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山館來人(第2/3頁)

那群特務中打頭的一位還是不苟言笑的說:“張海峰處長,是不是*不是在這裏解釋的,請你配合我們,要不別怪我們動粗。”

站在屋裏的張海峰,35歲年紀,178的身高,頭發梳得工工整整,那身國軍的軍服也是燙的筆直工整,一塵不染。眼睛盡管不大,但是炯炯有神,臉上消瘦,卻顯得極其幹練。

張海峰在國民黨軍隊服役已經十年,素來辦事公正,井井有條,在軍隊中人緣極好。

張海峰聽到特務已經這麽說話,只是略略皺了皺眉,轉身將自己掛在一邊的軍帽取下,小心的戴上了,說道:“好,那就走吧。”

那特務幹笑了一聲,說道:“請!”

張海峰剛要動身,門口已經闖進七八個人來,打頭一位就是軍需處的正處長鄧平。他一跑進來,立即大喊道:“住手,海峰,你不要走!”剩下的幾個人也是嘩啦啦圍上來,有人已經將槍拿在手中。

那打頭的特務幹笑一聲,也不生氣,說道:“鄧平處長,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只是請張海峰處長去我們那裏了解一些情況,你們這是要動武嗎?”

鄧平40歲年紀,微微有些發胖了,此時看著張海峰,滿臉關切,而轉頭看著特務時,又是一臉怒容。鄧平嚷道:“張海峰從入伍就在軍需處做調度,你們懷疑他是*,那不就師說我們這裏沒有幾個好鳥嗎?你們特調處連個理由都不給,提著槍就跑來抓我們的副處長,看我不打報告到戴總長那裏去告你們個昏天黑地!”

打頭的特務幹笑一聲,說道:“鄧平處長,請不要生氣,我可以給你一個解釋。”

特務話還沒有說完,鄧平又吼上了:“解釋你媽的瓜子,老子和你們的頭頭李聖金平起平坐,叫李聖金這個笑面佛親自來解釋!人你們別想就這麽帶走!我們軍需處沒日沒夜供應你們這些混球吃喝拉撒,稍微吃差了點,用壞了些就喊爹喊媽的,媽媽的,也真他媽的白眼狼啊!”

打頭的特務幹笑一聲,從兜裏掏出一張紙來,抖了兩抖,就抖開了,展示給鄧平看。

那紙上寫著:白山館特別調查令。今有徐行良等調查員前去調查重山市軍需處副處長張海峰通敵案件,一切國民政府人員須予以充分配和,如有滋擾、阻擾、破壞調查,一律按叛國罪論處。白山館。

後面落著日期,以及戴笠的印章和白山館巨大的方形印章。

鄧平看了這紙,臉色刷的一變,顫顫巍巍的說:“白山館?怎麽,你們是白山館的人?”

那打頭的特務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就是徐行良,請問鄧處長還需要看什麽其他的證明文件嗎?”

鄧平頭上冷汗直冒,低聲說:“不用了。各位既然是白山館的人,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鄧平轉過頭來,仔細看了看正筆直的站立著的張海峰,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張海峰會被白山館的人盯上。

張海峰並沒有慌張,他只是淡淡的說:“鄧處長,人正不怕影子歪,就算是白山館的人來抓我,也總不能冤枉好人吧。”

在城市的另一端的君悅茶樓,王老板和李老板坐在最裏的桌子,還在竊竊私語。

王老板驚道:“白山館?”

李老板說道:“對,那白公館在白山館面前,可是小巫見大巫了。別看就差一個字,學問可大了。白山館抓人,據說是十拿九穩,關押的人犯,也都是屬於天字頭的犯人。那些共產黨的掌握最重要情報的間諜都在白山館裏面關著。那個地方,據說原本是重山市大地主白文采的絕密私宅,本來就沒有幾個人知道,現在成了這秘密監獄,那更是不得了了。用插翅難飛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王老板忙問:“插翅難飛啊?一個老地主的私宅,有這麽厲害嗎?”

李老板品了口茶,繼續說道:“嘿嘿,那白山館,能讓犯人跑出來,可就不是白山館了。我是沒有看過那宅子,方圓幾裏內都被圍了,除了些老人知道那白山館什麽樣子,現在我們想一睹那白山館的真容,恐怕真要等到天下完全的太平嘍。”

王老板說道:“這都是你侄子說的啊?”

李老板笑了聲,說:“王老板,恐怕這重山市裏再找不出第二個商人,能夠象我知道白山館這麽多的人了。”說著打了一個酒嗝,扇著自己嘴邊空氣嘟囔著:“喝多了喝多了,王老板,莫見怪。好茶啊好茶。解酒。”

王老板抓起桌子上的熱水壺,忙不叠再給李老板的茶杯中斟上熱水。說道:“能聽李老板講講這些奇聞逸事,真是大開眼界啊。”

李老板笑笑說:“咳,瞧你說的。我這也只是道聽途說罷了。咱們這些生意人,老老實實賺錢,莫粘政治,莫粘政治,萬一被弄到什麽白山館去,這輩子就別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