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復制人 第五十六章 神秘的通道內

這麽恢宏的地下空間,到底是誰建造的?

我想起一句話——這個世界的每寸土地下面,都埋藏著令人嘆為觀止的歷史秘密——羅馬帝國的地下競技場,西西裏島黑手黨藏身的地下隧道,日本皇室躲避原子彈的地下堡壘,古瑪雅的地下迷宮……

現在,我們又發現了一個!

我來不及感慨,指著那個畫著馬的通道前,說:“就是這條通道!”

那個小孩說的是“馬”。

他在地上爬行,也是在演示馬的動作。

季風說:“你確定嗎?”

我說:“我很確定!”

季風說:“我看到有一幅母嬰的圖畫,為什麽不是那個?”

媽……

我快速地做著判斷,這個判斷關乎我們兩個人的生死。

季風又說:“我還看到一幅圖畫,好像是羅布麻……”

麻……

我越來越猶豫了,我說:“押個寶吧,我猜測就是這個。”

季風說:“那就聽你的。”

這時候,呼吸已經變得越來越艱難,我說:“來,戴上呼吸器!一會兒我們就不能說話了,進去之後,我們一定要加快速度,能跑就跑!”

她說:“我怕我跑不動……”

我想了想說:“你跑不動我就得死。”

季風為難地看著我。

令狐山說:“到時候我背你跑。”

季風終於戴上了呼吸器。

我第一個沖了進去。

通道真的像光一樣筆直,兩旁的墻壁上,畫著各種各樣的符號,古裏古怪,斑駁不清,我顧不上仔細看,一路疾行。

季風在我身後,令狐山在季風身後。

我和令狐山的身上,除了氣瓶,還背著食物和水,非常重。我們出去之後,就變成徒步穿越羅布泊了,食物和水必不可少。

通道漆黑,我想起了女人的子宮,我們要從這裏鉆出去,才能獲得新生。

我們一路小跑,穿行了半個多鐘頭,我回過頭,看見季風的臉色十分蒼白。我們無聲地對視了一眼,繼續前行。

一個多鐘頭之後,我聽見季風的腳步離我越來越遠了,踢踢踏踏,好像堅持不住了。

我再次回過頭,發現季風已經開始踉蹌。令狐山攙扶著她的胳膊,幾乎是拖著她朝前走。

她看了看我,眼神有點絕望。

我們剛剛走了四分之一!

我停下來,打手勢,讓令狐山把背包卸下來,轉移到我身上。季風明白了我的意思,她使勁擺手,令狐山已經把背包放在了地上,攔腰把她扛起來。

我背起令狐山的背包,三個人繼續朝前走。

走出一段路,季風掙紮著下來了,自己走。

兩個小時之後,季風再次慢下來。

我們兩個人氣瓶裏的空氣不多了,我感到頭暈,胸悶,惡心。

依然不見出口。

我偶爾朝兩旁看了看,發現那些奇怪的符號都不見了,變成了“×”,密匝匝的布滿了洞壁。

我錯了!

我錯了?

我相信,我們已經走過了一半路程,返回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朝前走,只要走出去,哪怕依然是迷魂地,至少可以呼吸。

我的氣瓶眼看就要用完了。

我知道,我該停下來了。

我把兩個背包卸下來,打手勢讓令狐山背上它們,然後指了指季風,讓他倆繼續前行。

令狐山愣住了。

季風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拼命地擺手。

我不看她,只是瞪著令狐山,我在用眼神命令他,馬上帶季風朝前走。

季風死死按住背包,眼淚流下來,順著呼吸器滴在衣服上。

我把呼吸器摘下來,吼了一聲:“聽話!”

季風依然死死按著背包,眼淚流得更加洶湧了。

我把手電筒塞到令狐山手上,把背包拽起來,掛在了令狐山的肩上。他拖著季風,強行朝前走。

季風叫起來,呼吸器擋著她的嘴,哇哩哇啦的,聽不清楚。

我笑了一下,朝她豎起兩根手指,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季風又蹬又踹,卻掙不脫令狐山,被拖得越來越遠。

手電筒的光越來越小,我被黑暗淹沒了。

我慢慢靠著洞壁坐下來。

氣瓶裏的空氣快光了,我的喘息十分艱難。我走到頭了。

我把腦袋靠在洞壁上,希望自己保持一個舒服的姿勢,假如多少年之後,有人挖開這個地下通道,找到了我,那時候哪怕我只剩下白骨了,我也不希望我的姿勢很難看。

突然,手電筒的光又出現了,晃動著沖向了我。

我轉頭看去,令狐沖和季風跑過來了,他喊道:“周老大!堅持一下!跟我來!”

我從他的聲音裏聽到了希望!

我一下就站起來,頭暈氣短,我靠在了洞壁上。

他和季風分別拉起我的手,他興奮地說:“前面就是出口!”

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