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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蹙起眉頭,表情有些僵硬。

“這——她是個溫順的女孩,不引人注目,看起來有點落寞的感覺……我幾乎沒跟她說過話,不過她的性情好像很好,聚餐時組是為大家張羅一些雜事。”

“唔,她是怎麽死的?”

“去年一月,在推理小說研究社的迎新會上,因為急性酒精中毒……”江南答著,空洞的眼神挪向窗外,“平常聚餐時,她都很早離開。當時是我們硬把她留下來……真對不起她。聽說她原本就身體不好,可是那天大家玩瘋了,好像硬灌她多喝了些酒……”

“好像?”

“嗯,我本來也留下來和大夥兒一起熱鬧,後來因為有事,和另一個叫守須的朋友先離開。沒想到隨後就發生那件不幸的事,真是意外——”江南摸著夾克口袋裏那封信,又說,“不,不是意外——也許是我們害了她。”

想起千織的死,大家多少得負點責任。如果當時自己不中途離開而留在席上,能不能阻止大家逼酒呢……?

“江南,今晚有空嗎?”或許察覺到江南的心情,島田突然以開朗的口氣說,“我們邊吃晚飯,順便喝一杯如何?”

“可是……”

“我請客。不過,希望你多談點推理小說的事。很悲哀地,我沒有那種好夥伴。怎麽樣?”

“好——樂意奉陪。”

“決定了,到O市去。”

“不過,島田?”

“嗯?”

“我還沒問你——你和紅次郎是怎麽認識的?”

“哦,這個呀!阿紅是我大學的學長。”

“學長?這麽說,你也是學佛學的?”

“可以這麽說——”島田有點不好意思似的摸摸鼻子。

“事實上,我父親在O市當住持。”

“嘿,原來是佛門子弟。”

“我是三兄弟裏頭的老麽,這把年紀了還無所事事,沒有資格說別人是怪人。我父親雖然上了年紀,身體還很硬朗,現在除了看推理小說外,也替喪家誦經。”說著,島田虔誠地合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