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解(下)

大凱說完還自己抿了一下嘴,大概連他自己也有點吃驚。然後又點點頭,很堅決的說:“那箱子裏就是這有一個蛇頭!”

風幹雞又陷入了那種沉思的狀態,低著頭一聲不吭。我對大凱說道:“你沒看錯吧?你怎麽能看到箱子裏的東西呢?不是被打暈了嗎?”

“小爺我跟你們詳細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兩個上樓之後,我們倆就在車裏等著你們,小哥給我的那個筆式警報器,我就更不敢大意了,把車門都鎖的死死的,生怕會出現什麽意外情況,把咱們辛辛苦苦大老遠,從那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帶回的東西弄丟。我們倆在車上一句話都不敢說,時刻注意著外面的情況。他媽的,我都盯得那麽緊了,還是讓那兩個狗日的給偷襲了。”說道這打開大啐一口,罵罵咧咧的又罵了起來。

我見他又要說起來沒完,便對他說道:“大凱你先別罵了,現在再罵還有毛用啊!快先把你能記住的重要事情說一遍。你車門都鎖死了他們怎麽上的車?襲擊你們的就兩個?”

大凱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就是最窩囊的地方啊,我們把車門都鎖了,那兩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大凱後備箱的門進來的。而且他們倆速度太快了,還沒等我反應,就已經被一個人摁倒在地了。那開車的哥們兒更慘,回頭的工夫就被人給打暈了。我是拼命的掙紮,趕快掏出小哥給的報警器就給你們信號,但是那人把我摁的很死,我除了能勉強掏出報警器,根本手都碰不到他,更不用說反擊了。那個人直接將我反身打暈了,就在我將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我看到另外一個人,直接把那個箱子側倒打開,那個金色的蛇頭就從箱子裏滾了出來,那時從我這裏,剛好能看到箱子裏面的樣子,蛇頭滾出來以後,裏面絕對是什麽都沒有了,那個人頭就是不見了。”說到這,大凱用手揉揉自己的後腦勺,又堅決的重復了一遍最好的那句話,“那個人頭就是不見了。”

見大凱話說得這麽死,估計也不會看錯。大凱這個人沒有把握的事不做,沒有看清的事不說。這次話都到這份兒上了,不可能有假。我看向了風幹雞,他還是保持這剛才的那種沉思狀,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大凱的描述。當時從小門診出來的時候,我親眼看見風幹雞把兩個“頭”一並放進了容器裏,而且是我看著他搬上了車,中間根本不可能發生丟失之類的事情。也就是說,另外的那顆頭,是在那個容器裏面就不翼而飛了?我起身又去那個還是被側倒的容器旁,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遍,這個容器的外壁很薄,不可能可以容下一個頭的大小,再說這種高科技的玩意兒,也不會有人閑的在裏面裝夾層之類的機關。

“你還能想到襲擊你的那兩人有什麽特征嗎?”風幹雞突然再次問道大凱這個問題。

大凱想了一會兒,才說道:“他們的行動動作是在太快了,我只記得兩人一高一矮,將我制服的那人是個大高個兒,他們都穿著黑色的外套,身體都被捂得嚴嚴實實,最特別的是他們兩個都帶著京劇臉譜。”

風幹雞這才擡起了頭,對那個中年男人說道:“先送他們回去吧。”話音剛落那男人就屁顛屁顛的回到了駕駛座上。看得出這人挺敬畏風幹雞,我們在談話中他一句話都沒說,完全遊離於我們的談話之外,風幹雞的一句話,他馬上就再次進入了狀態。雖然他也是“受害者”,但是風幹雞卻一句話都沒有問他。

在車裏我把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完完本本的和大凱說了一遍,大凱說昨天襲擊他們的人,一定和我們追的那個人是一批人。還說一定想辦法把那幾個人給找出來,非給人家腦袋開瓢不可。他還是很在意那個不見了得人頭去哪了,不斷的問風幹雞,無奈雞哥根本不理他,只是簡單的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當大凱聽到四爺不見的消息後,很是擔心,我又把那封信的內容和他說了一遍。大凱也是聽的雲裏霧裏,只知道四爺現在很安全。他回去一定和老李把四爺的公司打理好,再就是協助風幹雞。這個老李是四爺的一個戰友,也是一個生意經,家裏以前就有搞布料生意的,聽大凱說當時他們家也算是富甲一方,但後來不知怎麽的就沒落了。他和四爺一起經營了這家公司多年,四爺在生意方面有事都會和他商量,這個人口才了得,死的都能讓他說活了。四爺將生意交給他打理,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這次車子直接將我送到了小區門口,風幹雞在我之前先下了車。於是我也跟著下車。他把我叫到一旁,很認真的對我說:“你就當剛剛旅遊回來,在龍宮的那些事情都當做一場夢吧,不要和別人說起。就算你說了,估計也沒有人會相信。況且還會對你自己產生危險。收住你的好奇心,後面的事不用你操心。你一定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沒有人是可以值得信賴的。更不要相信巧合,所有的巧合冥冥之中都有被安排好的。總之,回去之後做好你自己就可,其余的事情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說完之後,就轉身回到了車上。汽車很快的駛遠,只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那裏。