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奇門(第2/6頁)

袁森問道:“誰還來過這裏?難道是偽特種兵?”

王慧道:“我從入口走到前面,就只發現那些幹屍,第一次遇到的活人就是你們。”

艾凱拉木把周圍查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生機,不禁陷入絕望之中。他拉著康巴薩不斷埋怨,要不是他手賤打開鎖魂箱,獨角牛沒有出來,至少他們還可以多活一會兒,死也死得安靜。獨角牛這麽前後亂竄,他們就算不被餓死,恐怕也得被瘋牛踩成肉泥。

艾凱拉木說到這裏,臉上難掩對身後事的憂傷,竟然忍不住哭了起來。袁森和康巴薩看他一個大男人哭得這麽傷心,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安慰,心中又是絕望又是好笑。

他們在廊道盡頭停留了一會兒,人人心中都生出絕望的情緒。獨角牛“噔噔”的蹄聲又翻騰而來,艾凱拉木一怒之下,生出一顆豹子膽來,揚言要跳出去,讓獨角牛撞成肉泥,也好過在這密閉的廊道裏饑渴而死。袁森和康巴薩嚇得趕緊把他按倒在石墻角落。

獨角牛像火車頭一樣疾沖過來,它這次沖過來也不減速,竟然筆直朝鐵門上撞去,鐵門被撞得發出“轟隆隆”的巨響,震得四人耳膜發顫,幾乎就要聾掉。

袁森借著獨角牛眼裏發出的紅光,發現鐵門上沒有凹下去的痕跡,估計高仙芝設計大鐵門的時候,早就已經見識過獨角牛的厲害,這鐵門就是專門為它準備的。

獨角牛這一撞不奏效,激起了它的怒火,它退到二十多米開外,又飛快地沖了過去,“轟隆隆”再次撞在大鐵門上。鐵門搖晃了一會兒,又恢復了安靜。四人緊緊捂住耳朵,耳膜還是像被重重打了一錘子似的,疼得厲害。

獨角牛再擊,依舊沒有撞碎鐵門,暴怒之下,又退了回去。過一會兒,它再次奔跑而來,瘋了一樣撞在鐵門上。它如是再三,一共撞了二十多次,鐵門紋絲不動。獨角牛大概是撞累了,訕訕地跑到廊道的另一頭。

躲在墻角下的四人就像在地獄裏走了一遭,腦子疼得快要裂開,在半個小時裏,聽不見任何聲音,不能思考任何問題,整個人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緩過勁來。又過了一個小時,瘋狂的獨角牛沒有再次出現,他們漸漸恢復了聽力,可以聽到彼此說話的聲音。王慧趴在石墻上吐了一灘酸水。

艾凱拉木扶著石墻站起來,對三人道:“我——我——去看看鐵門被撞開——開——沒有——”

他用力推了鐵門一把,鐵門依舊紋絲不動。袁森和康巴薩同時搖了搖頭,知道這兩扇鐵門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就是用來對付瘋狂的獨角牛的,獨角牛再怎樣發狂,都沒辦法撞開鐵門。

艾凱拉木推了幾次,又伸手去拉,他一拉之下,竟然將鐵門拉開了。艾凱拉木分開兩扇鐵門,站在中間,呆呆地看著蹲著的三人,三人同時看著艾凱拉木,他們都無法接受,鐵門竟然就這麽打開了?

袁森突然跳起來,對康巴薩和王慧道:“愣著幹什麽?快出去。”

他不由分說,拉著兩人跑出鐵門,又將鐵門重重地關上,拉上門閂,把子母連心銅鎖鎖上。廊道深處再次傳來獨角牛奮力奔跑的“噔噔”聲。

鎖好鐵門之後,四人依次散開,獨角牛又一次撞在鐵門上,發出火車經過一樣的“轟隆隆”聲。

只是這次他們走得很遠,那幾乎可以刺破耳膜的聲音,不能再對他們造成嚴重的傷害。

袁森道:“我剛才看了鎖上的銹痕,那把鎖不是獨角牛撞開的,而是人打開的。”

艾凱拉木剛剛死裏逃生,恍如夢境一樣,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無暇對袁森的話發表看法。

王慧道:“不錯,獨角牛對鐵門的破壞,應該是鐵門被撞破,再或者是門閂斷裂。這兩扇鐵門設計獨特,一共有四道門閂,而銅鎖只是起到卡死固定門閂的作用,所以鎖是最不可能被撞掉的部分。”

康巴薩道:“是誰偷偷把鐵門打開了呢?可以肯定不是那幫偽特種兵,他們把我們鎖死在廊道裏面,怎麽可能會再來救我們。”

袁森道:“也許,這兩扇鐵門一直都是開的?”

康巴薩道:“袁先生,這個不用猜,我去看看銅鎖上的銹痕就能一清二楚。”

獨角牛撞擊了幾次之後,又跑了回去。康巴薩跑過去把子母連心鎖檢查了一會兒,跑過來說:“是人為打開的,鎖柱上有新刮掉的銹痕,跟入口處的銅鎖情況差不多。”

袁森拍拍腦袋,道:“如果在我們進來之前,鎖就已經被打開,那也有可能是偽特種兵幹的事情。子母連心鎖在唐朝是一種厲害的鎖子,但是用現在的技術去破解,自然是小菜一碟。如果它是我們進入廊道之後被打開的,那開鎖的人就另有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