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的作用

想到這裏,我也覺得我這種說法非常的對頭。虵國是我第一次冒險經歷,而那次也是四爺匆匆把我帶走,還說是帶我去請神。最後的目的應該是為了去帶走虵王的真身。當時一起去的不論是大凱還是華子他們,都是戰場上拼回來的,各個都比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而我完全就是一個打醬油的料。可是四爺還是執意帶我一起去了虵國。帶兵打仗的人都知道,帶一個沒有戰鬥力的人上戰場,不僅對戰事沒有任何的幫助,而且還會拖累本方。四爺絕對不會傻到沒有任何的目的,就帶我一起去雲南。更別說雲南之行處處驚險,要不是我們運氣好,加上最後梟陽的舍命相助,能不能活著從萬龍殿出來都不一定。擁有同一血脈的近親長輩,又怎麽可能帶著小輩去冒險呢?

而這樣的類似的情況又出現在了有熊。雖然去有熊是為了解開我們身上的龍蠱,可是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四爺當時只讓我和風幹雞站在那五口棺材之中,而且開棺的人也是我和風幹雞。論力氣估計連夏夏和夕羽惠都比我力氣大,可是四爺卻偏偏讓我和風幹雞開棺,那麽緊急的情況下,應該找兩個力氣大的人,或者多找幾個人一起開棺比較穩妥,所以四爺的這個決定明顯有些奇怪。況且好像除了我之外,其余跑到玉棺附近的幾個人,都看到了玉棺裏的景象。而為什麽偏偏我不能看四周玉棺中的東西?越想我越覺得這件事不對頭。

於是我問道大凱,“知道四爺當時為什麽叫我去雲南嗎?”

大凱擠了擠眉毛對我說:“唉,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那回李爺去雲南是半年前就商議好的了。只是當天要走的時候,他老人家才匆匆忙忙的說,讓我們開車去接你。我以為你早就知道要去了。”大凱“嘖嘖”一聲,對我說:“我也一直納悶,李爺非要帶你去雲南是怎麽回事。後來我也問過他這件事,不過他也什麽都沒說,直接就避開這個問題了。”

“四爺後來有沒有說過關於有熊的事兒?比如他是怎麽去的有熊?咱們看到的那些金人是不是四爺帶去的人……”

我還沒說完,大凱就急忙打斷我,道:“小爺你動動腦子。你四爺什麽脾氣你還不知道啊?這些事他就是爛在肚子裏肯定也不說。連你都知道的事兒,你就別再問我了。”

“那最近這段時間四爺找你了嗎?他知道咱們要去昆侖山嗎?”我換了一個話題問道大凱。

大凱想了想,告訴我兩個月前,他去北京給四爺送過公司的半年財務報表。還讓我不用擔心四爺。說四爺還是老樣子,精神頭挺足,身體也挺好。生活應該很滋潤,滿中國的旅遊玩。至於四爺是否知道我們這次昆侖之行的事兒,大凱也不確定,但是他認為四爺應該是知道的。因為風幹雞直接找他的時候,就說明了是四爺的吩咐。大凱也給四爺不怎麽常用的手機發了信息,告訴了四爺這件事。就是不知道四爺幾時能開機看到信息了,說不定等四爺看到信息,我們幾個也從西藏回來了。

看來這次的事四爺應該是知道的,不然風幹雞不會打著四爺的旗號去找大凱。這也就是說,風幹雞執意帶我去昆侖仙山,也是得到四爺允許的,或許這本來就是四爺的主意。一年前,也是四爺讓我不要再插手這些事情,為什麽現在又再次讓我觸及?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究竟“特殊”在什麽地方,為什麽這次又要讓我跟著他們去仙山?這次讓我去仙山的目的,和當時第一次帶我去虵國的目的一樣嗎?在有熊,我起碼還協助風幹雞開了一個玉棺,也算發揮了點小作用。可是我努力的回憶我在虵國的每一個細節,結果除了狼狽的逃竄和多次死裏逃生外,我實在記不得在虵國做了什麽有“意義”的事情。而四爺這一年究竟在忙什麽,我也不得而知。旅遊恐怕只是他的一個借口吧,不然怎麽可能平時連找都找不到人。唯一回來的那兩次,還都是行色匆匆,當天來吃了一頓飯,第二天就又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感覺四爺的時間一直很急,很緊。我現在覺的自己頓時又掉入了一個個的謎團之中。

突然間我發現一年前的那種狀態,仿佛在一夜之間就回來了。我的身邊全都是不停湧出的謎,而我又變成了那個被一個個的謎團包圍的人。

大凱見我有心事,就又簡單的勸了我兩句。讓我別想那麽多。四爺也是有苦難言,讓我多體諒體諒他。說是日子總要一天天的過,沒什麽過不去的坎兒。大凱還真就是特樂觀,什麽天大的事兒,到了他那裏就成了屁大點的事兒。我們倆又聊了會兒,車便開回家。

我們到家時,夕羽惠已經提前回家了。餐桌上沒有了密卷和那些破報紙,取而代之的是一盤盤香噴噴的飯菜。夕羽惠見我們回來,趕忙招呼我們倆和風幹雞洗手吃飯,而風幹雞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閉目養神,聽到夕羽惠的話後才慢慢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