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山上有高人(第2/3頁)

我身有這個能力,能夠獲知這種感覺不是一天,兩天了。回憶起來,應該是高二時候,就有了。

我曾經在心裏,成功預測了幾個人被挨揍。

比如,學校裏的劉某,父親是開包工頭,家中有錢,是以平日行事就很囂張。

那天傍晚,下晚自習,我在走廊裏看到他。

然後,我本能感覺,此人將有難。

結果,就是那天晚上,他讓社會上的一幫人給砍了。

身中十多刀,刀刀見骨,血流成河。

擡去醫院,好一通搶救,這才給救下來。

類似例子很多。

我就不一一講述了。

當時,我問過馬彪子,我說你教我的這都是些什麽東西,我怎麽變的神叨兒的了。

馬彪子嘿嘿笑,他說我開智了。

他說,真正習武人,指的不是那種,以身體蠻力為追求的人。

真正習武人,到了一定境界,層次後。會對周身的人,事物,有一種超出強人的預知能力。有點像第六感,但比第六感要準確很多。

尤其是一些“橫事”突如其來的,吉、兇變化。真正入了武道的人。真的好像仙兒一樣,只要置身那個場合,拿眼睛隨便一掃,就知道,誰會倒黴,誰是壞人,誰是好人。

眼麽前,後邊進來的十幾個。

沒一個好人。

雖然,我沒看,但那氣場,那種感知力就告訴了我。他們不是好東西。

果然,我稍微扭了下頭,用眼角余光,稍作打量。

一群驢球馬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的家夥就進到我眼睛裏了。

我掃了一眼。

很快,我就從這群人中,認出了他們的老大。

沒人告訴我,我也沒什麽社會經驗,一切憑的全都是不可捉摸,但又存在的感知力。

那個老大,身材很高,差不多有我這麽高了。

光了個膀子,身上紋滿了各種小動物,神獸,草泥馬之類的玩意兒。

那一身的動物,花花綠綠的,映在眼裏,煞是好看。

其余,十多個跟班,大多都光了膀子,身上或多,或少,亦都紋有不同品種,類別,綱目的小動物。

果不其然。

他們進屋兒,在西南角幾鋪大炕上一倒,講過幾句話後。

就有人,叫那個老大一聲,金哥。

金哥!

我記住這個名字了。

金哥這時叨了煙,把目光挪向我們,上下打量了幾眼,沒說話,而是自顧跟他的手下,講著什麽,搜金子,不給就打。打死,扔山裏,喂黑瞎子諸如此類這樣的話。

狠人!

妥妥兒的,狠人。

同學們好像很害怕,一個個,看過鋪,背了東西,轉身就走了。

到外面。

老熊說了一句:“大軍,不行咱們走吧,你看,那夥人,好像不是好人呐。”

大軍滿不在乎:“金哥,這片他有號。不過,我大爺家,我二哥認識他,能說上話,放心吧,啥事兒沒有,真的,啥事沒有。走吧!反正已經來了,咱們玩兩天吧。”

老狗這時插了一句:“哼!怕什麽,井水不犯河水,不招不惹,他不敢把我們怎麽樣。”

高中生,沒什麽太多的社會經驗。

老熊和老狗見大軍拍胸脯說的很是自信,也就打消了疑慮,放心一起淘金去了。

說是淘金,可我們哪能跟人家職業淘的比呀。

再加上,累了好幾年了,好不容易高考完,還不趕緊放松一下?

所以,到了產金的溪流處,我,老熊,老狗只象征性地淘了一個來小時,眼見沒什麽收獲,就扔了工具,轉身,去一邊的山上玩兒去了。

只有大軍一人,好像重任在身一樣,一個人,操持兩個工具,站在溪流裏,賣命地淘。

山上很有意思。

我們三個,一邊聊著各自對人生未來的打算。一邊沿著山,到處走,時不時還能有個驚險,比如,見到一條蛇,看到一只滿地飛跑地野雞什麽的。

就這麽,磨到太陽落山,回到後,眼見大軍還在那兒淘呢。

我們又跟著玩了一會兒。

期間,老狗提議,明天回家。

大軍則央求,再陪他一天,就一天,過了這一天,不管有沒有收獲,馬上走人。

大家沒說什麽,算是默認了大軍的建議。

晚上,在外面,吃了點大煎餅。然後,就回到那個大木屋子裏去了。

一進屋,那味兒,差點沒給我們吃的大煎餅給熏出來。

屋裏,也沒個電燈,點了不少的蠟。

悶熱,臭氣,蚊子,甭提多難受了。

我們進去,找到我們的鋪,躺下後,我一邊跟夥伴們小聲說著話,一邊注意觀察四周人。

什麽人都有,但都是一臉的愁色。

唯獨,金哥那一幫人,弄了不少的肉啊什麽的,坐在那裏,一個勁地喝酒,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