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葉凝的經歷和我們的立誓(第2/2頁)

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象,但身陷圓光之中的人卻無法察覺到這一點。

正因為這門術法太過於炫奇,並且別人學了有可能會利用它去幹什麽壞事。所以,女道士等葉凝這個徒弟,按她話說,她等了三十年!

葉凝這人,骨子裏一點都不感性。

雖說長的漂亮,身材也好,可我剛認識她的時候,她身上真的少有女人味兒。

後來,她習了刀,那女人味雖有,可是也變了樣,時而冷,時而熱。

最終,她學了這門真正的道術。

她真的不一樣了。

葉凝說她的圓光成就僅是小皮毛,她還得不斷努力才行。

此外,葉凝最大的收獲就是對於刀的感悟。

她合進了山,合進了水。然後又合進了刀。

以山為基,揮刀行水之柔,之善,之磅礴之勢。

這是葉凝此行最大的收獲。

臨走前葉凝在女道士的幫助下,證到了化筋骨的境地。

最後分別時,女道士對葉凝接下來要走的路,遇過的人,簡短做了一個交待。

跟著,葉凝就跟她分開了。

葉凝說她直到分開都不知道那位女道長怎麽稱呼。

那是一個很瘦,很冷,個子不高,穿著打扮極普通的女人。

她沒有笑容,卻讓人感覺溫和。她說話嚴厲冷酷,卻又直入人心。

葉凝說,她永遠忘不了那位女道長,永生永世都忘不了對方。

她離開高黎貢一路坐車去成都,然後在成都坐飛機直飛到了拉薩。

在拉薩下飛機的時候,按她同七爺和麻姑爺商量好的那樣,她去了一家叫老孟茶莊的普洱茶館。到了那裏,她從茶館老板,一個白頭發老頭子手中拿到了她的車鑰匙,同時她聽老孟說,七爺已經進入墨脫了。

女道士在葉凝臨走前提醒過她,讓她去日喀則,因為她會跟我在日喀則相遇。但這個因緣要怎麽接呢?女道士說,她要葉凝去阻止一夥年輕人去墨脫才行。

葉凝在拉薩有很多的朋友,於是她開始四處打聽,就在昨天,剛好就聽說了這麽一小隊正在日喀則玩兒的人準備去拉薩。

葉凝跟那個叫莉莉的女孩兒在一家驢友俱樂部見了。

俱樂部的女老板娘跟葉凝在網上是朋友。所以在那個女老板娘的安排下,葉凝開車拉著這女孩兒到了日喀則。

路上,葉凝就有感應,她就激動,但又告訴自已得冷靜。

到了小旅館門口,葉凝說她有點控制不住自已了,因為她接到那縷讓她魂牽夢繞的氣息了。

葉凝下車。

她第一眼看到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她完全傻掉了。

就是這樣……

就是這麽一個經過。

平凡卻又不平凡,回憶中每一個細節都耐人尋味的經過。

我聽了葉凝的經過,又講了自已的。

葉凝時而哭,時而笑,時而掐我,時而又打我,說我怎麽不心疼自已。我為了證明給她看,只好把衣服揭起來說,你看,這疤什麽的全都沒了,這好好的沒事兒。

可葉凝還是哭,一邊哭,一邊用手輕輕摩挲我受傷的地方。

哭過,笑過之後。

我和葉凝漸漸歸於平靜。

然後我倆商議,往後我們就是道侶了。

何為道侶,同生死,共修行,永生永世合命一起。

你不得道,我永不問仙修真!

這就是道侶。一世又一世,攜了手,一起來走。

它沒有婚姻,愛情,等等一系列所謂我們尋常人必須的那些東西。因為那些在我們看來都是附屬品。

我們是道侶。

不是神仙,只是道侶。但我們不會分開,縱使身死,來世亦能相見,亦會在一起,再做道侶。

做為一個用練武來入了道的年輕人來講,我覺得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找到葉凝這樣的道侶。

有這樣的人,陪了我一起。

共生死,共風雨,披肝瀝膽,生死與共,一世又一世的修行。

這已足夠……

窗外,樓下小院,響起了那些年青人歡快的笑聲兒。

葉凝聽了這聲音,她在我懷中嫣然一笑說:“關仁走吧,咱們下去吧。還有,你看那小東西,它的背影好可憐呐。”

我順著葉凝手指方向一看,好家夥。花球兒這個小家夥正孤獨地蹲坐窗台上,把一個孤單單的小背影閃給我們看。

我瞧見了心中一柔,忙吹了個小口哨說:“走哇,我們一起下去,吃月餅去嘍。”

花球兒聽到我聲音,扭頭叫了一聲後。

葉凝走過去,一把就給它摟懷裏了。花球兒有心要怒,又不敢怒,只好低了頭,一臉委屈的讓葉凝抱著,隨我一起下樓去了。

下樓時我心中在想,吃月餅是其一,其二,我得怎麽想辦法把這群年輕人去墨脫的打算給取消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