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志誠遇險(第4/9頁)

“他要來找我?他要跟我談什麽?”語調中帶著期許。

看來徐子倩只關心志誠跟她之間的關系,她很希望他來找她。

“他沒來找你?”羅惠問道。

“沒有啊。我剛剛一直在警察休息室,那個戴眼鏡的法醫問了我一大堆問題,”她懊惱地叫道,“真是的,剛才要是趕快回來就好了,志誠一定有重要的事跟我說。”

羅惠眼睛一亮,如果法醫能夠證明子倩剛才跟他一直在警察休息室,那就說明她是清白的,至少,她沒有參與綁架。想到這裏,她的心頓時放松下來。

“法醫找你什麽事?”她的語調柔和了許多。

“這個人啊……還挺精的。”徐子倩移開了目光,沒說下去。

羅惠好奇心頓生。

“你……不會被他抓住了什麽犯罪證據了吧?”她半開玩笑地問。

“當然沒有!”徐子倩猶豫片刻,扭捏地說,“其實,唉,怎麽說呢,昨晚上,我在志誠的房間過了夜。”

“啊!那你們……”羅惠有些意外。

徐子倩聳聳肩,微笑著低頭洗指甲。

“我沒想到他也在船上,因為他一開始跟我說,他要去日本。”

“這我也知道,後來他出差的事臨時取消了,Joe才叫他來的。他們兩個喜歡在一起玩。”羅惠記得派對前,黎正曾給志誠打過一個電話,聽說好朋友有空來參加派對,黎正異常興奮。

徐子倩說了下去。

“那天晚上在記者招待會上,我看見他真的大吃一驚,更沒想到,他為了救那個女人,竟用椅子打人,天,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志誠那麽粗魯。我跟著他到走廊裏,本想問個明白,但他一會兒就沒了影,後來,我想去找警察問問他住哪個房間,沒想到竟在走廊上碰見了他。我當然沒放他走,我問他那個女人是誰,跟我分手是不是因為她。我說話聲音很大,他大概是怕驚動別人吧,就把我拉到他房間裏去了。”

“你跟他是什麽時候分的手?是在船上嗎?”羅惠問道。

“上船的前三天,他提出了分手,”徐子倩望著自己的指甲,嘆了口氣,“那時候他說,他覺得我們之間有差距,合不來,他不想浪費我的時間,還說以後可以做朋友。可是上船之後,他的說辭就全變了,他說他遇到了他最喜歡的人,他一直以為她死了,沒想到會在船上碰到,說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你說這話誰信啊?”徐子倩說話的音量驟然提高,“一個人是死是活還會搞不清?我覺得他這個謊撒得也太離譜了,就跟他吵了起來,我就是要問他是不是拿我在填空?……我當時真的快氣瘋了,但是現在想想真後悔。唉,我也知道,越吵他就離我越遠。那天晚上他睡在我旁邊,一直背對著我。”徐子倩氣餒地搖了搖頭。

“子倩,感情是不能強求的。如果他在上船前就已經提出分手的話,那說明你們的問題不是因為有信文,他也許真的覺得你們不合適……”羅惠很同情徐子倩,但她覺得有些話對朋友說清楚,也許更明智,“我認識志誠也有好幾年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那麽喜歡一個女孩,他說起她,是發自內心的欣賞和愛護,而且迫不及待要把她介紹給朋友們。可是你呢,如果你今天不說,我根本不知道你們之間有關系。所以子倩,你想清楚,要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我就是不甘心啊!我哪點比不上那個女人!”

“你都比她好,但是愛情是沒有原則可講的,他就是喜歡她這樣的,你也沒辦法啊。就當他不懂得欣賞你吧,我覺得你甩了他一定能找個更好的,你那麽年輕。”

徐子倩苦笑道:

“我也不年輕了,都30了。”

房間裏靜默了幾秒鐘。

“法醫找你幹什麽?”羅惠又提到了最初的問題。

徐子倩瞄了她一眼,笑出來。

“呵呵,我用雜志打了那個女人的頭。法醫真厲害,居然從我的雜志裏找到一根那個女人的頭發。”

“你用雜志打了信文的頭?”

“有什麽不可以?她搶了我的男人,我打她一下,又怎麽樣?她又沒受傷。”徐子倩若無其事地說著,哈哈笑起來:“她捂著頭的樣子真是可笑!笨蛋。”

小林的父親林月山去跟警察趙城聊天了,眼下休息室裏只剩下黎正和小林兩個人,黎正決定問一個他憋了很久的問題。

“信文,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在我的休息室突然失蹤,後來從秘道爬到廚房的事?”

“我當然記得,”小林點頭,“我剛才還一直在想這件事呢。我就是弄不明白,船上有那麽多警察,為什麽就是找不到人?陳影失蹤後,不就開始搜查了嗎?”

“你想到了什麽?”

“我覺得,船上一定有一個警察沒發現的密室,綁匪一定是把志誠和盛容都藏在了這個密室裏,所以他們才找不到。”小林擡頭看了他一眼道:“我想再試試,也許能找到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