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事件更加復雜

昨晚只顧著吃了,也沒注意看這張桌子。這張桌子就放在靠廚房的那扇門旁邊,上面放著兩把茶壺,還有一些小杯子。照片就放在杯子的一旁。用一個木制的相框架包裹著。上面是一個老人抱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的兩個手臂勾在老人的脖子上,兩個人都笑得很開心。小女孩自然就是笛子,而抱著笛子的那個人竟然是——四爺!

我一時有些糊塗了。本來以為這件事會和爺爺有關系,現在突然有多出了一個四爺!四爺怎麽會在這兒呢?

“笛子,這個爺爺教的你拾麻子嗎?他叫什麽名字?”

笛子點點頭,回答說:“阿媽叫他老甲,我就叫他甲爺爺嘍。”我越聽越糊塗,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怎麽四爺還成了“老甲”了?從小我也沒聽四爺有一個這個名字。我心想四爺平時連最簡單的算數都要用計算器,買菜都不要菜販子找零錢,這樣一個人居然會破解郷咘虛?他要是能幹這個,那我就能造諾亞方舟了。會不會是我剛剛一緊張看錯人了,照片上的人只是和四爺長的比較像?我又拿起照片仔細的端詳了端詳,左看右看,我確定照片上的就是四爺。我使勁深呼吸了一下,撫平心裏的那些疑問。現在事情的復雜程度,簡直比希區柯克的懸疑小說還難解答了。四處都是線索,但是每一條線索後面馬上就會出現新的問題,就像一個無限的循環一樣。

我把照片放回了原來的位置。手裏的饢餅和烤羊肉也都快吃完了。我看著笛子還在奮筆疾書的寫著,胳膊底下的紙壓的越來越多,這個孩子居然對解郷咘虛如此的熟練,難不成是對密碼這類東西比較有天賦?於是我問她:“笛子拾麻子是不是很簡單?我看你拾的很快啊。那個老爺爺在你們家裏待了多久?為什麽教你這個?”

可能我的問題有點多,笛子放下手中的筆看著我,臉上一副疑問的表情。我連忙和他說:“不急,不急。你慢慢回答我就好。我這個人就是好奇心強。”說完,我走到我們昨天提進來的那些背包旁,然後蹲下身子找我昨天放進背包的士力架。因為夏夏知道我愛吃士力架,所以在烏魯木齊的時候買了好多,這裏晝夜溫差又很大,也是為了在車上補充熱量。昨天到這裏的時候,我看從外面看屋子很破,估計也沒什麽好飯,於是就隨手裝了幾個士力架放在了那些背包裏。我拿出了兩條士力架,我和笛子一人一條。我把士力架遞給她,對她說:“這是巧克力,吃過嗎?”笛子搖了搖頭,小心的接了過去。看樣子她是真的沒吃過,在手裏擺弄了半天,還沒打開外面的那層包裝。於是我把我手裏那條打開的士力架遞給了她,對她說:“嘗嘗。”

她輕輕的咬了一口,我問她:“好吃嗎?”她猛地點點頭,對我說:“這個好甜。”然後又咬了一大口。她吃東西的樣子特別的淳樸。我笑著看著她吃完,又把我手裏的那個遞給了她。笛子這次沒有吃,而是把士力架揣到了上衣的兜裏,對我說:“這個留著讓阿媽吃。”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溫暖,這樣一個單純懂事的孩子如果從小受到良好的文化知識教育,長大應該會有一番大作為。“你都吃了吧,在車上還有好多,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笑著對笛子說道。

笛子有點不相信我的話,瞪大眼睛只是在靜靜的看著我。好像生怕她把手裏的吃掉,鄂媽就沒得吃了一樣。於是我直接從車上,把夏夏買的那一大包士力架全部都提了進來。我以為笛子會馬上把手裏的那條吃掉,但是她卻從那一整袋裏又揀出了三條,隨後對我說:“好了,我不要了。我給夏夏姐他們也每人留下一個。阿媽說做人要知足。她還告訴我,當自己在享福的時候要想到幫助過你的人。所以我吃過我就知足了,多拿的這幾個晚上大家回來,我給他們也嘗嘗。”說完又很開心的沖我笑了笑,然後自己把那一大袋的士力架提回了車上。看著眼前的一幕,我心裏除了感慨這個善良的孩子之外,對鄂媽也是格外的佩服。真的沒想到鄂媽教育孩子教育的這麽好。

笛子又開始在哪兒“拾麻子”了。我看她的年齡應該不會是鄂媽的女兒吧?畢竟二人相差的歲數看上去有些太大了。於是我問道她:“笛子,阿媽是你什麽人?應該不是你媽媽吧?”

“嗯,阿媽就是阿媽,還能是我什麽人呢?從我記事的時候,我就跟著阿媽一起過了。每次我問阿媽我的爸爸媽媽的問題,她就會生氣。所以我就不再問她了。”我注意到笛子的表情有些傷感,可能很少有人和她提起關於爸爸媽媽的問題吧。想想也覺得她挺可憐,可能從小都沒有見過爸爸媽媽。在這樣和她說這個話題,可能會讓她更傷心。我於是忙岔開話題,接著問道她:“想不想去城市裏轉轉呢?等我這次忙完,我帶你去北京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