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皮面具(二)

正如夕羽惠之前料想的一樣,我們沿著這條公路開了一個小時作用,路上便出現了指向牌。看來風幹雞和爺爺,他們二人早就已經計劃的很是妥當,臨分開還不忘把我們領上“正路”。估計也擔心我們在這裏迷路。

因為現在有了爺爺的消息,所以夕羽惠和大凱也非常照顧我的感受,雖然身體均已很是疲憊,但是我們也是急於趕回山東。而且路上除了停車加油,或者是我們去廁所之外,車子基本沒有停下過。

要說出來就趕了巧兒,我們在回去的路上,還遇到了據說是幾十年不遇的陰霾天氣,高速公路暫時關閉,所以我們在路上也就多停留了一天。

回到濰坊的那天,濰坊正好下小雪,街上人煙稀少了很多,查看了一下月份牌兒,才知道我們這次仙山之行,來回一共用了二十幾天。感覺這二十幾天濰坊的變化也挺大。有種以前上大學,逢年過節放假回家的新鮮感。我已經二十幾天沒刮胡子,也沒洗過澡,整個人就是胡子拉碴的,下巴上都能蓄起山羊胡了。再加上在仙山時的長途跋涉,我們一個個人的身上,都是一股股的餿味。

大凱叫我們倆一起去吃個飯,說是給壓壓驚,但是也被我和夕羽惠婉拒了,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家趕緊洗個熱水澡,然後馬上躺在舒服的床上睡一覺。

夕羽惠還開玩笑的叮囑大凱,有吃飯的工夫,讓他先去刷刷車。不知道的人,聞到車上的餿味,還以為是垃圾車了。大凱臨走,告訴我讓我有什麽需要隨時給他打電話,特別是關於尋找爺爺的事情,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只管開口說就可以了。畢竟大凱手裏人脈廣,做什麽事情都方便不少。我沖大凱點點頭,又特意和大凱說,如果最近遇到四爺的話,讓大凱現在不要把爺爺的事情告訴四爺。因為我們知道的信息太少,而且四爺如果知道了關於爺爺消息,說不定會想盡辦法找到爺爺,這樣反而會讓爺爺顯得很被動。畢竟爺爺隱身這麽多年,身上的秘密太多太多。而且爺爺也是一個未知因素,他久久不願露面,肯定是有他的理由。他連去仙山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都是易容而行,說明他不想暴露自己的容貌,也不想讓人知道李為民還活著。如果他現在突然的出現,或許對一些人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甚至他們也可能對爺爺造成危險。

所以,我很嚴肅的對大凱說道,“關於我們見到過李為民的這件事,千萬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四爺那裏,等到我見到他之後,我會親自告訴他。爺爺給我們看到他的真面目,是對我們晚輩的一種信任,千萬別辜負了他的這種信任。”

大凱見我說話如此認真,隨即他的臉上一副忠烈的樣子,拍著胸脯讓我放心,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絕對不禿嚕一個關於爺爺的字。我拍拍大凱的肩膀,便和夕羽惠一同和他道了個別,在小區門口下了車就往家走去。

要說小動物就是有靈性,夕羽惠平時就經常喂小區裏的流浪貓,這二十幾天沒喂了,我們倆人一進小區門口,我就看到從冬青後面,露出一只白貓的腦袋,輕輕地叫了幾聲,就像在打招呼,隨後便忽閃著大眼睛看著夕羽惠。夕羽惠沖白描笑了笑,小家夥很麻利的一下從冬青裏面竄了出來,順著夕羽惠的身子就爬到了夕羽惠的肩上,伸出舌頭不停的舔著夕羽惠的臉。同時,我看到幾個小奶貓也從冬青後面探出了腦袋,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們倆。看得出來,這四只小奶貓應該是白貓的孩子,估計也就是足月大左右,小的還沒有我的手掌大。夕羽惠立刻彎下腰把四只奶貓攬在了懷裏,然後含情脈脈的看著我。

“打住,打住。你可別這麽看我。小區裏流浪貓多了去了,難道你全部都要收留?家裏已經有兩個了,你快回家抱你的暹羅玩吧。這種動物脫離野生環境,說不定更不容易活。”

那幾只貓就像是能聽懂我的話一樣,我說完之後,他們也都扭頭可憐兮兮的看向了我。我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只能放到地下室,有時間帶他們去洗個澡,我再考慮考慮讓他們進家門。過了冬就把他們送爺爺家。”

夕羽惠猛地沖我笑著點點頭,趕緊拉著我往家走。邊走夕羽惠還邊和我說,貓和狗都屬於靈物,貓又叫靈貓。你幫助他們,算得上是一種供養。遲早他們也會幫助你。這次我們一下幫助了五只需要幫助的貓,他們有一天也會幫助我們。夕羽惠還舉例子說,自從家裏養了小暹羅,加上我以前養的泰迪,還有她每天出門喂流浪貓之後,餐廳生意都好了許多。我聽到夕羽惠這麽說,有點哭笑不得,在仙山、虵國那些詭異危險的地方,不相信靈異迷信,常常能說出一個科學道理的人就是她。平時日常生活裏,風俗最多最迷信的人也是她。不過,夕羽惠整個家族好像都比較偏愛貓,我仔細一想,似乎我去過她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家裏,幾乎是戶戶養貓。我好奇的問夕羽惠,是不是日本人都比較喜歡養貓,為什麽她那些親戚家裏全都養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