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2/5頁)

佩爾探身向前,緊盯著她。

他把褲子拉了下去,然後又退下了內褲。他用力握住自己的陽具,每次看到珍妮的金發像瀑布一般剪落到地上,他就用力緊握一下。

珍妮剪得並不快。她竭力將頭發剪得整齊一些。她還得經常停下來,調整一下因哭泣而變得紊亂的呼吸,同時擦去臉上的淚水。佩爾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他的呼吸越來越快。剪了它,親愛的。快剪了它!

有一兩次佩爾差點達到高潮,但他及時放慢速度,穩了下來。

畢竟,他是位“掌控之王”。

蒙特雷灣醫院是個很漂亮的地方,臨近蜿蜒的68號公路——這是一條充滿不同個性的道路,由高速公路、商業區道路,甚至鄉村街道組合而成,從帕西菲克·格羅夫開始,穿過蒙特雷縣,一直延伸到薩利納斯市。這條路是約翰·斯坦貝克故鄉的主幹道之一。

凱瑟琳·丹斯非常了解這家醫院。她的兒子和女兒都是在這裏出生的。在心臟科的病房裏,她曾握過剛經歷了心臟搭橋手術的父親的手,她也曾坐在一位加州調查局探員的病床旁,鼓勵他掙紮著從胸部的三處槍傷中活下來。

她曾在蒙特雷灣醫院的停屍間裏辨認過丈夫的遺體。

醫院坐落在長滿松樹的丘陵地帶,靠近帕西菲克·格羅夫。建築物都不高,向四周延伸開去,周圍點綴著一些花園,外面還被一片森林所圍繞。手術後蘇醒過來的病人能看到窗外有蜂鳥在盤旋,或者是一頭鹿正眯著眼睛好奇地凝視著他們。

目前胡安·米利亞爾正躺在重症監護病房裏,這裏既看不到外面的風景,也沒有任何能讓病人看著高興的裝飾,墻上只有簡單明了的電話號碼告示表,還有外人看不懂的搶救流程圖,房間裏擺滿了各類醫療設備。他躺在一間用玻璃幕墻隔開的小房間裏,與外界隔絕,以便將感染的危險降到最小。

丹斯走到病房外面的邁克爾·奧尼爾身邊。她的肩膀碰到了他。丹斯很想抓住他的胳膊,但她並沒有這麽做。

她注視著那名受傷的探員,回想著他在桑迪·桑多瓦爾辦公室裏露出的羞澀微笑。

犯罪現場調查部的棒小夥,就喜歡他們手上的好家夥……我也是聽別人這麽說的。

“自從你來了以後,他有沒有說過什麽?”她問。

“沒有。我一直都在外面。”

看著他渾身的傷痕和繃帶,丹斯也認為呆在外面是更好的選擇。這樣做是非常明智的。

他們回到重症監護病房的等候區,看到了米利亞爾的幾位家人坐在那裏——他的父母、一位姑媽和兩位叔叔,不過丹斯並沒有真正從相互介紹過程中搞清他們的關系。她向這個表情憂傷的家庭表示了發自內心的同情。

“凱蒂。”

丹斯轉身看到一位身材敦實的女士,她留著灰白的短發,戴著一副大眼鏡,身穿拼花外衣,上面掛著一只證件牌,寫著“E.丹斯,住院護士”,另一只牌子則表明她屬於心臟病護理區。

“你好,媽媽。”

奧尼爾和伊迪·丹斯相互微笑了一下。

“沒有變化嗎?”

“還沒有。”

“他有沒有說什麽?”

“什麽也聽不清。你有沒有見過我們燒傷科的專家奧爾森醫生?”

“還沒有,”女兒答道,“我們剛到醫院。情況怎麽樣?”

“他曾蘇醒過幾次。身體還動了一會兒,這讓我們很吃驚。但他正在打嗎啡點滴,麻醉程度很深,因此在護士問他一些問題的時候,他根本什麽也說不清。”她的目光轉向了玻璃病房裏的病人。“我還沒有看到正式出具的預後診斷,但是那些繃帶下面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如此嚴重的燒傷病例。”

“有那麽嚴重嗎?”

“恐怕的確如此。佩爾案件的狀況如何?”

“沒有多少線索。他仍留在這個地區。我們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你還想來參加你爸爸的晚會嗎?”伊迪問。

“當然了。孩子們都迫不及待地想去。也許我得去了就走,看情況吧。不過我還是挺想去的。”

“你也能來嗎,邁克爾?”

“有這個打算,但得看情況。”

“我明白了。不過還是希望你能有時間。”

伊迪·丹斯的尋呼機響了,她看了一眼。“我得回心臟病區了。如果我看到奧爾森醫生,會讓他找你們介紹情況的。”

丹斯的母親離開了。丹斯看了看奧尼爾,他點了點頭。他向重症監護病房的護士出示了他的警徽,護士幫他們倆穿上防護服,戴上口罩。兩位警官走了進去。奧尼爾站著,丹斯拉過一把椅子,湊到了床前。“胡安,我是凱瑟琳。你能聽見我說話嗎?邁克爾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