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必須增加一個

接近中午時分,天空又稀稀落落的下起雨來。這讓三號樓的犯人提早結束了放風。

中午的時候,雨越下越大起來。

警衛樓中,二號樓的黑魚正和其他幾個人在房間裏吃飯,那負責二號樓監聽的特務哭喪著臉擠到黑魚身邊,黑魚見他摸樣不對,把碗筷放下,不耐煩地說道:“怎麽了?不就是上午放風的時候沒休息嘛!看你那孫子樣。”

那監聽的特務討著好說道:“黑哥,不是那個意思。劉明義和孫老頭突然不去放風,都是田狗子他自作主張,他田狗子有什麽權力說不讓誰出來就不讓誰出來?我是覺得,田狗子簡直太不像話了。”

黑魚罵道:“你自己去和田狗子說去!跟我這裏廢什麽話。”

那特務哦了一聲,不敢說話了。黑魚哼了一聲,撿起碗筷再吃起來。

黑魚身邊有和監聽的特務關系不錯的,見氣氛沉默了一會,狀著膽子說道:“黑哥,我說老實話,那田狗子是不像話,誰不放風哪輪得到他作主啊?何況是那個劉明義和孫老頭這兩廢物。”

黑魚這次倒沒有發作,只是把筷子敲了一下碗,哼道:“狗東西們,一唱一合的!我看田狗子做的對!”

其他一桌子的人互相看了看,也都不再說話,悶頭吃了起來。

剛吃沒一會,徐行良無聲無息的背著手走了進來,黑魚他們這些人別看勾心鬥角的,也都是經過特工訓練的好手,徐行良剛一出現,所有人都看到了。

嘩啦嘩啦,頓時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黑魚連忙抹了抹嘴,往前湊上一步,說道:“徐頭,徐頭,您吃了嗎?您要來吃飯,也跟我說聲啊。”

徐行良說道:“你們吃你們的,我吃過了。就是過來看看。坐下坐下!”

黑魚他們連忙給徐行良騰出一個自己身邊的位置來,把凳子放好,請徐行良過來坐下。

徐行良也沒客氣,坐下之後招呼大家也坐下。

所有人坐下之後,也沒有人敢動筷,徐行良笑了笑,溫和的說道:“吃你們的啊!弟兄們辛苦了,我來就吃不下飯了?”

黑魚嘿嘿笑了笑,說道:“哪敢哪敢。吃吃,大家都吃!”自己就先把筷子撿起來吃了起來,這時大家才敢動筷。

看的出來,徐行良這個人在二號樓有極大的威信和權力。

徐行良見大家都吃了起來,慢慢的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麽事。就是初一馬上要到了,大家有事沒事的,都把自己手上的事情歸整歸整,有什麽事嘛,早點說話。我知道大家都一個月沒下山了,估計也在白山館這裏憋的慌。”

大家都點頭應和著,徐行良接著說道:“不過也提醒大家,越是初一大換崗,什麽事情越要嚴格,任何人不得擅自主張。”

徐行良轉過臉看了看黑魚,說道:“你可盯緊了,有的事情你必須親自點頭才能執行,別出了亂子。你明白嗎?”

黑魚連忙說道:“明白!明白!”

徐行良話也不想多說,雙手一撐站起身來,說道:“不打擾你們吃飯。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所有人又站了起來,黑魚是個明白人,連忙從旁邊拿出一把傘來,說道:“徐頭,我送你,外面雨大。”

徐行良哈哈笑了聲,說道:“謝了!你就不用送了,這幾天把大換崗的事情安排好。”

黑魚應了聲,徐行良也就拿著傘離開了。

黑魚回到桌上,瞄了一眼四周的人,說道:“快點吃吧,還有兄弟們沒吃呢。哦,田狗子的事情你們再別嘀嘀咕咕了,我自有主張。”

由於中午雨大,結果一號樓的放風取消了,而快到二號樓放風的時間,雨又頓時停了,天空中的太陽甚至也鉆出來了一些。這山區的雨季便是如此,反復無常。

那個上午沒有讓劉明義和孫教授放風的看守,也就是黑魚他們在中午的飯桌上說的田狗子,黑著臉打開牢門,吆喝著讓劉明義和孫教授趕快出來,也不再和劉明義、孫教授多說什麽。

等劉明義走出二號樓,他也發現一號樓的人並沒有出來放風,自然也是見不到那個給他用搖頭的方式打暗號的A。

劉明義自己心裏也算了一下時間,還有五天就到初一了,他預感到自己很可能已經走在了懸崖邊緣,初一很可能就是他的大限之日。但怎麽擺脫這個局面,劉明義暫時還沒有想到特別好的辦法。

下午三號樓的犯人放風的時候,鄭小眼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黑牙身邊的那個跟屁蟲猴杆子總是偷偷打量著他,露出古怪的笑容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鄭小眼就被猴杆子帶的人圍住了。鄭小眼萬分緊張的問道:“猴大哥,有什麽指教?”

猴杆子怪笑一聲,說道:“我說鄭小眼,你小子壞我們大哥的事情,你當黑爺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