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越獄(第4/6頁)

時淼淼且戰且退,單從力量上來說,時淼淼不是其中任何一個日本兵的對手,但是“怕死之心,人皆有之”,鬼子也不例外,他們雖然向前沖,卻是誰也不想落個和剛剛那位兄弟一樣的下場,所以時淼淼揮動三千尺還可以抵擋一陣。

過了一會兒,子午背著昏迷中的馮萬春從天字號牢房裏走了出來,此時馮萬春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撕扯得千瘡百孔,臉上身上到處是血,在此期間他一定是經受了極度殘忍的刑訊,現在氣若遊絲,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子午見時淼淼與眼前幾個日本兵激戰正酣,眼看著時淼淼體力漸漸不支,而自己卻又背著師傅被束縛住了手腳,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忽然時淼淼的身體向後猛然傾倒,她忽然覺得腦袋一陣昏厥,腳底軟綿綿的如同踩在了棉花上一樣,眼前晃動的人影越來越多,我是怎麽了?時淼淼一直不停地在心中詢問著自己。忽然一記鐵拳重重地擊在她的脖頸上,時淼淼的眉頭微微皺了皺,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也瞬間被抽離了,整個人輕飄飄地倒在了地上。

在倒地的瞬間時淼淼拼盡全力向身後望去,只見子午的眼睛圓瞪著,馮萬春已經被他放在了地上,之後時淼淼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耳邊隱約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鏗鏘有力,讓時淼淼想起了她一直掛念的那個人……

而在距離北平數十公裏的地下,潘俊忽然感到心頭一陣悸動,停住了腳步。歐陽燕雲疑惑地望著潘俊道:“潘哥哥,怎麽了?”

潘俊眉頭微微皺了皺:“沒事,我們快走,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兩個人快速從山上奔下來,兩匹馬被拴在路邊,腳步聲越來越近,正在此時忽然一個人影從小路的一面跑了過來,從身形上來看像是個妙齡女子,那女子一面拼命地向前跑,一面不時地回頭張望,因為道路崎嶇不平,跑起來也是跌跌撞撞的。

“潘哥哥,好像是個女人!”歐陽燕雲在潘俊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嗯。”潘俊從嗓子眼裏低聲說道,那女子似乎也發現了潘俊和歐陽燕雲二人,連忙招手卻說不出話來,也許是因為跑得太急的原因。

正在此時女人的身後又出現了幾個男人的身影,大概有四五個的樣子,他們或是抱著或是背著槍,口中重復著一句話:“站住,花姑娘……”

“日本人?”歐陽燕雲此時早已經對這群小日本恨之入骨了,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早已經咬牙切齒了,誰想到這幾個倒黴蛋竟然自己送上門來,歐陽燕雲翻身上了飛鴻。

忽然一道火舌從其中一個日本人的槍口噴出,接著一聲清脆的槍聲將幾只藏在草叢中休憩的飛鳥驚醒,“騰”的一聲飛了起來,一直跑在前面的女子應聲倒在了地上。歐陽燕雲揚起鞭子在飛鴻的屁股上輕輕地一拍,飛鴻吃痛,前腿揚起,一聲長嘶,騰空而起,一下子躍出數米,飛馳著向那倒下的女子奔去。

幾個日本兵沖到女人身邊將女子圍了起來,與此同時他們也聽到了飛鴻的嘶鳴之聲,不無驚訝地扭過頭向歐陽燕雲的方向望去。只見月光之下一個女子,胯著一匹駿馬正飛馳著向這邊奔來。

他們連忙拿起槍,正在此時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怪異的笛聲,原來歐陽燕雲在躍上馬身之後便順手拿出了那個召喚皮猴的笛子,笛聲一起,幾個日本人隱隱地覺得地面似乎在顫抖著,瞬間從草叢中鉆出兩個如同猩猩大小的黑影,那黑影的速度極快。

沒等他們扣動扳機,手中的搶早已經被皮猴撥到了一邊。皮猴碩大的手掌在空中揮舞著,一掌下去,一個日本兵的胸口已經被戳穿了,余下的日本兵戰戰兢兢地拿起手中的槍瞄準皮猴,扣動扳機,“啪”的一聲,皮猴反應極其敏捷,身體輕輕一縱,竟然躲過了一槍,小日本哪裏見過如此怪異的生物,早已經被剛剛的一幕嚇得半死,現在又遭遇如此突變,卻是瞠目結舌了。

此時歐陽燕雲早已經驅馬趕到,她從腰間抽出一柄短刀,白鋥鋥的刀身在月光之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歐陽燕雲將所有的仇恨都用在了刀上,借著飛鴻的速度,刀身一晃,那個日本兵只覺得脖子處一陣涼絲絲的感覺,伸手去摸,竟然是熱乎乎的,他連忙用手按住,卻來不及了,噴射如注的鮮血瞬間讓他失去了力氣,人倒在了地上。

歐陽燕雲在最後一個日本人的面前忽然勒住飛鴻的韁繩,飛鴻前腿揚過那個日本人的頭頂,然後猛然落下,飛鴻那大若醋缽兒的蹄子結結實實地落在了那個日本兵的身上,想那飛鴻的蹄子揚起落下之時就連石板也能擊碎,更別提這狗日的畜生還只是血肉之軀了,只聽“哢嚓”一聲,這小日本的幾根肋骨早已經被飛鴻踩得粉碎了。他倒在地上悶“哼”了一聲,口吐黑血,大呼一口氣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