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我?

“我?”我指著自己吃驚的問道笛子。她點了點頭,臉上還是一種驚恐的表情。我苦笑著看著她,現在已經不知道再說什麽了。自從來到這裏之後,出現了太多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靠著旁邊的柵欄,陷入了沉思。先是鄂媽把我錯認成了別人,接著又是飯店的老板將我錯認成了一個人,最後,就連賣給我這塊玉的老頭,居然還說這塊玉是我給他的。之前他明明和我說給他玉的朋友死掉了!還有飯店裏的那些客人,和剛剛在哪叫價的買者,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異樣,難道他們也認識我?這他媽不是扯淡嗎?我從小到大離開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我肯定自己沒有到過這裏來。

有一種很客觀的解釋,就是有一個和我長得非常像的人曾經來過這裏?我在心裏問道自己。這個人和我相像的程度很高,以至於很難有人分辨出來。所以大家才會把我誤認成了“他”。那麽這個人,鄂媽一定是認識的,不然她看到我的時候也不會如此的激動。如果和鄂媽認識,那麽這個人就很有可能和末戧古城有著一定的聯系。“他”也很有可能就是叁號的一員。這裏能讓一些向我們這樣的外地人趨之若鶩的原因,大概就只有末戧這個神秘之地了。再加上剛剛老頭和我說,這塊玉是他的一個朋友帶給他的,所以我想,這塊玉從末戧古城帶出的可能性極大!這個老頭也許還知道什麽。

於是我問笛子:“認識那個老頭嗎?”笛子搖了搖頭。“這裏這麽小的地方,怎麽連一個坡腳的老頭,這樣有特點的人都不認識呢?”我有點無奈的和笛子說道。

“我們這裏有好多人都是來買玉的,也有很多賣玉的人,他們都是從四面八方來的,買完也就走了。剛才那個老人應該不是常住在這裏的人,如果是,我應該會認識他的。”

笛子說的也有道理,剛剛看到這裏的玉石買賣那是相當的火爆。都是用現金交易。買方和賣方的流動性都很大,所以笛子不認識一個賣玉的,應該也是正常的事兒。老頭的腳有些瘸,估計也走不了太遠,於是我要笛子先回家,我出去再找找剛剛那個老頭。笛子一聽我這話,小腦袋和波浪鼓一樣的使勁的搖著。緊張的對我說:“阿媽今天早上走之前,特意的囑咐我,一定讓我在家看好你,不要讓你亂跑。如果讓阿媽知道我帶你出去玩,她一定會非常生氣的。他們可能馬上就要回來了。”說完笛子的眼裏都有淚花了。

我這個人最見不得女孩哭。忙和笛子說:“不去了,不去了。”說著就拉著笛子往院子裏面走。其實就算現在去,也不一定能在找到那個老頭了。他是來賣玉的,玉石出手之後必然會馬上離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沒人會傻到天黑之後穿越沙漠。我心裏還是一陣陣的大鼓,這次也是巧合嗎?偏偏在我來這裏的時候,這個老頭出來出手這塊看來其像極了麒麟玉的玉石?回想一下剛剛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幾乎都是驚恐的樣子,驚占三分,恐占七分。這個“他”在這到底做過什麽事情,讓這裏的一些人對“他”這樣敬而遠之,甚至連飯店的老板也不敢收錢。要想知道一些關於“他”的事情。現在只能想辦法問鄂媽了,她既然告訴笛子要看好我,別讓我亂跑,想必她也是怕我出門被人誤以為是那個“他”,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這些天經歷了這麽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後,我思考事情的時候也縝密多了。如果沒有這個“他”呢?他們以前看到的就是我,這又該怎麽解釋?難道是我失意了?我很快排除了這個想法,我大學四年的記憶猶新,高中生活更是我的一段美好回憶,我現在才二十幾歲,幾年之間我的相貌就會有很大的變化,我現在的樣子就和大學時又有了一些區別,更不用說更早的時間了。美國的FBI曾經做個一個實驗,如果自己的探員和另外一人很久不見,那麽在幾年之內探員還能認得出那人的長相。如果那個人是在25歲一下,那麽可以辨認的年數就是兩年,因為這段時間是一個人外貌變化最大的階段,這也是為什麽FBI在通緝一些罪犯的時候,甚至要把罪犯的照片按月份來劃分,目的就是要更好地掌握對方的相貌特征。這裏的這些人還能認出我,就說明我的相貌,在他們的眼中並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這段時間應該不會超過兩年。這樣推下來,我那兩年都在學校,怎麽會跑到這種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我還在低頭思考今天的事情,看著腳下,笛子已經推開了屋門。還沒等我的腳邁進屋內。只聽“砰”的一聲,嚇了我一跳。我忙擡頭一看,鄂媽就坐在她昨晚所做的那張椅子上,枯手握成了拳狀,貼在桌子上。桌子還在一陣一陣的晃動。夏夏他們幾個也坐在旁邊,看我進來了,夏夏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我悠著點。我心裏暗罵,我操,回來的真早啊,不是晚上回來的嗎?今天看來是要被鄂媽一頓痛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