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燃盡一切,有了舍命的心才能贏(第2/3頁)

我聽了這話,伸手碰了下尹鋒因生氣而微微抖動的手臂,我對冷子月說話了。

“冷前輩,我曾經跟尹前輩打過。我與他是一個平手。你若不信,可問尹前輩。所以,我們的功夫,不說旗鼓相當,倒也是差不多,今天……”

我還要往下說的時候,冷子月給我打斷了。

“關仁是吧!太極教過你東西,是個錘勁。你剛才露的也是太極的手段。湖南雖然遠,但京城裏一些事我多少也知道一點,你好像去過雲南,打過八極一個姓單的吧。”

我說:“前輩所說不假。”

冷子月:“嗯,另外你剛才露的功夫,我也看了。抖豆子那個,太極裏邊兒,但凡一個練過錘勁的都差不多。手拿桶來煮豆漿,怎麽說呢,這裏邊有個手指頭,閃挪的快捷東西,說白了是個巧勁兒。也可能你練過外門,鐵砂掌,氣血搬運之類的玩意兒。”

“不過,我認為你這個不是什麽真功夫。這手段,老江湖賣藝的,一抓一大把,你承認不?”

冷子月這時看眼江昊。

“江昊以前跟南方老板玩的時候,他有個絕活兒挺招人,怎麽玩來著?”

江昊笑了:“就是把燒化的錫,含嘴裏,拿舌頭,來回挪動,過了後再吐出來,就是個實心的球兒了。”

冷子月:“對,就是這個!怎麽回事兒來著,這裏邊……”

江昊:“得拿藥水含,先含了藥水,嘴裏邊糊層膠似的東西,然後舌頭,牙,嘴上的功夫,也都得有,起碼不能怕燙,得練,先從含熱粥開始,一點點的……”

冷子月:“就這麽回事兒。”

他轉過頭看我:“所以,小兄弟,你這兩下賣藝的手段,就甭擱這露了。八極老單那人,我以前去天山找玉的時候,路過蘭州,我見過他,也就那麽回事兒。一個武林中人,道字邊兒沒沾呢,能有多大氣候。”

“小兄弟啊,練功夫不容易,你這也是吃了不少苦吧。別讓這尹鋒拐著你,回頭你再把命扔這兒,這多不劃算?”

我端詳冷子月說:“前輩意思是,我出來跟你打,是在找死,對嗎?”:

冷子月笑了:“就是這麽個理兒。”

我說:“那我要不怕死呢?”

冷子月搖頭一笑:“你來呀,可以來!這隨便,我可以跟你打。並且我說了,你能挺三秒,我都贊你一個贏。三秒後,你功夫廢了,人死了,你回頭可別找到我姓冷的身上。”

我淡笑:“這樣,前輩。我這次到湖南來,除了看尹前輩我還是為一事來的。我感覺,前輩你,應該跟那件事有關。所以,如果我站了,你趴下了。前輩你能否答我一個問題呢?”

冷子月聽這話,他笑了。

他笑著看了看身體附近的人,然後對我說:“行,小兄弟,你這口氣說的挺大。行,我答應你!”

我說:“不許反悔。”

冷子月:“不反悔!”

“好!”

我低低說了個好字,一起念,把身上罩的那層“殼”就給碎了。

這精氣神往外一放。

冷子月先是小驚了一下,轉爾眸子裏閃過一道異彩。

“小兄弟這是遇到過高人了呐。不錯,不錯!你別說,你要是這樣的,我還真要用這忽雷勁來打你呢!”

一言落。

冷子月擡手對準八仙桌的邊際,推了一下,他身體震了一震的同時我聽到他腹腔深處好像忽隆響了那麽一下子。

與此同時,我感覺我坐的八仙桌,稍稍顫了顫。

很微,很微的顫。

顫過後,我見冷子月,左右手一分。

這張厚實的八仙桌,就從中間被劈成了兩半!

滿桌的湯水,一滴沒灑。

八仙桌從中間,裂成了兩半,冷子朋起身,分開桌子,一步步對著正面的我走來了。

我起身。

尹鋒伸手拉我,示意我別跟這人打。

他的眼神很明確,我還不是這人的對手。

我搖了搖頭,把尹鋒的手,推開了。

然後,我走到桌子旁的空地上,深深吸了一口南方深秋清冷的空氣,擰頭看冷子月好像一團隨時會閃出霹靂的雲團,一步步地朝我接近了。

老輩人給功夫起名字的時候,真的是特別的形像。

比如冷子月的這個忽雷勁,真的是腹腔裏有股呼隆的聲音,然後勁出來,像閃電一樣,在空中一劃而過。

疾,迅,猛,烈!

冷子月的功夫,絕對不是虛的,他是真強!

他進來那麽傲,那麽狂,是有理由的。

但他這功夫,不是用心,用神練出來的。而是拿錢,拿什麽東西換來的。所以,他成了後,心性還是不行,有種理所應當得到這些的意思。是以,他還是收不住。

我也明白,他眼神為啥像釘子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