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一番指點,站樁站不住了(第2/2頁)

一句話給我問住了,這問題我知道,“我是誰”這件事可是困擾許多哲學家的問題。聽說佛經裏有答案,但我不想看答案,我想自已一步步的來證明,來用實際行動去解答!

陳正授過我法門,就閃身自顧去一邊坐在那裏泡茶喝去了。

我自行修習,一連就是三天。

三天看下來我先對是“情”字有了一種,不可爭,不可求,順自然應勢而行的心理。然後在心性上也變的比以前更靜了,當然心理也是非常健康陽光飽滿,情緒心態都到達了一個我以前從沒有過的巔峰狀態。

我把這些講給陳正,陳正聽了只說讓我繼續守著這麽做便可。

我問陳正,現在我可以站樁行拳了嗎?陳正說可以了之後,我當著他的面站了會兒樁,打了幾路五行拳。

陳正看了他說我功夫底子確實是非常紮實,練的路子也是極正,但現在我身體力量過於飽滿,這麽站,這麽練,功夫長的可就會慢的嚇人了。

我於是問他,怎樣練才是一個正確的方法。

陳正告訴我,我在站樁,行拳的時候要讓身體虛下來,就是說不要有自已很強已經非常厲害了的意識。

要讓身體進入到柔若柳條,細如禾苗,柔軟不經風,仿大病初愈身體卻又無疾無病。精神如一覺睡醒,卻又仿佛明聰慧達無往不利的境界。

就是說先讓身體虛,這個虛卻又不是真虛,而是放松到極致後的一種虛靈。

自身原有十分力,現在要讓自已只有一分,甚至半分力。

只有這樣,這功夫才會繼續的增漲,如此這般到了後期也是如此。

我聽了心有感悟之余,陳道長又告訴我,如果感到身上力大難守,非要一泄放出才能痛快的時候,他就教我意守丹田。

丹田不是指的穴位,而是肚臍深部深入進去的一片區域,那片區域是先天與外界聯系的重要樞紐,同樣也是胎兒通過臍帶從母體汲取養分的關鍵位置。

意守了這個,等到有一天把它給激活了,丹田活了後就算真正的以武入過道了。

我聽罷又問陳正我的玉枕一關何時能通。

陳正告訴我以武入道,這些個關隘都是通時自通的。換句話說身體到了那個層次,有了那份力它自然就通了。同樣練功夫也是如此,一些道理,拳理,等等都是練到那個地步,自然明白通了。

以心去求,想達成,反而會讓事實與願望相違背。

陳正講到最後他跟我說:“世間事皆是如此,求,則不達。不求,則更不達。欲達之,當舍求之心,行‘成’之事,如此,可達。”

聽到這些話,我再次被陳正的修為小小震了一下。

上述東西其實在近代前沿的量子物理領域已經有了很多實驗了。

可是這個陳正,他一個修道人竟能講的這麽明白。

道門,古老道家,終究隱藏了多少天地間的秘密呀。

聽過了指導,我在船上航行的這段日子,一直就是對著太陽,月亮練,然後站樁,行拳……說實話,第一次真正放松下來的時候,我撲通一個跟頭倒地上了。

太奇怪了,我一個站樁能站那麽久的,站樁小狂人,我竟然會倒?

細細思量又繼續站,結果發現當我按陳正道長說的法子,調節自身了後,我竟然連一分鐘都站不到。

反之,如果按之前的心意,想法去站,那妥妥兒的,什麽問題都沒有,我估計我能站半天。

差別就是這麽的大!

難怪周師父當初跟我說,站樁要站一輩子,先是時間短,最後長,然後有一天如果時間又短了。那就說明你的功夫走正了,正在一步步朝著“道”的方向邁進。(PS:這裏時間短,指的可不是把功夫丟了,或是讓酒色什麽的淘虛了身體。)

以前不太理解這話,以為只是三體式單重,雙重,還有低,高樁之間動作上的問題。現在我才明白,這不是動作,而是真正心法,意識,精神這些方面的問題。

從前的我,認為我做到“虛靈”了,可事實上,我差的很遠。現在通過努力我做到了,才發現,我竟然差的是那麽的多!

好吧,繼續站樁,行拳,對著太陽,月亮,行功。然後晚上臨睡前打坐回向一念。

就這樣,我們在海上航行了八天。

我知道我們走的很多比較繞的路,原因是要躲過一些國家的海岸警衛隊。

第九天的時候,我們進入了廣闊的南太平洋。

等到第十天,陳正告訴我,我的因緣到了。

“再有半天,我們就能到那個島了,那個小島不大,上面住了一個人,他是中國人,另外他是我的師兄!”

陳正看著我,淡淡如是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