳但有用的方法打亂自己的筆跡。最重要的是這封信真的是目擊者寫的嗎?是否是綁匪想要故意混淆警方的視線?

第二天淩晨,警方就趕往了信中提到的地方——貝切題和懷特霍爾。這裏有一個大水塘,這個水塘接通了一條河和一個奶牛場的排汙管道,奶牛場中排放的牛糞讓整個水塘成了一個沉澱池,大量的牛糞使得潛水員不能高效地搜尋這裏,這種環境甚至讓潛水員不能做到有效的定位。沒人能確定桑德拉的屍體是不是在這個水塘中,他們只能一步步展開搜查。

在搜查這個水塘的同時,FBI的特工們也將懷疑的目光轉向了那名每次都能夠在關鍵時刻發現新線索的女鄰居——梅麗莎·赫卡比。警方先對梅麗莎進行了走訪詢問,她表現得十分配合。在和警方的談話中,梅麗莎還故意向警方透露,她丟失的那個行李箱大到可以輕松裝進一名孩子。

梅麗莎的女兒是桑德拉的好朋友之一,梅麗莎是一名單身母親,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寄居在外祖父家中生活。梅麗莎一家人都是教徒,她的外祖父是附近一家教堂的牧師,而她則在社區小學內任教,這樣的身份背景使得沒有人會相信梅麗莎會綁架桑德拉,即便是桑德拉的家人,都不會相信梅麗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特工們並不這麽認為,梅麗莎盡管不在懷疑對象的名單中,但她幾次三番地闖入整個調查,甚至試圖參與案件的調查過程或者改變案件的調查方向,這讓警方很懷疑梅麗莎的動機。最重要的是,梅麗莎的不在場證據有些不太充分,她聲稱自己在桑德拉失蹤當天的下午5時,獨自一人待在教堂中準備周末講堂,而她證明自己的辦法就是,她曾在當天下午5時在教堂中給社區管理人員打過一個電話。

FBI在通話記錄中核實了這一情況,但他們依然決定搜查梅麗莎的車輛。特工在梅麗莎的車中發現了一張藍色便箋紙,紙上寫了3個單詞,但又被塗掉了。警方將這張便簽移交FBI實驗室,實驗人員通過顏色校正、對比度以及陰影處理,分離出了這張便簽紙上的首次書寫內容。這3個劃去的單詞是貝切題、懷特霍爾和水。這3個單詞和梅麗莎發現的那封匿名信中所提到的地點相同,警方懷疑應該是梅麗莎寫了這封信。

事急從權,警方決定在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搜查她的臥室。在梅麗莎淩亂的臥室中,警方再次發現了新的線索,他們在床頭櫃下面的格子中發現了一個缺頁的筆記本。組成這個筆記本的紙張和那封匿名信所使用的紙張完全相同。在經過特殊光線處理之後,警方從筆記本上殘留的痕跡中找到了和那封匿名信相同的字跡,這些證據讓警方確信梅麗莎就是寫這封信的人,但又是什麽原因使她寫這封信呢?

就在警方懷疑梅麗莎的時候,梅麗莎反而向警方指證一名可疑的鄰居。梅麗莎稱桑德拉曾在這名鄰居家玩,警方也將這名鄰居列入了懷疑對象名單中。現在FBI需要做的就是縮小嫌疑人的範圍,他們準備對嫌疑人使用測謊。3組嫌疑人都同意使用測謊,第一、二組嫌疑人通過了測謊,而且他們都有不在場的證明,第三組嫌疑人並沒有通過測謊,就在警方準備繼續盤問他們的時候,一條重大線索悄然降臨了。

有一名奶牛場的工人,在休息的時候偶然看到河堤旁的水中飄著一個黑色旅行箱,他沒有輕舉妄動,在和工友商議過後,這名工人決定報警。FBI特工迅速趕到現場,他們在經過仔細觀察後發現,這個行李箱的拉鏈被人用白色的細繩捆上了。

當特工們將這個行李箱撈起來的時候,他們發覺行李箱很重,這讓他們覺得有些不妙,他們決定不在現場打開箱子。為了保護證據的完好,特工們迅速將行李箱送到屍檢部門。在這裏,驗屍官親自剪斷了細繩並將箱子打開。

很不幸,出現在法醫的面前的是一名年輕女孩,她就像睡著的嬰兒一樣蜷縮在行李箱中。法醫通過她的齒痕和身上所穿的衣服證實,這名女孩就是失蹤已久的桑德拉·坎圖。這一消息讓所有的人都感到很悲痛,探員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直到上一刻他們都寧願相信這位“小天使”依然活著,可現在他們唯一能夠幫助桑德拉的事情就是,幫她抓到兇手並將兇手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