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後程難料

我們幾個人一邊向前走,一邊從自己的包中,掏出了光棒,並將光棒折斷後拿在手中照明。李星龍和提子都是第一次用這種東西,二人對光棒非常的好奇,李星龍還問夏夏是在什麽地方搗鼓來的?等到回了萊州,他也找手下的小夥計去弄點來。

這個路口的寬度,和水潭的直徑差不多,大概有五米左右。風幹雞走到路口門口時,有意識的停在原地等了等我們,見我們跟上之後,風幹雞才又慢慢地走了起來。

我好奇地問風幹雞,既然四個路口哪一條路都可以走,為什麽還要在那裏做四個路口呢?直接一個路口豈不是更加的簡單明了?

還是和我想的一樣,風幹雞壓根就不想回答我的問題,臉上面無表情,一副沒有聽到我的話的樣子。

我將光棒舉高,向四周看了看,我們所進來後的這條路非常寬,與我們之前所走的那條遍布圓頂建築物的街道相比,寬了豈止是一兩倍,相比而言,之前那條路更像是一條羊腸小道。這條路的周圍,也並不再在一座座相似的圓頂建築,而變成了一些很普通的屋子,屋子的面積有大有小。這條街看起來更像是“人”生活居住的地方。之前的那種圓頂屋子,總是使人感覺怪怪的。

在這些屋子的屋檐下,都掛了幾盞綠色的小燈,之前在外面看到的幽幽綠光,正是這些綠色的小燈發出。燈的造型為應龍吐珠,燈芯應該是在“應龍”的眼睛處,燈光正是從那裏發出。而外層幽綠色的燈座,看起來更像是某種玉器或者是翡翠之類的東西。寒風一吹,這些長明燈便開始了輕輕地搖曳。它們的燈光微弱的不能再微弱了,如果不是舉著光棒,乍一下看到屋檐下的零星的綠光,我會以為是鬼火。

這些屋子大多數為木質,不過也有一些是茅草搭成。茅草屋在如此凜冽地寒風下,依舊屹立不倒,而且屋子還紋絲不動。最讓我吃驚地是,與木質的屋子不同,茅草屋同樣也被掛了那種應龍形狀的長明燈,可是任憑風力多大,長明燈就是一動不動。

周圍屋子的建築風格也多種多樣,不再是單一的西域風格,張琳也在一旁告訴我們,在我們左手邊的那幾間屋子,頗有中原建築的風格。這裏的建築群,應該是多民族的混搭風格。張琳解釋到,因為寒浞本身就不是正統的西域人,所以可能在他封帝之後,窮羿國之中的建築群,也都微微發生了變化,由之前的西域風格,漸漸地向中原風格轉變。說的好聽一點,寒浞也算是為民族融合做出了貢獻。

一路上風幹雞走的都很慢,眼睛認真地注視著,我們走過的每一件屋子。而除了張琳還發表一下她的專業看法之外,其余的人基本就不怎麽說話,大家神經都繃了起來,防身的東西都拿在了手上。

“等等。”風幹雞幽幽地聲音,傳到了我們的耳中,他也停在原地,給我們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們停在原地。

隨後風幹雞將自己的火折子向前面扔了過去,因為風力太大,火折子本身質量就輕,所以風幹雞的火折子,向前沒扔出多遠,就被大風排在了地上,火折子也被拍滅了。我很識相的馬上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狼眼手電,將狼眼手電的光調成散射光,向前照了過去。

不照還好,一照清楚後,我身體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就在離我們不過十米的前方,竟然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具屍體。我如此肯定的說,這些東西是屍體,而並不是人,是因為他們的肢體幾乎沒有一具是完整的,每具屍體剩下的都是殘破不全的身體,而他們的四肢,則被零零散散的落在了身邊。看這些屍體的穿著,均穿著白色的迷彩服,由此可見,這些人並不是窮羿國的人,而是同我們一樣,是屬於這裏的“外來人”。

在觀察清楚之後,風幹雞才小心地邁起了步子,慢慢地向前方移動,並告誡我們其他人,一定要注意周圍的情況,這裏可能有“險”。風幹雞的話音一落,我就聽到夏夏等人拉槍栓的聲音。

當我們來到屍體附近後,才發現這些屍體,比我們之前較遠距離看到的場景要慘得多。每一句屍體的身上,就像是被強酸泡過一樣,身上的迷彩服,都有被燒出窟窿的痕跡,而且暴露在外的皮膚都已經完全腐爛了,白骨和肉絲交匯在一起,雖然他們地腦袋還留在身上,可是整張臉上的五官,已經完全消失了,臉面變的像白板一樣平,鼻骨、顴骨等位置,好像都被腐蝕了一樣,只留下了一張血肉模糊,但是被凍成了冰塊的臉。他們身上的四肢,無一例外地全部都斷掉,從身上脫落了下來,就像是當年二戰的時候,被虐待的海豹人一樣。夏夏告訴我,依照傷口地痕跡來看,這些人的四肢是被銳器切掉的,傷口非常的平滑。從傷口處結成冰疙瘩的淤血來看,他們的四肢,可能是同一時刻被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