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遁入空門(第2/3頁)
華瀾庭先是以金絲鐵線纏繞住刀頭,見勢不能阻擋,他退後的同時,拋出了進化後的紅燒魚。
紅燒魚升空,白袍男就是身子一頓,黑臉發白,腳下一軟,卻仍咬牙繼續揮刀追擊華瀾庭。
華瀾庭取出壓手杯貼合入掌,迎向彎刀,杯身變大套住刀頭,終於擋住了這一次攻勢,耗盡了彎刀的余力。
沒等白袍男再行攻擊,雞缸杯又他被扔了出來,杯體上的雄雞圖案虛化成形離體,尖喙啄向對方面門。
白袍男舉刀格擋。
華瀾庭退到陳紙鳶身邊。
陳紙鳶已用一張黃紙書就一道符箓,指尖顯出火苗,把符燒了,然後念咒三遍,符紙燒成灰燼,被她張口一吸,全部吞進肚裏。
她拉住華瀾庭一轉,右腳一踢,一只特制的配套繡鞋就離腳飛出。
神符天遁門奇門遁甲術中的保命秘技之一。
鞋遁!
繡鞋幻化成陳紙鳶的模樣,同一時間,陳紙鳶和華瀾庭的身影憑空原地消失。
假陳紙鳶沖出,居然能在接了白袍男一招後,一個變向徑直逃往另一個方向。
假體在鞋中靈力耗盡或被人擊潰之前都不會現出原形。
華瀾庭感覺自己的身體虛化透明後,就沿著兩人來時的路線,飛快地折折繞繞疾退了回去,幾個彎曲後,到了福祿壽三星殿裏停了下來。
陳紙鳶面色愈發蒼白,氣喘籲籲,以手扶著華瀾庭才不至於軟倒,嘆道:
“要不是帶著你小子,我至少能退出道觀,我看那廝過不久可能會找到這裏,我們先逃出道觀再想辦法。”
華瀾庭遊目四顧一圈,就要拖扶陳紙鳶奪門而出,卻瞥見墻角裏丁修勤正目光驚疑地看著倆人。
看他的樣子是在翻撿死者的遺物,華瀾庭心裏鄙視,但還是說了一句:
“西瓜籽兒,後面有個白袍白帽的家夥在追我們,要命的趕緊逃走或者躲起來,不然真的後會無期了。”
西卦子見兩人要走,忙道:“道友留步,那白袍人不是唯一的煉已境之上強者,卻是裏面最心狠手辣殺人最多的。”
“瞧在你肯提醒貧道的份兒上,指點你們一條明路,貧道剛才無意中發現一個密道,不如一起逃生。”
他確實在死人堆兒裏搜尋時找到了一個被屍身壓住的密洞。
華陳相互看下,將信將疑來到丁修勤旁邊的桌案一側,這裏真有個洞口,上面光暈變換,這是設了禁制。
陳紙鳶斜了丁修勤一眼:“瓜子,還以為你好心,原來是自己破不開禁制啊。”
丁修勤臉皮不薄,催促道:“見者有份,眾志成城,此處是殿內生門所在,快。”
“信你才怪。”陳紙鳶擡手打出一道符箓,如遊魚般竄高伏低繞殿一周又落下。
陳紙鳶說:“此殿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皆封,只余前後門和此地為空門,行。”
她取出張符紙按下,說聲:“破禁符,去!”
洞口禁制光暈蕩漾,陳紙鳶又取出三張壓下,還是沒有破開,她索性拿出一沓都貼了上去,禁制劇烈地波動起來。
華瀾庭也有這東西,不過他的存貨大都在火窟裏用掉了。
這時後門傳來聲音,是白袍男到了。
他知道陳紙鳶用了遁術,卻看不明二人遁走的方向,費了點兒時間滅了繡鞋幻化的假體後,一路搜尋到此。
華瀾庭見狀,團握金絲鐵線,露出尖端聚力砸下,禁制應聲而碎。
華瀾庭喊了聲:“著法寶。”脫下一只鞋子朝白袍男的方位扔了出去。
隨後三人依次跳進洞裏。
三人急墜而下,耳邊風聲呼呼作響。
陳紙鳶大聲說:“沒想到老弟你深藏不露,也會鞋遁啊。”
華瀾庭道:“姐,我哪兒會啊,在火坑裏熬了許久,汗出如雨,鞋都臭了,我是扔出去唬他一唬,熏他一熏,阻他一阻。”
丁修勤道:“牛掰,遁術裏我只會一種——尿遁。”
白袍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還真被嚇了一跳,觀望了一會兒,知道上當,撲到洞口,他惱恨二人從他手下逃脫,不肯認栽,猶豫下後,一個飛鳥投林,同樣沒入洞內。
長久的黑暗過後,前方出現亮光,三人像坐滑梯一樣沖了出來,調整身體落地。
這裏是片濃密的草坪,周圍環境清幽,林深水清,鳥語花香,天藍風輕。
三人無心欣賞,華瀾庭略略思索,拿出枚閃光雷焱珠,問陳紙鳶:
“有什麽引爆的符箓和陰人的玩藝兒沒?在出口和落地處設下機關,那廝如若跟下來,讓他喝一壺。”
陳紙鳶和丁修勤聽得連連點頭,兩人都是這方面的好手,布署一番後,三人選了個方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