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比想象中更惡劣(第2/3頁)

A並不想惹麻煩,他只想能夠順利的保持體力的進入到白山館內部,這個時候不是玩強硬和不合作的時間。

A在澡堂隔壁穿上了特務送上來的衣服,衣服半新不舊的,從*到外衣倒還齊全,就是有些單薄。衣服是灰撲撲的,背上有幾條藍色的橫線。A穿上後,才算完全緩了過來,這種淋浴,A希望再也不要碰見了。

再次走進馮彪見到A的房間時,馮彪已經不見了,A的脫下的衣服和其他的物品也都不見了。

一個特務取出一個大印盒,抓著A的手,將他每個手指都蘸上印油。另一個特務取過來一份文件,示意A用每個手指均在這份文件的示意處按上手印。

A在按手印的時候,清楚地看到,這份文件頭上署著:張海峰,男,任重山市軍需調度處副處長,湖南長沙人士,陰謀顛覆政府,後面蓋著一個朱黑色的章,印著二個大字“偵破”。

A沒有想什麽,很順從的按下了手印。

等A帶著枷鎖被特務領著走出這棟房子時,前方那扇極其沉重的鐵門正在緩緩打開,A知道裏面是白山館的第二層院子。

鐵門上方的圍墻上馮彪的臉探了出來,沖著下面的特務喊道:“還挺快的嘛!”

A身邊的特務沖著馮彪答應著:“馮頭,他很老實。”

馮彪掃了A一眼,甩下一句話就沉下身去:“這樣最好!”

A和特務們走進大鐵門,A舉目看了看,在視線的範圍內,這裏和A掌握的白山館建築圖一模一樣。一共有四棟房子,都是兩層小樓。這四棟房子並不像傳統的中國大宅子那樣和門平行布局,而是和大門垂直的,每棟之間並無聯系,完全獨立。

A走進大門所處的位置,剛好一邊二棟房子。中間有條用石板鋪設的道路,剛好能通過一輛卡車。而在正前方,還有一道和剛才進來的那道鐵門一模一樣的鐵門。只是在那鐵門旁邊,還有一扇

這四棟房子並不是關押犯人的地方,是審訊室、醫院、宿舍和辦公樓,真正關押人的地方還在裏面。

馮彪此時正從旁邊的梯子上走下來,這個梯子就是通向第二層院子的鐵門上方的小平台。馮彪打量了一下A,不知道動了什麽心思,說道:“張處長,就算你是個識相的人,可你也太老實了吧。我怎麽覺得你好像還挺高興被關進來呢?不應該啊,這一年多來,我也見到不少*奸細了,你這不叫不嚷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A心中微微一震,心想道這白山館的特務頭子之一果然不簡單。

A撇了撇嘴,輕聲說:“我是相信我一定能出去。我是不是*,不用辯解什麽。”

馮彪哈哈笑了起來:“出去?哈哈,真有趣!真有趣!第一次聽到!很好很好!我倒看看有什麽理由,你能夠出去!”馮彪又立即拉下臉來,他的笑容來得快去得也快,罵道:“老規矩,拉幹凈後躺著進去!”

A知道這躺著進去大概就是要給他動刑。

A身邊的特務也轟然一聲應了,將A拉向右手邊的一棟房子。

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馮彪,不要總是讓人躺著進去嘛!我看張處長可以免了。”

所有人都一回頭,從左手邊走過來兩個人,一個中等個頭,四十多歲的年紀,頭發梳得工整,鼻子下方留著工整的胡須,穿著一身藏藍色的中山裝,一支金筆別在上衣兜中;另外一個瘦高瘦高的,臉上顴骨突出,一雙細長的眼睛半睜半閉的,好像沒睡醒似的,整個人似乎無精打采的,但是那雙小眼睛微微一睜,卻有一股子淫邪之氣透出,穿著身軍裝,倒也工整。

馮彪連忙口氣出奇的客氣起來:“孫館長,張特勤長,你們怎麽出來了,我還說我把這個張海峰安排好了以後再請你們過來。”

那個中年人就是孫德亮孫館長,那個瘦高個就是這裏的特務總長張順民。

孫德亮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我一直等著張海峰處長大駕光臨呢!”說罷也沒有搭理馮彪,徑直走到A的面前,客氣地抱了抱拳,和顏悅色地對A說:“張兄,可記得我孫德亮?”

A搖了搖頭,說:“不是太記得,抱歉。”

孫德亮笑了笑,說道:“一年前正月十五戴笠戴委員不是請大家聚了聚嗎?我那時候剛來重山不久。對那天晚上張兄的文采很是欽佩啊!能這麽快對上戴委員的對子的人,可不多噢!”

A低頭想了想,似乎想起了什麽,說道:“哦!我想起來了,那天你就在戴委員身邊,只是沒有留胡子。”

孫德亮拍了拍A的胳膊,說道:“張兄果然是好記性啊!一點就透。”

A撇了撇嘴,也不說話。孫德亮身為白山館的館長,怎麽對他顯得和馮彪之類不太一樣?

孫德亮繼續說道:“張兄,我知道你是從刀山滾過,血海裏遊過的,你為*服務了10年,兢兢業業、嚴於律己、寬以待人,怎麽就一時糊塗了呢?張兄,以你的學識、膽識,*必有重用啊!張兄,如果你知道什麽,只要說了,就是立地成佛,回頭是岸啊。*對犯了錯誤的重要幹部,從來都是寬厚仁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