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是誰?

前面是一條不寬的山路,而且山路兩側都是山脈巖石,鉤蛇的身體團成了團狀,恰好就橫在了那條路的中間位置,將整條路堵得那是一個嚴嚴實實。鉤蛇的腦袋埋在了它蜷曲的身體之中,所有從外面看去,只能看到鉤蛇的蛇身,並不能看到那顆碩大的蛇頭。從鉤蛇的樣子,已經它身上零星的血跡來看,這條鉤蛇正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條。

看到鉤蛇之後,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真應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想不到我們進入長白山之後遇到了鉤蛇,居然在通過水潭以後,又再次遇到了鉤蛇,而且這鉤蛇還死死的把我們的去路堵住了。

我馬上擡頭看看空中的那幾團雲朵,要向走到那朵最大的雲朵之下,就必須從這裏過去,不然的話,我們只能從四周的山脈爬過去,這個條件顯然是難以成立的,因為如果要從其他的山脈繞過去,我們所走的路會更加的長,這與我們要節約時間這個要點,顯然是背道而馳。而且對於那些山脈,其中未知的因素也有許多。眼下最節約時間的方法,就是從這裏經過,但是從這個地方經過,必然也要“經過”鉤蛇,萬一這鉤蛇醒了……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我回頭問夕羽惠和風幹雞,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風幹雞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指了指鉤蛇,冷冷地回答道,“從它的身上爬過去!”

“什麽?!你瘋了啊?要我們從鉤蛇的身上爬過去?你不想活,我們還想活呢!你真的是不把鉤蛇弄醒不罷休啊。”我努力壓低聲音對風幹雞說著,生怕自己聲音太大把沉睡的鉤蛇驚醒。我說完之後,還給夕羽惠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她勸風幹雞幾句。

可是夕羽惠看到我的眼神之後,便朝我搖搖頭,並對我說道,“如果想要節約時間的話,我們只能按照小哥說的方法做,就是從鉤蛇的身上爬過去。我覺得鉤蛇不會對我們有歹心,不然我們在長白山主山的時候,恐怕已經被它撕得粉碎了。何況剛剛我在地面上敲制‘指路星’,發出的聲音並不小,那種聲音程度下,鉤蛇都沒有醒來,我們現在從它的身上經過,它應該也不會有過多的反應。”

他們倆意見一樣,我不論再說什麽都是無濟於事了。夕羽惠和風幹雞都是兩個極為謹慎的人,連他們兩個人都一致認為,我們現在從鉤蛇身上爬過去,不會有什麽問題,那麽可行性系數也不算低。

我想到第一次在長白山主山遇到鉤蛇的時候,鉤蛇是將夕羽惠圍在了中間,風幹雞當時解釋的原因是,鉤蛇是在保護夕羽惠。後來夕羽惠的確是安然無恙的從鉤蛇蜷縮的身體裏出來了,但是夕羽惠只是神秘的說了一句,鉤蛇是在向我們傳達某種信息。難道這鉤蛇早知道我們要來這裏,所以故意在這守株待兔?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是被水潭之中的漩渦吸進羌堯的,這鉤蛇既然已經在這裏“昏睡”了,說明它比我們來到這裏的時間更早,肯定不是被水渦吸進這裏,那麽它到底是怎麽進來的呢?

我這裏思考著,風幹雞已經先一步從這裏的巖體走了出去,風幹雞的動作很快,幾步就邁到了鉤蛇的身邊,隨後他回頭朝我們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和夕羽惠現在可以跟上了。

也許是為了消除我的顧慮,在我們要從巖體出來的時候,夕羽惠特意小聲對我說道,“別擔心,鉤蛇可能會傷害其他人,但是它絕對不會傷害我們。”夕羽惠的語氣顯得格外意味深長。

風幹雞見到我們出來之後,他便率先爬上了鉤蛇卷成團狀的蛇身。只見風幹雞先是躡手躡腳地一條腿踩在了鉤蛇肥壯的身體之上,隨後身體借著腿部地蹬力向上一彈,雙手順勢抓住了鉤蛇的鱗片,以一種匍匐的形式,向鉤蛇身體的後方爬去。

雖然風幹雞的動作非常的輕盈,但是我在鉤蛇身前,仍舊是看的心驚肉跳。特別是風幹雞一條腿踩在鉤蛇的蛇身,身體借勢向上跳的那一下,他的體重幾乎就完全壓在了鉤蛇的身上,要說鉤蛇聽不到聲音也就罷了,可是這一個人的體重起碼也要一百來斤,說不定就會使得鉤蛇驚醒。我在這裏看的冷汗直冒,心想這風幹雞可真是膽子夠大的。

站在鉤蛇的跟前,我還沒有爬到它的身上,就隱約的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壓迫感從四面襲來。這種壓迫感完全是碰觸到自己的心底,再由心底轉化成了十足的恐懼感蔓延在全身。還沒有向上爬,我的腿就有點軟了。

這個時候夕羽惠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先向上爬。於是我咽了一口唾沫,然後雙手伸直把住鉤蛇蜷縮的蛇身,手在碰到蛇鱗之時,能明顯地感覺到這鉤蛇的鱗片竟然發出一股刺心的“寒”,這種寒並不同於冷,完全是使人整個身體麻木的感覺。我將袖子向下擼了擼,使袖口包住手,從而繼續向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