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會用心勁的程高人(第2/3頁)

哎呀……我心一動暗說這老頭兒,有意思啊。

“喲!彪子,你領這小夥子,怎麽這是練功,練岔氣了?這氣喘的怎麽不順呢。”

馬彪子這時說了一聲:“可不是嘛,正換勁,把真火逼出來,沖了經脈,打一架,又受了傷。這身上有隱傷啊。這隱傷,我沒法治,這才專程跑省裏,把你連夜給接來了。”

“哼!傻彪子,你師父說,你有傷可以找我。你接我的時候,你是說,你要跟人交手,打生死拳。怕傷了,不好醫。我這才一路跟過來的。可到了這兒,怎麽著,不是你,是這小夥子?這人,是你徒弟,還是旁的什麽人?”

馬彪子臉一紅,末了一咬牙,一翻眼珠子:“程瞎子!別他媽弄這些沒用的,就這人!經脈有隱傷了,你治還是不治!”

“喲喲喲!還發起狠來了,我說你們八極門的人,怎麽性子都這麽沖呢,一個個跟發狂的老莽牛似的,兩句話不對,就瞪眼珠子使狠。嘖嘖!不是沒說不治嘛。得了,得了。過來,過來吧,小夥子,你躺這炕上,讓我摸摸你。”

我一聽,立馬打個激靈。

這老玩意兒,他想幹啥,他幹啥要摸我。

馬彪子這時說話:“那啥,關仁,你躺上邊吧。這程瞎子,可是個人物。他這雙手,擱省裏頭,那是有錢人,當官的,排著隊,讓他摸呢。摸一個小時,至少是兩百塊錢!”

我聽了,還是稍不懂。

馬彪子又說:“按摩,推拿,知道了吧。”

我噢了一聲,這就上炕,躺著了。

程瞎子這時候過來,伸出了他手。

我眯眼打量。

他那雙手,保養的真好啊,粉白,粉白的,不見一絲兒的繭子。

程瞎子拿手,先在我頭上,印堂處,用大拇指,按了一下,又打了個旋兒。接著,他手突然輕輕一顫。

就這一下子,我感覺好像有股勁鉆進我腦子裏似的。

但那勁兒,很柔,很輕,嗖的一下進去,轉眼伴隨程瞎子松開手,那勁兒,又沒了。

“神魂不錯,尤其是生魂兒,明顯做過,但做的妙,高哇。堪比正一那些老牛鼻子。”

程瞎子念叨完。又輕輕摸了下我耳朵。

“喲,這……”

然後,又摸到頭頂,接著,又把手,按在我脖子處,手腕,腳腕處。

按過,他說話了。

“手少陰心,足厥陰肝,都讓這孩子生出來的一股子真火給燒了一下。短的呢,十來年,可能都沒啥事兒。但怕的是,三十七八!三十七八對這孩子來說,是個小關隘,到時候,這兩處隱傷,可能就得發。”

“這孩子,武人身子,文人的腦子。厲害,也算是大人才。這隱傷,到了三十七八,可能先是引發肝疾,到時候肝陽上亢,容易得高血壓的病。高血壓過後,於心,傷的最大。君火失調,相火過重。那會兒,正值中年,也是勞累之時。搞不好。”

“要麽是大病一場,要麽可能就此,陰陽兩界嘍。”

“不過,這孩子生魂做過,所以,我推,死是死不了,但大病一場,可能難免。”

“這麽著吧,彪子啊,你去找個老公雞,起碼得兩年往上的,這個你看雞爪子上邊的骨頭,這個你會認吧。”

馬彪子說:“會認。”

程瞎子:“老公雞一只,拔毛,弄幹凈,然後,再扔裏幾根野山參的須子。慢慢的用那個炭火給我燉,正好,我醫完這孩子,我得吃。”

馬彪子朝程瞎子抱了下拳:“有勞程師父了。”

程瞎子搖了搖頭:“弄那麽客氣幹嘛,快去,快去。”

馬彪子,閃身,安排東西去了。

程瞎子坐在床頭,伸手又摸了摸我的手,在中指,無名指,指根兒那兒,各自掐了幾下,然後他說:“沒打過手擼子吧。”

啊……

我一愣,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我說:“沒,沒打過。”

程瞎子:“沒打過最好,那玩意兒,別碰,傷你,傷的是暗處,不是明處。人這一輩子,好幾十年呢。你傷了,年輕時候,中年,都看不大出來。到了晚年,病就找上來嘍。”

“可別逞那一時痛快,知道嗎?到時候,長大了,有得是大姑娘。”

我這話,我聽的,耳根子一陣發燒。

這老頭兒,這程瞎子,真厲害呀。他好像能想到我心裏邊兒,我……反正,青少年嘛,都有過那個想法兒。但我,沒太敢……

這時,程瞎子又說:“趴下吧,我先給你,活活這條腿。”

我按他吩咐,趴下。

程瞎子伸了手,在我小腿肚子上搭,又一動。

那個勁兒呀,說不出的舒服,說誇張點,就好像有勁兒,往肉裏邊鉆,一邊鉆,一邊把血呀什麽的,給沖開,化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