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連夜翻入禁區(第2/3頁)

大家已經聽的入神了。

葉凝說:“講吧,快講,快講,來這有水。”

她遞給羅小白一瓶水,後者拿了喝過一口後,跟我們講起了他的辛酸習武歷史。

羅小白是生活在曼徹斯特斯黑人區的白人孩子,為啥生活在黑人區,因為那是他的白人老媽給他找了一個窮的不能再窮的黑人繼父,然後他就生活在那兒了。

羅小白有殘疾,他是先天的骶骨裂,除外他還有嚴重的哮喘病。

這樣一個白人孩子生活在黑人社區,他的童年用羅小白的話講,那就是一場噩夢。他讓黑人欺負最慘的一次是被人扒光了,然後一群黑人惡少對著他撒尿。

黑人欺負他,白人也好不到哪兒去,小時候他挨白人的欺負也不少。很多時候,會有人在他犯病時把他的噴霧器搶走,然後看著他喘不上來氣,眼瞅要憋死的時候,一群惡少指著他哈哈大笑。

羅小白在十二歲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李小龍的電影,然後他發誓要學中國功夫。他學中國功夫不是為了打人報仇,而是為了阻止那些黑人還有白人欺負別的人。

他確實是這麽做了,然後他就開始了漫長的習武之路。

他先練了拳擊,後又學了詠春,詠春拳他沒有學到別的東西,但二字鉗羊馬的樁功卻把他的先天骶骨裂和哮喘給治好了。

當然,他付出的辛苦也很大。用他說,他站樁都給拳館的師父們站怕了,因為,他一站就是一天,一動不動的站一天。

他每次站樁,不站到身體受不住力,然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他不會停。

正是這份毅力感動了拳館的師父,然後大家會在他暈倒後,主動給他用正經的推拿手段來舒宮活血加以按摩。

就這麽他一站就是六年!

站了六年樁後,他開始一邊打工賺錢,一邊去東南亞還有香港,台灣,內地雲遊。

他最長一次是在河南住了將近一年。

正因如此吧,他的漢語口音才顯的如此之雜。他到中國來就是求師學藝,人家要是不收,他就跪在人家的門口不走了。

就是憑了這份毅力,羅小白硬是學上了一身的功夫。

然後,他回到曼徹斯特,在一次偶然中,他制止了一場黑人間的械鬥。這一幕碰巧讓範前輩看到了,然後他收了羅小白。

他帶著羅小白去了北愛爾蘭,然後在內伊湖畔的一個小棚子裏,兩個人跟野人似的住了五年,而在這五年中,他就教了羅小白這麽一身強悍的本領!

再次回到曼徹斯特羅小白找到了最初教他詠春的師父,跟著在後者的幫助下,羅小白在唐人街開了一家屬於自已的小拳館。

他主要做一些基礎功夫的指導訓練,他收的學員,大多是那些已經有一點名氣的搏擊運動員和拳擊運動員,他指導對方發力,還有一些力量應用上的技巧。

羅小白生意很不錯,他授課每小時是150歐元。然後需要提前一周來進行預約。

羅小白經常去看望範前輩,他稱前輩為生命的導師,他說他的生命導師有兩個,一個是教他二字鉗羊馬的詠春師父,還有一個就是範鐵雲前輩。

他不知道範前輩住在哪兒,他只知道範前輩喜歡固定在內伊湖的一個地方釣魚。他每次去都會帶上帳篷,然後在那兒住下來,最多一個星期,他肯定會見到範前輩。

講過了這些,羅小白又坦言,他來中國遇到過許多很好的中國拳師,他從那些人身上都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同時他也上過當,受過騙。最慘的一次是在武當山的腳下,他被騙的身無分文,就差要流落街頭要飯了。

但羅小白不覺得被騙是什麽壞事,他說這是上帝給他的考驗,他要學到真正高明的拳術,就是要經歷這樣的苦難才行。

我讓羅小白花這麽長時間講述,目地有兩個,一個是通過這種講述我來判斷對方所說的話和外露的氣質。二是我要品這人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三是我要讓顧小哥來分析這個羅小白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耳聽到他講述完畢,我給顧小哥一個眼色,後者會意,我倆起來離開人群到了外面。

“怎麽樣?”我問顧小哥。

顧小哥感慨:“就是一個小時候讓人給欺負到快傻了的少年,天然有股子呆呆傻傻的執著勁。心地又很善。這樣的人,注定是受老天眷顧的,所以那位範前輩,還有那位詠春高人相中了他,傳了真東西給他。”

我點了下頭。

顧小哥又說:“這人腦子一根筋,執著,認真,認真到骨子裏,靈魂裏的那種地步。所以這是個好人!此外幾位高人已經把這個洋人給中國化了。而一旦中國化,他就不會再歸到他們同類人的群體中。”

講到這兒顧小哥說:“其實這說法挺自私的,不過畢竟是老祖宗的東西,真要是不怎麽樣的洋人學了,咱們真不能容他身上有這玩意兒了。這人……不錯,可以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