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弗林學校 第十八章 漢哥背後的女人(第3/5頁)

碎花小鱷輕輕拍了他的肩一下,他竟嚇了一跳。

碎花小鱷笑嘻嘻地坐下來,問:“你在玩什麽?”

漢哥說:“我給她發個短信。今天是周六。”

碎花小鱷說:“她?”

漢哥說:“她。”

碎花小鱷有點兒不自在了:“對不起。”

漢哥說:“沒關系。你喝什麽?”

碎花小鱷說:“拿鐵咖啡吧,冰的。”

漢哥把服務生叫過來,要了杯拿鐵咖啡。接著,他小聲說:“昨天夜裏我去了,又走了。”

碎花小鱷這才想起兩個人的約定,她說:“哦,昨天晚上我遇到點事兒,腦袋很亂……對了,就算我沒想你,你也可以隨意想我啊,有什麽區別嗎?”

漢哥搖了搖頭:“不,只要是靈魂伴侶,肯定是互動的。你還不明白?我真的去了,只是身體留在了家裏。我看見你躺在床上,緊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一直是那樣。”

碎花小鱷心中一冷——就是說,不論她去幹什麽,他的魂兒都可能跟著她,隨時掌握她的一舉一動。那麽,她上廁所的時候呢?想想好尷尬。

她又想到,為什麽她的魂兒不能隨時跟著他呢?如果可能,她什麽都不想做了,天天在床上打坐,閉上雙眼,讓靈魂出竅,跟著他,看他工作、吃飯、打球、上網、睡覺。

她說:“我去哪兒你都能跟著我?”

漢哥說:“跟現實一樣,你在那兒,我才能找到你。假如我不知道你去哪兒了,我上哪兒找你去?熄燈之後,你肯定在床上,於是我才看到了你。”

哦,要是她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就無法跟隨他。

她又想到一個問題——午夜之後,他肯定在家裏睡覺。既然是靈魂伴侶,她應該在冥想中去一趟他家,那樣的話,就能看見躺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長什麽樣了。

她說:“我稀裏糊塗就跟你在想象中撞上了,並不知道具體的操作方法。如果我想去找你,應該怎麽做?”

漢哥說:“這個不用教,只要你想就一定能做到。第一,你必須深深愛著對方;第二,必須全神貫注地進入冥想。如果我不愛你,我的魂兒不可能找到你。如果我是為了監視你,同樣找不到你。”

碎花小鱷想去窺視他的女人,這種動機已經讓她不專注了。

她不甘心,又說:“你能看到我們寢室另外兩個女生嗎?”

漢哥說:“跟做夢一樣,除了你,你四周的環境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也就是說,我的靈魂世界裏只有你。”

看來行不通。

想了想,碎花小鱷又說:“假如我去你家找你了,你來學校找我了,怎麽辦?”

漢哥說:“誰的意念更強烈,會把對方拽回來。”

碎花小鱷想到了父親,她說:“如果我和你有一個死了,我們的魂兒還能相見嗎?”

漢哥笑了:“我們誰都不會死。”

碎花小鱷說:“我想見見我爸……”

漢哥說:“生死是定數。不管是你的親人還是你的愛人,只要他死了,就說明你們在塵世的緣分已經到期,不可能跨越陰陽去延續。”

碎花小鱷有些悲傷:“我懂了。”

漢哥說:“昨天夜裏你沒有想我,等於把我拒之門外了。”

碎花小鱷說:“你沒進來?”

漢哥說:“那倒不至於。只是你非常模糊,就跟我們不是靈魂伴侶,我單方想你是一樣的,你在我的感覺中甚至都沒有五官,所以,一兩分鐘我就離開了。”

碎花小鱷說:“抱歉,其實我睡得很晚……”

漢哥又說:“今天你不來,我也正想著給你打電話呢。昨天夜裏,你跟誰一起睡的?”

碎花小鱷說:“飯飯和季之末啊。”

漢哥說:“一張床上睡了三個人?”

碎花小鱷說:“我們寢室三張床!”

漢哥說:“不,我是問你床上那個人是誰?”

碎花小鱷打了個冷戰:“我啊。”

漢哥說:“另一個呢?”

碎花小鱷幾乎叫起來:“哪來的另一個?只有我一個人!”

一個服務生朝這裏望過來,漢哥小聲說:“噓……”

碎花小鱷急躁地說:“你說啊,你看見什麽了?”

漢哥說:“我看見是兩個人……”

碎花小鱷的身體緊繃著,盯著漢哥,顫顫地問:“左邊還是……右邊?”

漢哥說:“你的右邊,靠墻。”

碎花小鱷依然盯著他:“男的?”

漢哥說:“應該是女的。你不知道誰在你的床上?”

碎花小鱷繼續盯著他問:“她長什麽樣?”

漢哥說:“太模糊了,只能看到她側身躺著,臉貼著你的臉。”

碎花小鱷要瘋了。

昨晚,照相機在她的床上,右邊,靠墻。毫無疑問,躺在她床上的是那個照相機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