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京城深秋的街頭,我遇見了她(第2/2頁)

她要跟許局他們,外加邊防隊長一起去西寧把這次的事情跟當地警方通一下氣。

然後,秦月說了,回京城有時間她會給我打電話。

沒有太多的兒女情長,沒有別的東西,秦月簡短說完,她就上車走了。

我們一行幾人受到了祁老板的熱情款待。

在他這兒,我住了兩天,體力什麽的全都復原後,祁老板再三叮囑我,一定要找馬彪子,一定要找馬彪子,知道了一定給他消息。

我答應下來,就跟蘇小哥車一起,往京城趕了。

回去路上,到太原的時候,古道長下車了。

臨走我們互相留了個電話,古道長說他過些日子會上京城。到時,他打我電話。我回了個好。接著正要繼續趕路,蘇小哥的車又徹底報廢了。

於是,小哥說了,他在太原修車。估計修好得七八天時間。然後我先回京。電話什麽的都留了,等回京後,他會找我圖謀一些發展的大業。

就這麽商議妥當,我和二炳坐動車直接回到了京城。

隨後,我又跟二炳分開。先按大雨衣指示,打了個電話。然後對方接了。當天我沒回家,直接在車站過去的那個XX宮。到了後門,我把這幅唐卡交給了一個僧人。

這個年輕僧人的眼睛很純凈。

另外,他是跪下來,從我手中接過這幅唐卡的。

我交過東西,轉身,便遁。

身後,傳來一記真誠的謝謝。

順利完成大雨衣的囑托,我一身輕松之余,感覺有些疲憊了。

然後我在深秋街頭的蒙蒙細雨中,給我的健身會所老板打了個電話,因為,我想多請幾天假。

但老板用尷尬的語氣告訴我,我不用去上班了。

答案是,那個白人教練,他又回來了。

我說了聲謝謝。

老板劉叔告訴我,他給我多算了一個月的工資,這兩天就打到卡裏去。

我還是一聲謝謝。

劉老板很尷尬,說要請我吃飯,說贈我月票,說讓我多過去玩兒……

我還是謝謝。

劉老板最後掛斷了電話。

我不怪劉老板,真的不怪他。

他有他的難處,有他的打算和計劃。坦白講,我雖然教的好,但生源相對以前白人在的時候,還有少了很多。

現實是殘酷的。

錢!

對,就是錢!非常現實的問題。

想到錢,我忽然想起來了,唐劍臨走時給我和二炳的路費,好像還剩點兒。

我倆當時是均分來著。

我想了想,掏出來數了數。

還好,不算來回折騰弄丟的,我這裏,還剩下了三千六百多塊錢。

行啊,這三千多塊錢,當算是我這趟經歷的補償了。

我眼瞅天還不太黑,又來了興致,沿街走了一會兒後,我找了一家川菜店,進去一個人叫了一份水煮魚,甩開膀子,大吃二喝一通。

吃飽喝足的間隙,我忽然看手上戴的珠子,有一顆不知什麽時候,讓什麽玩意兒給刮壞了。

好大一個裂口,修補是修補不上嘍。

這珠子是程叔在我打喬雄前給我的。

它有紀念意義。

我琢磨了一下,眼睛隨意向外一瞥,正好看到飯店對面有家賣木頭文玩的店。

我心中一動,就把珠子收起來,快速撈幹凈盆底的幾塊魚。起身把帳結了,就奔對面去了。

雨這會兒下的還大了。

我跑過去,推門進屋。

迎面來了一個年輕文靜的女孩兒問我需要什麽。

我把珠子亮給她說明了來意。

女孩回說:“先生,像你的這個料子成色這麽好,我們單顆珠是沒有,這裏有整串的,你看可以嗎?”

我問了一句:“整串的多少錢?”

女孩兒:“兩千二。”

我掂量一下,眼麽前這工作也沒了,兩千二,太貴嘍。

還是算了吧,不行我上網找一找。

於是我對女孩兒說:“不好意思,打擾,我先走了。”

女孩兒說沒關系。

我轉身,剛要走。

突然,屋子裏有人喊:“關仁……關仁是你嗎?關仁?”

我聽到這聲音,渾身就是一個激靈,唰的一下又炸毛了。

然後心頭好像有什麽東西突然間化開了一般。

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在店內側的一間屋子裏走出來了一個身材高挑,穿著輕薄毛衣的長發女孩兒。

她看著我,眼睛裏滿是驚訝和欣喜。

我看著她,心裏有許多,許多,許多的話,卻又不知怎麽開口。

我……

我吸了一口散發紫檀香味的空氣。

我盡量控制好情緒對她說:“唐燕,怎麽,你在這裏開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