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 禮難高人,如何接(第2/4頁)

入道之人大抵都是如此,有些時候說不好怎樣,心魔就蠢蠢欲動了。前輩這是提前知道了自已要起一個什麽念想,所以就打算借用大雨衣的場子凈化一下自已。

此外在臨走前,大雨衣跟我說,我的事情如果能順利做到最後,他會帶上我的兄弟,一起去找我。另外還有小樓,他會時時注意小樓的修行情況,時機合適,會讓小樓找到我,並幫我一把手。

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感謝的話,我不多說了,只是祝他們,每天都有新收獲,對這個世界,對眾生,每天,都有一個屬於大家的新收獲。

告別了兄弟後,我們來到日喀則,卓瑪找了一家藏人開的旅店招待我們。

休息了三天,期間葉凝出去給我們買了些衣服。回來的時候,葉凝拎著一堆東西,目露疑惑地跟我說:“仁子,咱們發了?”

我看了眼葉凝:“怎麽發了?”

葉凝說:“卡裏多了好幾筆錢,這些錢加在一起,夠咱們在北上廣,一個地方,安置一個豪宅,外加一部車的。”

我微驚了一下:“果然是發了。不過……”我想了想後說:“這錢可不是給咱們過俗世日子的,這是給咱們辦事用的。”

葉凝:“你說這幾筆巨款能是誰給咱們打過來的?”

我忖了下笑說:“還能有誰,我的那位老師唄,應蒼槐,應老前輩。除了他,其余那些前輩過的可都是艱苦日子啊。行了,錢咱們省著點用,莫莫,你跟一葉先生聯系了嗎?”

我扭頭看莫莫。

莫莫擺弄手機搖頭說:“沒有,不過老師長年住在山上的制茶所裏,那裏手機沒有信號。他只偶爾下山,次數非常少,所以聯系不上他,很正常的。”

我思忖說:“這樣,葉凝,你馬上訂四張去福建的機票。”

葉凝:“妥嘞,沒問題。”

我們在卓瑪這裏又休息兩天,等到莫莫身上的傷完全好了後,我跟卓瑪道別,搭客車先去了拉薩,在那裏把莫莫和馬玉榮身上的零碎物件辦了托運後,我們又轉乘飛機,然後在重慶中轉飛去福州。

路上輾轉了兩天,我們這才來到了武夷山境。

我對這裏不熟悉,好在莫莫熟悉武夷的每一寸土地。我們先是坐客車到了風景區後,莫莫又領我們直接徒步上的山。

山上靈氣氤氳,獨有一種縹緲的仙意。

我們走了一天,傍晚口渴的時候,莫莫說不遠處有一個茶農的小院,在那兒只要花很少的錢就能喝到極正宗的巖茶。

巖茶的品種很多,都屬於烏龍茶系,且其采摘的過程相當不易。因為茶樹大多分布在一些人跡罕至的懸崖峭壁之間。采摘艱辛,制茶也透盡了茶師的心血。在復雜的過程中,只要一個環節,出現一絲一毫的紕漏,整批茶就成為敗品,無法拿出來給人喝了。

所以,正宗巖茶向來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喝那樣的茶,講究一個緣分。

有那份緣,一分錢不用花,也能喝到讓人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味道。無那個緣,即便散盡千金,最終不過讓奸商賺足利潤罷了。

莫莫帶我們去的茶農家是一個很有味道的小院子。

院子裏沒有過多的擺設,僅在西南角開辟了一處小花園。

我瞟了一眼小花園,再轉過頭,就見屋子正門的一角擺了一張用整塊木料做成的茶案,案前有三人正坐在那裏品茶。

“馮叔,忙著呢?”

莫莫進院兒,張口就朝其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打了聲招呼。

名叫馮叔的老者擡頭,看到莫莫他笑了:“莫莫,好久不見,你師父說你下山去了,這怎麽又回來了?”

莫莫笑著介紹說:“這不下山在外面認識幾個朋友嘛,他們想見師父,我就帶他們上山來了,咦,這茶這麽香,這是?”

馮叔笑說:“我做的奇蘭,坐下來一塊嘗嘗。”

我聽馮叔說話不帶一點閩南口音,倒是有幾分的京味,於是就好奇地問:“馮叔你好,你不是本地人嗎?”

馮叔看我他笑了下,後又吩咐旁邊那位好像是馮嬸的女人給我們拿椅子,跟著他說:“我是京城人,當兵出身,那會兒駐守海南。記得是我當兵第二年,我拉肚子,拉的人都快要死了。有個戰友老家福建的,家裏人給他寄了一包茶葉。我戰友說,那茶葉治拉肚子,效果挺不錯的。我聽了他的話,喝了兩天那個茶,咦,你別說,真的好了。”

“當然了,茶畢竟是茶,它不是能治百病的藥。不過我對這茶有感情,喝了後,忘不掉那個味道,復員索性到了這裏。開始是跟人學,後來一點點自已摸索吧,就靠著這一手制茶手藝,在這兒紮下根了,來來,大家坐,隨便啊。來,嘗嘗這奇蘭,剛退了火,味道很香的。北方人喝茶,喜歡喝香氣足的,這個你們一定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