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季 邪惡童話 第二十一章 婚姻辯論會
沒錯兒。
郭美雖然一直混在北京,但她是無錫人。
她姓郭,那個收藥材的商人也姓郭!
吳瑉殺了郭美的祖先,郭美也就不存在了,她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這個世界真美好……
不然,她明明在車後座躺著,不可能轉眼就在人間蒸發。
可是,有這麽巧嗎?
吳瑉去了100年前,恰巧遇到了郭美的祖先?陜西周至縣和無錫市,一個在東南一個在西北,相距1300多公裏!
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就像一個劇組,演員來自四面八方,但是他們組合在一起,演的卻是同一出戲。
孟小帥說:“和被困在羅布泊上比,郭美也算幸運的了。”
接著,我對章回和白欣欣講了我們的情況,我講到了那個滿頭白發的安春紅,講到了她背包裏裝的那個地球,講到了她在我夢裏一點點沙化,直到消失……
白欣欣的眼睛瞪得像兩個鈴鐺。
章回在角落裏若有所思。
我說:“我覺得我們真正進入迷魂地,就是看到那個寫著古佉盧文的木牌之後。你們知道那一天是什麽日子嗎?”
沒人說話。
我接著說:“很巧,那天是4月22日,地球日。”
中午的時候,季風拿來了食物,有些沉重地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必須要面對現實。現在我們一共7個人,吃的已經不多了,從今天起每頓飯每個人只能發5塊餅幹。”
白欣欣說:“是不是應該按照體重分配吃的啊?”
季風說:“你的意思是,你6塊,我4塊?”
白欣欣就不說話了。
季風把餅幹發放到每個人手中,沒人吃,都拿在了手裏。接著季風就出去了。
章回說:“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我說:“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天我們去那片老營房。”
大家散去之後,我和漿汁兒躺在帳篷裏,我發現漿汁兒有點心事重重。
我問她:“你在想什麽?”
漿汁兒說:“我在想那個木木……”
我說:“還有那個二當家的王豫民吧?”
漿汁兒說:“你說,夫妻生生世世都是夫妻嗎?”
我說:“我是個懷疑論者,不懂有神論的規則。還有人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小情人呢。”
漿汁兒說:“對了,我看過你寫你女兒的書,書名叫《爸爸的小情人》。”
我說:“他們也許是夫妻,也許是母子,也許是父女,也許是朋友——就像你和吳瑉。”
漿汁兒小聲說:“也許吧。”
後來,漿汁兒蔫蔫地睡著了。太熱了,我睡不著,忽然想起好長時間沒看到季風了,趕緊爬起來,走出了帳篷。
我去另外兩個帳篷看了看,孟小帥和吳瑉在一個帳篷裏睡著,章回和白欣欣在一個帳篷裏睡著,季風不見了。
我在附近找了一大圈,都沒看到她的影子。
我知道了,她給大家發完餅幹之後就離開了。
毫無疑問,她去了古墓。
這個倔犟的女孩。
如果令狐山不想和我們談判,那麽她說不定真的會動手殺人,結局九死一生。
本來,我們的人已經聚齊,明天就要離開這個湖,不管前途怎麽樣,大家生在一起死在一起。現在她走了,打亂了所有計劃。
望著古墓方向,我的心懸起來。
下午三點多鐘,大家陸續起來了。
他們聽說季風去了古墓,孟小帥第一個叫起來:“周老大,你為什麽放她走哇!”
我沮喪地搖了搖頭。
章回走過來,低聲說:“我去一趟古墓吧。”
我說:“不行,現在誰都不能再輕舉妄動。”
章回沒有再堅持。
季風的離開,讓大家有事可做了,那就是——等待。
我們6個人坐在帳篷前,望著古墓方向,期待沙漠上出現她的身影。
沙漠空寂。
吳瑉突然說:“周老大,咱倆開個辯論會吧。”
我不解地看了看他:“辯論什麽?”
吳瑉說:“你和我,誰和漿汁兒結婚更合適。”
我愣了愣,然後說:“無聊。”
其他人都不說話。
吳瑉並不放棄,接著說:“當總統還要競選呢,當新郎也應該有個競爭。孟小帥、章回、白欣欣當聽眾,漿汁兒最後裁決。”
孟小帥“嘿嘿嘿”地笑起來:“有意思!周老大,你別總板著臉啊,反正閑著沒事兒,你就和他玩玩唄!你倆一辯論,可以讓漿汁兒更心明眼亮。”
漿汁兒竟然沒表態。
我對吳瑉說:“雖然你巧舌如簧,甚至有點厚顏無恥,但是我告訴你,這種事是不需要辯論的,愛情只靠直覺。”
吳瑉說:“你不要偷換概念。愛情靠直覺,不需要辯論,這沒錯兒,但我們不是愛情辯論會,而是婚姻辯論會,婚姻是需要辯論的。你不要騙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