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大軍的真正目地(第2/2頁)

十分話,也只能說五分。那樣,自個兒才不會出醜,才不會,讓人笑話。

程叔說金老大的時候,語氣是柔和的。

我當時站在旁邊。

我能看出來,那個金老大,他是真服了!

拜服的服!

離開棚子時,程叔背手看天,對我說話:“孩子,你叫什麽呀。”

我說:“程叔,我姓關,單名一個仁字。”

程叔:“好名字!孩子,你得記住了,咱們習武的人,要的不是,一拳打去,把人打死那個力。要的是,一拳下去,讓人拜服,心生敬佩的那個勁兒!”

“揮一揮手,你殺了一千人,那不是能耐,不是道,那只是個喪性病狂的煞星。”

“真正習武之人練的,是揮一揮手,讓千百人對你信服!恭敬,尊重的本事。”

“那,才是真正的大本領!”

我聽了這些話,受益匪淺。

這就都下山了。

往回走的路上,程叔又指點了發力上面的事兒。

他告訴我,透雖然能透了,但也還是死勁,沒有靈氣,不活,是一杆子買賣。打那些小地痞行,遇見真練家子,一樣得吃虧。

接下來,我要學怎麽來控這個透勁了。

就是在發透勁的基礎上,把這個勁,發出去,再收回來,然後再送出去。

說的復雜,做的時候,就是一刹那,拳,肉相碰那一瞬間的事兒。

怎麽把那麽復雜的東西,在這一瞬間內完成,怎麽把這個勁控好,收好,收回來,移到別處。

這裏面的東西,就是武道的內容了。

得練,不斷的練,然後,用腦瓜子,一點點來悟才行。

我將這些話,牢牢記心裏,並提醒自已,回家,就琢磨這東西。

走到夕陽泛紅。

這才來到了,我們出發前的那個小屯子。

我們沒去屯子,只打發老熊,把淘金的工具給人家送回去。然後,和程叔一起,等一趟途經這裏的大客車。

等到車後,上了車。

一路顛簸,晚上到家的時候。

大軍哭了……

他說,他對不住我們。因為,他太需要錢了,太需要,太需要了。可一個人,又不敢去,這才,架上我們一塊跟他上山……

大軍坐在車後排座,面對我們三個,哭的是稀裏嘩啦,一塌糊塗。

老熊和老狗都沒怎麽說話,默默,無語地低了頭,想著大軍的話。

大軍哭著,哭著,他把兜裏的一個東西拿出來了。

“你們看,就是這個,差點把你們牽連進去。你們放心,咱們馬上到家了。明天,我找個地方,給它賣了,咱們馬上就分錢。”

我借了車內昏暗燈光,大概瞅了一眼。

那是一塊雞蛋大小的石頭,那石頭有一半的表面,裹了一層金燦燦的東西。

喲,這難道說是狗頭金?

我心裏一動,正要問什麽。

邊上,打量我們的程叔說話了:“哎,那孩子,你要是信得過,你讓我幫你瞅瞅那東西唄。”

大軍愣了下,稍許,他抹了把眼淚,把那塊疑似狗頭金的東西交給了程叔。

程叔打量了兩眼,又遞給旁邊的祝老師。

祝老師接過,放鼻子那兒聞了聞,又伸舌頭舔了下。然後,祝老師微搖了下頭,正打算跟程叔說什麽。

程叔揮手,示意祝老師別說話,而是把疑似狗頭金,原樣交到了大軍手裏。

“孩子,聽說你媽病了,什麽病啊。”

大軍抹淚說:“腰上,骨頭,好像長什麽東西了。現在擱省裏住院呢。但那邊人說,不敢做這手術,說是離神經什麽的太近,怕做完了,人就癱了。人家建議我們上北京。可去那兒,得花挺多錢,我們沒那麽錢,我們……”

程叔想了下說:“這樣孩子,我呢,一會兒給你一張名片。那上面,有我北京的公司地址,還有我的電話。你手裏這東西,你先別跟其它人講,也不要給別人看。你到北京,你找我,我幫你賣了,那樣,能賣個好價錢。另外,你媽看病的事兒,到北京了,我幫你約那個大夫,你看行嗎?孩子。”

大軍一聽這話,止不住的狂點頭,然後,一個勁地說謝謝,謝謝!

程叔釋然笑了下說:“百善孝為先,能替自已爸媽,幹點實事,賺錢治病。這孩子,做的好,做的好。這個忙,我得幫,真得幫!”

一邊說著,程叔一邊就將他的名片,交到了大軍手中。

大軍急忙謝的同時,小心將名片收好。

事隔多年,我才知道,大軍找到的那個雞蛋大小,疑似狗頭金的玩意兒。壓根就不是什麽金子。

那好像是一種銅礦,反正,不是真正的狗頭金。

賣的話,可能十塊錢都不值。

但程叔沒給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