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就一下給他抖散花(第2/4頁)

第二天一大早,我先是給七爺打了電話,讓他跟茶社的人一番安排。

七爺說我這是要把事兒搞大呀,我說了,不大不震人,大了對方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不都是武道上嘛,咱們就按規矩,按拳腳來說話。

七爺當即說了同意,然後打電話安排去了。

我收拾一番在家附近吃了口早飯,這就開車去了青松茶社。

到茶社看到有不少人過來喝茶,大多數是一些師父們,很多跟我都見過。但不知為何,見了我都是認了好半天,才說仁子回來了。仁子什麽時候回來的。仁子有空到我那兒坐會兒。還有說仁子哪天給我那幫徒弟講講拳,說那幫小子天天的不務正業,該給他們提點,提點了。

我一一抱拳謝過,這就直奔茶社的庭院。

到了那兒一看,果然東西都給我擺好了,兩個大瓷瓶子插了花,放到了黃花梨家俱的兩邊兒。家俱的案子上擺了一個茶海,旁邊有茶具什麽的,我就大刀金馬地坐這兒,用這家俱來喝茶!

這家俱都是上講究,有年份,用上好海黃木料做的,價錢前幾年炒熱的時候那真是海了去了。平時放在茶社也都是擺那兒給人看,讓人賞的東西。沒人舍得坐,因為太貴,一下坐壞了賠不起啊!

我端正坐好了,沏了一份普洱。

二樓有不少師父看到這一幕,都立在那兒小聲的指點,意思是我這太能擺了,這怎麽把這麽貴的東西坐在上面了。

我微笑不語,靜等來人。

我知道杜道生會來,他一定會來!因為不知為什麽我感覺出來了他要東西為的並不是東西,而是一個類似溫水煮青蛙的手段。大概就是今天要了一個這個,給了。明天又要一個,慢慢的,人不知不覺就把東西全給出去了。就好像晚清那會兒慈禧老婆子割地一樣,今兒割了一塊兒,明兒又是一塊兒,不知不覺,國沒了!

我端坐這裏喝了四十多分鐘的茶。

然後杜道生來了,他大搖大擺地進來跟服務生說:“什麽,有人用了,不可能的啊,老人家是沒說給,可是也沒說不給呀,我過來借就是啦,借完就還了,你不要這麽小氣呀。”

邊說邊走就到了裏面了,然後杜道生一擡頭看到我,他愣了一下:“咦,你怎麽在這裏?”

我品了口茶:“我幹嘛不能在這裏,青松茶社是京城武師們喜歡聚的地方,大家在這裏喝茶,賞古董求的就是一樂,反倒我要問你了,你一個吃漢堡,喝牛奶長大的假洋人你跑來到這裏,你裝什麽主人呐?”

我擡頭冷冷看杜道生。

彼時,幾句話一扔,二樓的人全聚過來瞅了。

人也不多,十多個人,但一個個的那目光全是意味深長。

杜道生一下就沒面子了,他站在那裏:“好!你,你說這樣話,你等著啊,你等著。”

說完杜道生擰頭撒丫子就跑了。

這人真有意思,二十八九快奔三十的人了怎麽跟小孩兒似的,知道打不過我,這是轉身回去叫大人過來替他撐腰了。

也難怪這人到了赤塔那兒跟不下去,他有的就是一個小孩兒怕事不敢擔事,擔責任的心,他怎麽去那個地方混呐!

轉眼功夫杜道生領人回來了。

這人一身的殺氣,邁步一步步沉沉穩穩地走到庭院。

我看的仔細,來的這個不是別人,他就是沈北無疑。

二樓有師父看出來的都說,瞅這樣兒,今兒是要過手了。

還有問的,怎麽著哪個能贏。

然後大夥議論不好說呀,這沈北敗過一次,這是遇到明師又學了不少的東西,漲了一身的功夫。關仁這孩子,這一年也不知去哪兒了,曬了一身黑,瞅著模樣兒好像也變了似的。這不好說啊,不好說。

我聽了這話在心裏念叨,我有那麽黑嗎?有嗎?還有這模樣兒,我變了嗎?等哪天回去翻翻以前照片我對著瞅瞅,看究竟變沒變。

沈北進來後,站在離案子十多米的地方冷了臉一言不發!

他渾身上下殺氣四溢,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把我剁吧剁吧包餃子給吃到肚子裏才安心。

我微笑把玩茶杯不說話。

沈北咬牙切齒:“關仁!你不是死了嗎?”

去你大爺!你才死了呢,不我說這謠是誰造的,回頭我真得好好給查一查。

當下我笑了,沒理會這貨,繼續喝我的茶。

沈北恨恨:“今天我來要取走幾樣東西。”

我嗯了一下說:“拿什麽啊?”

沈北:“你的桌子,椅子,還有你旁邊的兩個花瓶,另外還有一樣。”

我問:“是什麽?”

沈北:“你身上的功夫!”

沈北說完這話,他身上斂的氣息唰的一下全散出來了。

然後我在這人身上看到了去泰國時候的我,並且他好像比那個時候的我還要猛上那麽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