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掏出他的心看看,是紅還是黑(2)(第3/3頁)

兔子的紅色寶馬跑車停在了一個酒吧前面的馬路邊。

他和那個姑娘下了車,進了那個叫“野鳥”的酒吧。

那個晚上,我也不想去拉活了,準備等在這裏。

我把車停在了對紅色寶馬跑車一目了然的地方,點燃了一根煙。我夾著香煙的手指微微顫抖,那是我手癢所致,每次想到要剝兔子的皮,我的手就出奇的癢,手指就會微微顫抖,這是童年養成的習慣,無法改變。

有人在敲車窗玻璃,發出沉悶的響聲。

我扭頭看著一張卑劣的臉,臉上全是橫肉。我心裏咯噔一聲,是不是兔子知道了我在跟蹤他,找個狠角色來收拾我。我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很快冷靜下來。我降下車窗玻璃,說:“你幹什麽?”

滿臉橫肉的人竟然有點口吃:“停,停,停車費。”

媽的,原來是收停車費的,嚇了老子一跳。

我沒好氣地說:“多少錢?”

他說:“十,十塊錢,停,停,一,一個晚上。”

我說:“這麽貴呀。”

他說:“嫌,嫌貴,就,就把,把車開走。”

小鬼難纏,他是吃定我了。我拿出一張十元的鈔票,遞給他。他給了我一張打印好的收據,然後就一搖一晃地走了,原來他是個瘸子。

我不知道兔子什麽時候才能出來。

等待變得異常漫長和焦慮。

我想像著一只鉆進洞穴的野兔,這只野兔會不會從另外一個洞口逃走,而是成了故事裏那個守株待兔的傻瓜?我告訴自己,這不可能,只要那輛紅色的寶馬跑車還在,兔子就跑不掉。

一直等到淩晨2點,兔子還沒有出來。

我接到了地獄狂歡娛樂城那幾的小姐的電話,要我去送她們回家了。我很果斷地告訴她們,今夜我不可能去接她們了。打電話的那個小姐說:“你怎麽回事,我們可是你的老客戶了呀,怎麽能夠放我們鴿子呢。”我朝她說軟話:“真的對不起,今夜情況特殊,你們打車回去吧。”她氣惱地說:“現在什麽時候,天又這麽冷,出租車有多難打呀。”我說:“總歸會有車的,你們就原諒我這一回吧,我不是故意不去接你的,我的確有很要緊的事情在辦。”她說:“什麽要緊事呀,連錢都不賺了,你說來聽聽,如果我們認為你的事情真的很要緊,那麽我們就饒了你這一次。”我想了想說:“如果你和一個客人出去過夜,正好在做那事,突然有個客人打電話讓你去和他過夜,你會去嗎?”那小姐笑出了聲,說:“靠,你早說呀,不就是在玩女人嘛,還什麽重要的事情。你他媽的繼續幹吧,我們饒了你了。對了,以後想幹找我們好了,還不要給現錢,直接在車錢裏扣不就得了,你找誰幹還不是幹,我們都是熟人,對你服務還會周到些。”我說:“好吧,那就這樣吧。”

剛剛掛掉電話,我就看到兔子和那個姑娘從酒吧裏走出來。

兔子好像喝了酒,臉很紅,那姑娘喝得不少,有點東倒西歪,兔子攙扶著她。

兔子把姑娘塞進車裏,然後自己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