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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須、木場和志賀三個人等在會議室。
“今天走少數精英路線嗎?”淺間在坐下的同時挖苦道。
那須用力瞪了他一眼。
“高層已經溝通好了,第一線的人員只要按照指示行動就好。”
“這是不需要對將棋的棋子說明詳細情況的意思嗎?”
“並沒有把你當棋子,最好的證明就是現在找你來這裏。”
“所以,要向我說明一切了嗎?像是為什麽突然被搶走了NF13的偵查權之類的。”
“淺間!”木場在一旁呵斥道。
志賀露出淡淡的笑容。
“雖然有必要分享信息,但如果不遵守秩序,反而會引起混亂。之前不是也說了嗎?有很多需要你做的事。”
“你還說到時候會下達指示。原來如此,難怪把我找來這裏,現在需要出動用完即丟的免洗筷部隊做事了。”
“說夠了沒有!”木場再度呵斥道,“我也不知道詳細的情況,只要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務就好。”
淺間看著木場下垂的臉頰,很想對他說:“你這個沒出息的家夥當然不覺得有問題。”但還是忍住了,把視線移回志賀和那須身上。
“這次要交代我什麽任務?”
“在此之前,要先說一件重要的事。”那須說,“目前已經查到了神樂逃亡的地點。”
淺間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在哪裏?”
“往北。”
“往北?”
那須向志賀點了點頭,志賀把放在一旁的筆記本電腦屏幕轉向淺間。不一會兒,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靜止的畫面。男人低著頭,似乎正在操作什麽。
“這是?”
“這是裝在東京車站售票機上的監視器拍下的影像,”志賀說,“目前全國主要車站的幾個售票機都裝了監視器,主要是為了追蹤逃犯的下落。有一件事提供給你參考,因為必須在全國建立監視網絡,所以由警察廳負責管理這些影像。”
“我知道這件事,這個戴帽子的男人是神樂?”
“應該是。”
淺間凝視著畫面。
“但這個靜止畫面中,臉完全被帽子遮住了,還是影像動了之後,可以看到他的臉嗎?”
“不,這個人直到最後都沒有脫下帽子,應該是意識到監視器的關系。”志賀用平淡的語氣說。
“既然這樣,為什麽知道他是神樂?”
“因為耳朵。”志賀指著畫面中男人的耳朵,“也許你已經知道,每個人耳朵的形狀都不同,可以用來鑒別。我們決定用計算機解析裝在主要車站的監視器影像,尋找和神樂的耳朵形狀一致的人,最後找到了這個人。”
“這是什麽時候的影像?”
“五天前的下午五點零三分。”
“已經過了五天嗎?”淺間苦笑著說,“都可以繞日本一周再回到東京了。”
志賀露出冷漠的眼神看著淺間。
“你想象一下,每天有多少人在東京的主要車站使用售票機,這是讓計算機全天候工作的結果,我認為這樣已經很快了。”
“是要我肯定你們的努力嗎?聽說科警研和特解研的預算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解析監視器的影像竟然也要花上五天的時間。”
“我們曾經提議在售票機的面板上引進靜脈辨識系統,一旦成真,只要逃犯一觸碰面板,系統就會立刻自動通報。但是卡在保護個人隱私的問題上,所以計劃遲遲無法推動。這無關預算,而是法律的問題。”
淺間噘起嘴。
“在DNA之後,還要登記靜脈模式嗎?我和你們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人種。這不重要,知道神樂買了去哪裏的車票嗎?”
“已經查出來了。監視器在下午五點零三分拍到了像是神樂的人,只要調查售票機在那個時間出售的車票就好,結果顯示他購買了往北的列車。”
“他去哪個車站?”
“他換了幾班不同的路線,最終目的地是——”
志賀提到一個叫“暮禮路”的車站。
“鳥不生蛋的鄉下地方。他為什麽要去那裏?”
“你不需要思考其中的理由,總之,可以確定神樂在暮禮路市。”
“現在知道了吧,你的任務就是去暮禮路把神樂抓回來。”那須說。
淺間看著上司的臉問:“我一個人嗎?”
“我也會和你一起去。因為如果只有你一個人,你會亂來。”木場說。
“我和股長兩個人嗎?聽說暮禮路市是由好幾個市、町、村合並後的城市,地方很大。”
“並不是要你去把他找出來。”志賀說,“警察廳已經通知了當地警察,目前發動了人海戰術展開搜索,我認為找到神樂只是時間的問題。”
“你們是怎麽向當地警察說明神樂的事的?”
“說他是科警研的職員,目前失蹤了,手上掌握了有關殺人事件的重要資料。並不完全是謊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