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老頭此話說得我心裏發毛,一種詭異的感受在我心中蔓延。什麽叫他不屬於這個世界?我在心裏自問道。我看著老頭有些乖張的表情,我又不知道該怎麽問老頭,於是想了一會兒,恭敬的對老頭說道:“大爺,恕我年少無知,還請明示剛才的話什麽意思?為什麽是我背後這具屍體不屬於這個世界?”

老頭笑呵呵的看著我,只是簡單的對我說道,“死人和活人當然不屬於一個世界了。”

我雖然不知道老頭剛才為什麽說這女屍不屬於這個世界,但是此時老頭的解釋,連我都能看得出是在搪塞我,只是給了我一個簡單那的答案而已,讓我不要再繼續追問罷了。老頭說話一直都不給人留後路,總能很輕巧的把答案限定死,讓人無法再以提問。老頭這次的回答,同樣很好的“解答”了問題,讓我提不出什麽異議再次提問,畢竟他說的挺對,活人和死人不是一個世界。但是他剛才的那句“她不屬於這個世界。”絕對沒有他回答的這麽簡答。我想這具女屍身上肯定還隱藏了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只是這些秘密只有老頭看得出來,甚至連風幹雞都可能不知道。

我愈加對老頭的身份感到好奇了。單單是他遇到危險處變不驚的樣子,就能看出來,他這人絕對不簡單,肯定不是一個整日生活在塔甫圖這種偏僻村落的居民。不要說是一個普通人了,就是大凱這種參軍打過仗的人,我們這一路上遇到的這些危險,也讓他時不時慌慌張張不知所措。而老頭呢,不論是我們遇到什麽危險,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而且看似他的年紀很大了,可是身手不比風幹雞或者夕羽惠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隨著我們進程的不斷前進,老頭和風幹雞從開始的不怎麽說話,到現在交流也趨漸頻繁,幾乎是隔一段時間,二人就交流一下,應該是在探討行進的路線。老頭的性格也和風幹雞比較類似,都是那種怪脾氣,說白了就是不招人待見。根據我們以往在虵國和有熊的經歷,用夏夏的話說,風幹雞是“老大”,而夕羽惠是“二當家”,他們兩個是我們每次的領頭人。

現在看來這老頭恰好是頂了夕羽惠的位置,但是老頭可不是什麽“二當家”,我看起來風幹雞更像是“二當家”,而老頭更像是“老大”。有什麽事都是風幹雞主動找老頭說話,老頭聽完之後就是簡單的交代幾句。這倒是有點像我們第一次去虵國的時候,四爺和風幹雞的樣子。

我們現在已經進了仙山,可是老頭絲毫沒有一點緊張的情緒,還是跟在我們隊伍的最後面,很悠閑的走著。我們跟著最前面的風幹雞,一直沿著這個山洞向裏走,四周除了那些清一色發亮的長明燈,再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景象,走的時間久了,我甚至有一種在一個地方重復走過的錯覺,就像是我們遇到了“鬼打墻”。

我問夕羽惠我們前面的那批人現在會在什麽地方?夕羽惠對我說,這裏山洞只有一條路,如果他們也進了仙山,那麽他們肯定是在我們的前面。

“那我們為什麽不快點追上去看看?”我問道。

夕羽惠嘆了口氣對我解釋說,“你是希望冒著和別人火拼的危險,上前一看究竟,還是願意前面的人幫你‘趟雷’呢?”我這才明白為什麽我們進了仙山之後,風幹雞並沒有讓我們快速的前進,而是一直在前面領著我們很勻速的前行,原因應該就是夕羽惠解釋的這樣。

大約走了有一個小時,我發現這裏山洞的寬度開始漸漸的變的狹窄了,好像是山洞在收縮一樣。長明燈的燈光亦是愈加耀眼。而且還能隱約的聽到了細細的流水聲。看來我們就要走出這個山洞了。

山洞寬度越向裏越窄,以至於我們又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後,山洞的寬度大概只有不足兩米了,我們只能在此分撒的走成“1”字形。四周平滑的壁面,給人以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還有那些“玉龍吐珠”的長明燈,離我們的距離也變近了,在燈光的映襯下,它那翠綠的燈體十分的耀眼,而且我發現這“玉龍”燈,龍的造型還非常的特別,現在近距離看去,我發現那龍身之上竟然刻有一對極小的類似於翅膀一樣的東西!

在有熊的時候聽夕羽惠說過,龍生翅為應龍。我們從金兒鏡中最後看到的那幅畫就是一條巨大的四翅應龍。難道這裏長明燈所用龍形,並不是通常的那種遊龍,而是應龍?

我把我的發現告訴了夕羽惠,她早已看出這長明燈的龍形是應龍了。還對我講到,應龍吐珠是有寓意的。傳說蛟化為龍,500年可成角龍,千年以上才為應龍。應龍之前的龍,都是有龍形的蛟,或者是非龍,嚴格的說龍只有在生翅之後,也就是變為應龍之後,才得以稱為真龍。中國古時的君主皆把角龍列為皇室圖騰,所以很多人就誤認為角龍就是真龍。其實真龍只有一種,就是應龍。應龍在成龍之前體中有長生丹,待應龍成真龍之後,便會吐出這顆長生丹,從而化為真龍。夕羽惠說這裏的“玉龍吐珠”,就是應龍吐長生丹的意思,意為長生不滅。倒是和我們所找的龍骨尐有點相仿的意思,說明我們並沒有找錯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