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遲到的正義追兇20年(第2/5頁)

為了能讓詹妮弗堅強地活下去,在詹妮弗術後昏迷的一段時間內,母親和注冊護士莎郎·麥克布裏德一直緊握著她的手,給她加油打氣,她們告訴詹妮弗她是最堅強的,她們要幫助詹妮弗與死神抗爭。

迪金森警方現在需要確保詹妮弗的安全,他們在醫院門外留了一名警察來專門保護詹妮弗。警方不能抱任何僥幸心理,這項決策的正確性也在20年後得到了證實。對於迪金森警方來說,詹妮弗案件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兇案,在他們這個地區,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案件,這讓他們如臨大敵。

如何找到有用的線索是警方面臨的難題,探員們首先搜查了詹妮弗被拋棄的地點。證據分析員約翰·普魯伊特使用紫外線光在距離被害人被遺棄地點一兩米的地方發現了一團極細小的棉纖維,這團棉纖維很可能是兇手在作案過程中不小心割下的,現在警方需要找到與這團棉纖維相匹配的東西,他們決定擴大搜查範圍。

不久,警方便在兩個街區以外的地方找到了詹妮弗的粉色睡衣和內褲,這兩件衣物被包裹在一件淺藍色的男士T恤衫內。證據分析員迅速趕到,他在采集這些證物的時候還在這些衣物內發現了一條男士內褲,而這條內褲上還有一塊精斑。

這些證物的發現對現在的科技來說,意味著警方無疑已經掌握了最重要的線索,但在當時,DNA還是一個生僻詞。即便是在美國,有關DNA的研究也尚處在嬰兒期。盡管警方將這些證物移交到了該郡最頂尖的DNA研究中心,但這個研究中心研究DNA也不過只有兩年的歷史。對當時的研究中心來說,如果想要檢測出完整的DNA,那他們就需要至少一升的精斑、體液或者血液,而警方提交的證物顯然不能讓他們保持樂觀。

就在探員們等待研究中心的研究結果時,他們獲得了一個出人意料的突破口,詹妮弗在她母親和莎郎的照顧下蘇醒了,而且隨著詹妮弗狀態的恢復,她迫切地想要向警方說明自己的遭遇,這讓警方感到欣喜。警方沒想到這個孩子竟然沒有像其他被害人那樣逃避那段噩夢般的經歷。詹妮弗開始使用紙筆與警方進行交流,她還在護士莎郎的鼓勵下與素描師合作畫出了兇手的素描畫像。

從詹妮弗提供的線索中,警方得知襲擊詹妮弗的兇手是一名二三十歲的白種男人,他留著深色的短發和遮住半張臉龐的胡須。案發當天,這名男子開著一輛藍色的別克轎車,警方還從詹妮弗的筆下得知了這名兇手的名字——丹尼斯。警方迅速將這張素描像和兇手所駕駛的車輛以公告的形式張貼在公共區域,他們希望得到民眾的幫助。不斷有民眾向警方打來電話,但這些線索沒有一條與兇手有真正的聯系。

就在案件陷入停滯的時候,詹妮弗再一次給警方帶來了驚喜。8歲的詹妮弗愛吃糖果,她向母親索要糖果,但醫生囑咐詹妮弗不能吃糖果,母親拒絕了詹妮弗。得知這個結果的詹妮弗竟然生氣地發出了一個短促的音調,這個聲音不但驚到了她的母親,還驚到了詹妮弗,就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她竟然發出了聲音!盡管醫生並不認為這是一個好現象,但詹妮弗還是開口說話了,這簡直是一個奇跡。在詹妮弗的敘述中,警方得知了整個案件的全部過程。

案發當晚,詹妮弗和母親像往常一樣上床睡覺。在半夜的時候,詹妮弗因蚊子叮咬而醒了過來,她一邊驅趕蚊子一邊弄醒了母親,他母親決定讓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獨自睡覺,因為她在詹妮弗的床上掛了蚊帳。回到室內的詹妮弗將儲蓄罐和圖畫書拿了出來,玩了一會之後便抱著書本睡著了。

大約在夜裏2時30分,一名男子悄悄地打開了詹妮弗臥室外的窗子(詹妮弗家在一樓,警方推測他可能是被臥室內的燈光引過來的),他走進室內輕輕地將詹妮弗抱起,然後又從窗子逃了出去。詹妮弗在夢中驚醒,她看到自己被一名陌生男子抱在懷中,她想要大聲呼救,可這名男子馬上用手捂住了詹妮弗的口鼻。他迅速將詹妮弗抱向了他停在路邊的車內,隨後這名男子便將車子開走了。

在車內,這名男子松開了捂住詹妮弗口鼻的手,他向縮在一角的詹妮弗說話,告訴詹妮弗他是一名便衣“警察”。詹妮弗當時只有8歲,而學校和家長都教育他們要相信警察,警察是好人。詹妮弗便在這名“警察”的安慰下相信了他。8歲的詹妮弗正是一個充滿好奇心的小女孩,她開始和這名警察說話,詹妮弗問了這名“警察”許多問題。不知不覺中她就被“警察”帶到了幾千米之外。

他們還從詹妮弗祖父母家的門前經過,在路過這裏的時候,詹妮弗曾請求這名“警察”將她放在這裏就可以了,但這名“警察”以家裏沒人為由拒絕了詹妮弗。最後這名“警察”將詹妮弗帶到了她上學的小學學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