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考古隊裏的秘密(三)

難道是有人“代替”了他們的家人?想到這個假設我不禁冷汗直冒。可是,雖然想是這麽想,但是這種可能性在我看來幾乎等於零。因為代替一人的家人,或許還有可能,但是失蹤的人是十幾個人,那這種可能就太小了。

除去這兩種可能之外,還會有其他可能嗎?我在心裏默默的思考著。不久,第三種可能就在我心中冒了出來。之前所想的那兩種可能,只能算是客觀可能。但是,這件事情或許還有主觀可能的存在。假如那一隊考古隊員,本身身份就存在問題,所以他們的失蹤才沒有造成更大的影響。這也許就是為什麽,失蹤考古隊員的家人,對於他們的失蹤冷漠的原因。因為那些人的住址、家人等等各自的信息,全部都是偽造形成。張琳打電話詢問那些失蹤者的家人時,其實電話是打到了早就預備好的那些“家人”那裏。

“那些考古隊員你和他們熟嗎?”我問道張琳。

張琳把握在手中的那張已經被淚水侵濕的紙巾,團了團扔到了一旁的紙簍裏。可能是剛才哭的太兇了,張琳現在說話明顯有些喘。李兜又給她倒滿水,示意張琳先喝點水。

張琳喝了一口水,隨後才娓娓道來。她和當時的那批考古隊員算是比較熟悉了。因為她和那個考古隊長阿南,當時求學的時候,都是從師於同一位歷史教授。阿南算是張琳的學長。可是他們二人在求學的時候,只是相互知道名字,但是並不相熟。

後來阿南就從事了考古這份工作。有一次阿南回來找老教授幫忙,希望老教授為他推薦一位指導。因為張琳那時候品學兼優,所以深的老教授的喜愛。所以就將張琳推薦給了阿南的團隊。張琳也是一口答應了。這種難能可貴的實踐機會,可以使張琳在實踐之中,檢驗自己的理論知識。張琳也跟隨著阿南的團隊參加過幾次考古,所以每次考古圓滿結束,大家都會一起聚一聚。張琳和裏面的隊員還算是相熟。也都有各自的聯系方式。

張琳還介紹說,阿南是從事於私人考古,好像是背後有一個大金主資助阿南的團隊。張琳想了想,覺得他們當時去雲南尋找那種頭上長“角”的蛇,很可能就是考古團隊背後金主的意思。

我不禁繼續問道,“對你說的那個金主,阿南和你提過什麽嗎?”

張琳搖了搖頭,說是什麽都沒有。張琳跟隨阿南的團隊參加過幾次考古,可是卻從來都沒有見過考古隊背後的那個金主。而且阿南、包括哪些考古隊員,從來都沒有人提過他們背後的金主。張琳說完,還不忘問我,為什麽突然問她這幾個問題?是不是我有所發現?

我在心裏盤算,應該怎麽和張琳說。通過張琳說的這麽多,其實我的心裏已經大概有一個譜了。剛才所做出的那三個假設,現在看來第三個假設比較靠譜。之前還以為有問題的是那個“老師”和鎮子裏的向導。現在看來,除了張琳之外,這批考古隊員各個人都有問題!當然也就包括了他們背後的那個金主。也許當初張琳他們的那次雲南之行,就是一個圈套。

可能是這幾年陰暗的事情見得多了,所以我現在思考問題,也都從最壞的打算入手。我也不打算把我心中想的這些事情告訴張琳。畢竟她只是一位普通的老師。而且那晚在雲南經歷的詭異之事,成了她揮之不去的陰影。更不能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再說,我又沒有事實來證明我的想法,這些事與我也沒有任何關系。所以也就更不方便說了。

於是我只好安慰道張琳,“我也沒有什麽發現。只是對這件事情比較好奇而已。所以就多問了幾句。你千萬不要多想。要是真的簡單的憑借你的幾句話,我就得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那麽我就真該去搞刑偵工作了。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別再執意的糾結。過好當下的生活才是關鍵。”

張琳聽完我的話,又開始“嗚嗚”的啜泣了起來。我和李兜都有些無奈了,也不知道現在該和她說點什麽。只是我們二人呆坐在沙發上,任由張琳先哭吧。不然此時多話,搞不好會讓張琳哭的更兇。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李兜低頭看了看表,見張琳心情又有些平靜。就問道張琳下午什麽時候去上課?擔心我們倆在張琳這裏,耽誤了她下午的課程。

張琳也沒有看表,只是擺了擺手,示意李兜需要在意上課不上課的事情。可能是李兜也知道,再在這待下去,張琳也說不出更多有關九重子的事情,所以李兜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我突然想起,我在地下室撿到的那兩顆指甲大小的玉石。遂向李兜先點點頭,讓她等一下。

我從口袋裏掏出那兩塊玉石,放在了茶幾上。對張琳說道,“我這裏有兩塊玉石,是我過生日的時候,朋友當禮物送的,說是有點歷史年份了。你是這方面的專家,你給我看看,這倆兒小玩意兒,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