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蘇道爺發威了(第3/4頁)

大娘則去看她的師父。

蘇道長仰頭長長舒過一口氣後,她一字一句地對著天空說:“我閉關十年,我修了十年的功夫,我以為自已有了奪天造化的本事了,我以為自已可以在這大大的江湖做我自已想做的事了。可是淩微啊,淩微!這江湖遠非你想像的那麽簡單啊!什麽是敵?什麽是友?曾經幫助過的長輩,居然是害你的人。而原本一起對立的年輕晚輩,一個你淩微曾經看不上眼的年青人,卻又一次又一次的救下了你。淩微,淩微!”

“唉!世間事,果然非經驗能判讀,世間事,果然無常,無常,太無常了。”

葉凝這時走到我身邊,她輕輕碰了一下我的手臂說:“蘇道長這是怎麽了?”

我看了眼聶大娘,小聲跟葉凝:“徒弟是練功練的精神不好了,師父,是閉關閉的,性子閉傻了。”話音一落,聶大娘擰頭瞪我一眼:“說誰傻呢?”

我咧嘴一笑,伸手一指柳先生說:“他傻。”

柳先生倒也是應景,他這會兒,正對著一個方向呆呆地發愣呢。

聶大娘看到他的樣子,先是一笑,可待她笑過後,卻又不笑了。為什麽,因為柳先生哭了,他面對一個方向,撲通跪在了地面,然後用他們東洋話,哇啦哇啦地說了一通後,他放聲大哭的同時,他朝著一個方向不停地磕頭。

這次,不用翻譯,不用打什麽手語,我也明白柳先生在幹什麽。

他是在告訴師父,您老人家的仇,已經報了,當年殺害您老人家的人,他們已經死了。

他拼命磕著頭,大聲地哭訴著。

就這麽,他足足哭了能有五分鐘,柳先生突然轉過身,然後朝著我開始磕起頭來。

我見狀急忙跑過去,一把將他扶起來。

語言不通,我也不知道怎麽說,我只好給他扶起,然後一個勁的擺手,示意他不要這樣。

柳先生非要磕。

我攔著他,就是不讓他磕。最後他掙不過我,他只好用手比劃,比劃來比劃去,還是說不清楚。最後,他一急,冷不丁就冒出了一個字眼。

兄弟!

兄弟!

他拍著我肩膀,又拍他的胸口,一臉認真地說著這兩個生硬的中國字。

我一疑,反問,兄弟?

柳先生咬牙,兄弟,兄弟!他反復拍著胸口。

事實就是這麽的無常,這柳先生是個東洋人,我們曾經為之痛恨的小鬼子。可我搜過他的腦子,他腦子裏沒有對那個高高在上的什麽X皇的忠誠。他唯一對之忠誠的是他的師父,那是第一位,第二位就是他的劍道。

除了這兩樣,他什麽都沒有,真的,他的腦子非常簡單。

我答應柳先生了,我交下他這個東洋兄弟了。雖然我們之間還是要比一場劍,可那又能怎麽樣呢?

雖然他是東洋人,可又能怎麽樣呢?

這一刻起,他是我的兄弟了。

當然,在我心中,國家永遠站在第一位!

就是這麽簡單。

一番的感慨過後,我回頭看了眼蘇道長。而當我的目光跟蘇道長眼神相撞的時候,我告訴自已,老道姑要發威了。

其實蘇道長很長時間以來她一直都保持著閉關時的那份領悟來的天人合一的淡定和從容。

但魚家兄弟是一個突破口。

然後從這一刻起,那個一身道韻,淡然安定的道姑不見了。取代的是一個一身殺氣的女道爺!

所以這個時候,我並沒有太擔心自已。我擔心的是蘇道長,我怕她起心魔。

功夫越高,魔障越可怕。並且魔障降臨,根本沒有任何的預兆。往往就是一念之間,不知不覺,那只踏在道途的腳,就走到魔路上了。

“走!上山!”

蘇道長淡淡對聶大娘說完,她也不理會兒我們幾人,就這麽一步步奔那個發出狂笑音的地方走去了。我這時拉了一把葉凝,然後我給了她一個小心的眼神。

葉凝會意,隨之我們幾人跟在道長後邊,一路疾行。

剛走到林子邊上,還沒等我看清楚隱藏在草叢中的小路,突然,啊!

四周響起一片的喊殺音,轉眼,五個人各拿了一把上了銹的大破戰刀,嘶吼著就奔蘇道長撲去了。

蘇道長負手而立,朗聲高誦:“一群小鬼子的惡靈,怎麽著?附了身,想來嚇唬我嗎?給我破!”

蘇道長沒掐訣,也沒做任何的手勢,她只是把大拇指含在掌心的位置,轉爾向前一打。

砰嗡!

空氣爆了一道震響後,那遁過來的幾個人立馬好像木偶似的,呆立在原地不動彈了。

“一群的小陰靈,還想在我面前逞能耐?”

蘇道長冷冷掃了四周一眼,她突然負手擡頭高聲喊說:“海鬼!你聽著,我蘇某人來這島上了,你若是個男人,你就出來,跟我這女人證一個高下。你若不是個男人,好!你藏。但你不要讓我找到,找到的話,我先把你變成女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