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 談笑間,攻心退敵,出陽身,斬人(第2/4頁)

我笑了:“封住功夫,我不太清楚,但晚輩卻是瘋過。”

“瘋過?怎麽瘋的?”符紙張朝前走了一步。

我則看似無意,實則有心地抓起泣靈劍,唰!調轉了一下劍身。

符紙張下意識停了腳步。

我則慢條斯理地說:“世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了,張前輩,實不相瞞,剛才你在那個房間說的話,我都聽到了。當然了,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有意偷聽。本身知道你來,想要打個招呼來著,不想你在那邊說話了。所以,這些話我就聽到了耳朵裏。”

“念子江死的真冤枉啊。我是單純就事論事,他死的很冤枉,這個你不否定吧。”我盯著符紙張一字一句地說。

符紙張看了眼我的泣靈劍,冷笑說:“他殺了我弟子,又要殺其他人,他不死,我難活,我難活,我的弟子也難活。這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說那麽多,沒有用的啦。”

我緩言:“是啊,說那麽多沒有用,我只是感概人心難測而已。”

這話是一個暗示,意在暗示符紙張,不要輕易聽信青柳的話。

當然了,我不能直接提青柳,那麽提的話,痕跡太明顯,反而會穿幫。

是以,話音一轉,我又講了另一件事:“久聞張前輩,在道術上沉浸了很多年,身上功夫一定很不錯了。我想張前輩,一定知道這把泣靈劍很厲害吧。”

我輕輕抖了下泣靈,復又說:“但我在遇到青柳的時候,我卻差點讓她手裏的一根柳枝給困住了。”

“柳枝?”屈道人聽到柳枝兩字,他面色當即就是一變。

妥,終於抓到一個痛點了。

我接著說:“那柳枝變幻難尋,自生自滅,生滅不息。我初始,還真拿它沒辦法呢。不過,後來我身上通了一道力,在那道力的作用下,我一劍,就將那柳枝給斬了。”

“什麽?你給斬了?”屈道人不在現場,顯然青柳也沒有把這件醜事說出來。是以,他並不知道,我斬了青柳手中的那個神秘柳枝。

我淡然:“是啊,斬了就是斬了,一分為二,沉者落,清者升。不過,張前輩,我對那柳枝很有興趣,想知道,那東西可以在哪裏搞到。”

符紙張冷笑:“不要想搞到手了,那不是我們這一界的東西,那是上界的事物。哎,想找到這可就麻煩嘍。”

我搖頭嘆了口氣。

符紙張眼中神色變幻,他稍微退了一步說:“你找那個東西做什麽?”

我說:“對付一個人。”

符紙張:“什麽人?”

我說:“我不是一劍給小霸王斬了嗎?結果,他當年交過的一位長輩朋友,就要過來給他報這一劍之仇。那人很是難鬥,我這次從道觀出來,跟他交了兩次手,都沒辦法贏他。我思來想去,覺得只有找到類似青柳手中那根柳枝狀的東西,才有把握贏了那人。正好,見到張前輩了,知道前輩知多識廣,就打聽一下,看能在哪裏找到那東西。”

符紙張:“那人叫什麽名字?”

我笑了下說:“勾青。”

符紙張一聽勾青的名字,他是不解,復又似在低頭思索,等他想了兩秒後,他突然失聲:“勾青?莫不是一個……”

他大概說了一下勾青的身材特征。我跟著又強調了一下勾青的眉毛:“一對刀眉,秀氣之余,霸道十足。”

我補充著說完,符紙張不淡定了。

符紙張肯定知道勾青的大概身世來歷,否則他絕不會有這樣的表現。

有一句話講的好,看對手是否強大,就要看他的敵人是什麽樣的人。

我要說,找這個柳枝去對付一個什麽化勁高手,符紙張擡手就能把我給轟殺了。

可我要說對付勾青,且我還說清楚了勾青的樣子。這就讓符紙張對我刮目相看了。

我這時伸了劍指,輕輕拭著泣靈的劍身說:“不易啊,真的是不易,這個勾青,一直就守在山陣的外面。若非他,我借七情六欲練過身後,早就從道觀出來了。”

符紙張目光一變,冷森問我:“關兄弟的幾位朋友,想必是要幫關兄弟把那勾青引去吧。”

這句話問的妙,這話是個套兒哇。

如果我按他的思維邏輯,直接回答了。

符紙張就會認為我在借坡下驢,然後我背後肯定有詐。

如果我故意說不是,也會引起他的懷疑。

人心瞬間就會因外物生出一念來這個速度,比一秒,一毫秒還要快許多。

符紙張工於心計,生性多疑,他的每一個疑問,既會對我產生威脅,也會在潛移默化中助我脫困。

“勾青一人還好說,怕就是你們呐。”我看著符紙張,冷冷說:“如果,你們一哄而上。到時我可就脫不了這個困嘍。但可惜呀可惜,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