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很久以前的故事

聽到夏夏這麽說,我心裏更加的疑惑了。之前我聽四爺說過,《叁號密卷》都是一代代的傳下來,而且世間一共只有三本《叁號密卷》,正說這三本密卷,應該都有人“繼承”才對。再加上還有一個神秘的“叁號”組織,他們也絕對不會讓《叁號密卷》這種天書遺落,我手中的這本密卷,往前追溯是爺爺犧牲的戰友先交個爺爺,隨後這本密卷就一直存在於我們家之中。直到後來也是“叁號”一員中的四爺,將密卷的秘密連同那本《叁號密卷》轉交於我。這裏面是一種層層遞進的關系,我、爺爺和四爺的關系自不必多說,是一脈相承的血緣關系。我想那位犧牲的戰友王愛國,應該也是“叁號”當中的一員。不然密卷也不會交予爺爺的手中。

再加上四爺也說過,密卷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由一些人,應該是“叁號”的人,向密卷之中補充新的內容,以充實密卷的完整性。所以密卷根本不可能遺落在新疆那些人跡罕至的古城裏。

“托馬斯先生當時得到《叁號密卷》在新疆的線索了?”我問道夏夏。

夏夏告訴我,肯定是有線索,他們才會不遠萬裏跑去新疆,探尋樓蘭古城的秘密。不然沒有人會傻到,什麽目的都沒有,就跋山涉水去新疆。說著夏夏就自嘲一般的笑了,說是那時不僅樓蘭古城沒有找到,反倒是歪打正著去了末戧,而且托馬斯先生失蹤,他們幾個人身上也都出現了當時那種奇怪的印記。

夕羽惠在一旁安慰道夏夏說,“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們當時能從新疆活著回來,已經是萬幸了。在那種自然環境下,能獨立生活兩天以上,就算是奇跡。再說現在你們幾個人身上的龍蠱,都已經解除了。如果當時你們沒有中龍蠱,我們也就不會相識。可是我們現在卻是摯友。這或許就是‘緣分’吧。雖然托馬斯先生離開了,但是你並不孤單,還有我們陪著你。”夕羽惠說著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夏夏的腦袋,一副大姐姐的樣子。透過車上的反光鏡,我看到夏夏臉上也不由的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夕羽惠又感慨一樣的繼續說道,“就像我和小爺一樣,也是命運使然。如果不是雲南那次相遇,不是龍蠱將我們聯系在了一起,我想我們現在可能還是形同陌路。說不定我的生活,還是和以前一樣……”

我聽夕羽惠越說越煽情,夏夏此時的情緒也有些多愁善感,於是忙插嘴說,“咱這才剛剛死裏逃生,從仙山出來。我還沒掛呢,別搞得和開追悼會一樣。照你這麽說,咱結婚的時候,還應該請虵王出來喝兩杯?這些煽情的事兒,你們倆留著晚上說。”

夕羽惠也不生氣,只是笑著看了我一眼。我又把話題扯回到了托馬斯先生的身上,問夏夏他們當時得到的,那條關於新疆有《叁號密卷》的線索,是從什麽地方找到的?

夏夏搖了搖頭,回答說她並不知道那條線索具體是怎樣得到,只知道是托馬斯先生找到的。她印象很深,當時托馬斯先生得到《叁號密卷》可能在新疆樓蘭古城時,非常的興奮,很快的籌集好裝備後,他們就出發了。一切行程都是托馬斯先生安排,他們其他人只是跟隨而已。

我心裏一直在猜測,這個托馬斯先生的目的究竟是什麽?難道真的是為了尋找《叁號密卷》?我總覺得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只是托馬斯先生的一個體面說辭而已。再說了,一本流傳千百年的《叁號密卷》,怎麽會出現在新疆遺落的古城之中呢?如果托馬斯先生並不是為了找密卷,而是為了尋其他東西,而前往新疆,他要找的東西又會是什麽?

我腦海中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心裏隱約有一種感覺,這個托馬斯先生可能與我們幾個人也有聯系。不知不覺中車子已經到了流亭機場。夏夏沒有讓我們下車,而是問我們兩個人要了身份證,便獨自去買機票了。

現在車上只剩下我和夕羽惠了,我便問夕羽惠,覺不覺的夏夏說的這個托馬斯先生很奇怪?

夕羽惠點點頭,對我說,“給我的感覺,托馬斯先生不止是奇怪。他知道的事情,完全就不是一個外國人‘應該’知道的。做一個對比,你一直覺得我知道的事情非常多,但是我和這位托馬斯先生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我們已經不止一次聽夏夏談到這個人了。我記憶中,去有熊、仙山都聽夏夏提起過他。就像是托馬斯先生曾經去過這些地方一樣。對於一個外國人來說,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我想很多專業考古者,都未必知道。我們家族內還具有‘內調’的背景,加上爸爸和祖父都非常癡迷中國的文化,所以我了解這麽多事情,也不算非常出乎意料。這位托馬斯先生,我想他的背景可不僅僅局限於是一個二戰時的傳教士,或者是現代的古董愛好者。這兩種身份,都不足以讓他知道這麽多事情。”夕羽惠稍作停頓,繼續說道,“他一定還有別的不為人知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