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季 不明飛行人 第三十五章 軍事禁地(第2/3頁)

漿汁兒說:“季風,我跟你蹭點兒啊。”

季風說:“你是蹭周老大的。”

我說:“我們都是蹭令狐山的。”

令狐山說:“你寫什麽字?求救信號?”

我想告訴他那些營救人員的事,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我說:“算是求救信號吧。”

令狐山說:“她為什麽要抹掉你們的求救信號呢?”

我說:“不知道。”

漿汁兒已經打開了一瓶黃太平罐頭,用紙碟分成了4份,遞給每個人。我和令狐山都拒絕了,她就和季風吃起來。

天黑下來,季風打開了應急燈。

我對令狐山說:“那個白沙,他還有可能傷害你們,你們小心點兒。”

令狐山從帳篷門口朝外看了看,對我說:“我們不是講和了嗎?”

我說:“他不是我們團隊的,我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我們也時刻警惕著這個人。”

令狐山嘆了口氣說:“你們……很麻煩。”

我知道,他本來想說的是:你們人類很麻煩。後來,他又把“人類”兩個字略去了。眼下雙方是合作關系,他不想再強調種族的不同。

接著,他臉色凝重地說:“只要有所防備,我們並不怕他。我們只擔心那種會飛的東西。”

我觀察著他,他臉上呈現出來的神情,絕對是作為頭領的那種全局性憂慮。

我說:“令狐山,我還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類人的頭領?”

令狐山看了看我,很痛快地說:“是。”

我愣住了。

季風和漿汁兒都不再吃了,都朝令狐山看過來。

我說:“就是說,你知道太陽墓下面哪條通道是對的?”

他搖了搖頭,說:“只有最老的類人才知道。”

我說:“為什麽?”

他說:“我們的結構有點像你們人類的政教分離,我負責大家的行動和紀律,最老的類人負責祭祀和世傳的秘密。”

我的心情有些灰暗。

過了會兒,我又問:“你還能告訴我們一些什麽,關於羅布泊的。”

令狐山說:“我們的人在沙漠深處發現過一個秘密軍事禁地,它大概位於西南方向,有軍人守衛,我們曾經試著靠近,結果死了兩個類人……”

聽了這個信息,我有點激動:“有軍方的基地?太好了!”

令狐山看著我,一字一頓地更正:“不是基地,是禁地。”

我說:“不管是不是軍事禁地,只要有人,我們就可以獲救!”

令狐山說:“慢著。”

我說:“怎麽了?”

令狐山說:“你們最好離他們遠點兒。”

我說:“為什麽!”

令狐山說:“我們了解你們的軍隊,我們甚至知道大校軍銜比少將低,比上校高。但是那些人穿的軍服,和你們的軍人並不一樣……”

我說:“不可能吧?兄弟,羅布泊在中國!哪個國家的軍隊敢來到中國的土地上建立基地?那是侵略!”

令狐山安安靜靜地說:“有一天晚上,我們的人看見,有個酷似月亮的飛行物落在了那個軍事禁地裏,然後又飛走了。”

有一天夜裏,我和漿汁兒曾經看見天上驚現兩個月亮,很快其中一個就消失了……

過了會兒,我說:“你是說……那是天外人的基地?”

令狐山說:“不知道。我們只有一個法則,躲避危險,苟且偷生。自從死了兩個類人之後,我們再沒敢靠近過那個地方。”

我朝外看了看,星際浩瀚,夜空深邃,宇宙無邊。我身上一陣陣發冷。

聊著聊著,已經很晚了。

我說:“令狐山,你明天再回去吧。像過去一樣,假裝你又成了我們中的一員。”

令狐山說:“好。”

其實我是希望令狐山能和季風再聊聊。

我說:“漿汁兒,走,你跟我挖字兒去。”

漿汁兒說:“還挖啊?”

我說:“他破壞一次我們就挖一次。”

然後我看了看季風,試探地說:“季風,你別去了。”

季風很大方地說:“嗯,我和令狐山說說話。”

我帶著漿汁兒走出了帳篷。

只有我們這個帳篷亮著燈,白沙和安春紅的帳篷都黑著。

我們拎著工兵鏟,走到那個小紅旗附近,我挖了一行字——

安春紅在我們這裏!

漿汁兒挖了一行字——

我們需要知道你們的時間!

她的字寫得難看極了。

挖完之後,我對漿汁兒說:“我去安春紅那個帳篷睡覺了。你呢?”

漿汁兒說:“我也跟你去。我才不想當燈泡。”

我說:“好吧。”

我們輕輕走進安春紅的帳篷,摸黑躺下來。

直到我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依然隱隱聽見季風和令狐山在說話。

這一夜,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在一片沙漠上走著。

前面有一雙直直的腳印,好像剛剛踩出來的,很深,我就踩著這雙腳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